17. 告诉你一个秘密
“下一站就下车了。”余知应声答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往右侧挪了挪身子，拉开了与身旁人的距离。
站在对面的郁延飞和陈慧始终神经紧绷地盯着她，脸色凝重，在他们眼中，余知身边根本空无一人。
余知刚才那句话特意提高了音量，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陈慧立刻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已经明白。
“真巧，我也是下一站下，一起走？”那“癞蛤蟆脸”又开口了，声音带着些微沙哑。
“好啊。”余知爽快应下，心里却暗自警惕。
根据前几次的案件记录，这家伙的活动范围似乎只在地铁内，绝不会轻易让目标顺利出站。
地铁很快抵达下一站，车厢门缓缓打开。
余知起身的瞬间，对面的郁延飞和陈慧也立刻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身影，脚步紧随其后。
余知走得很慢，像是在刻意等待着什么。那隐形人紧紧跟在她身后，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加个微信吧。”男人突然开口。
“好呀。”余知应着，同时掏出了手机。
她这般爽快，倒让那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你是第一个主动愿意加我微信的人。”
余知趁机追问：“这么说，你以前加过不少女孩子？”
男人得意地点头：“是加过不少，可那些女人都自命清高，要么不肯加，要么就臭骂我是流氓。哼，我怎么会是流氓？她们穿得那样骚，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那后来呢？”余知追问。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后来啊，她们都跪在地上求我，说愿意加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你杀了她们？”余知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男人坦然点头：“是。”
余知轻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个杀人犯？就不怕被警察抓到？”
“哈哈哈哈，”男人发出一阵刺耳的笑，“那些警察？下辈子也别想抓到我！”
余知故作不解地追问：“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一举一动都能被拍下来，怎么会抓不到你？”
男人那张橘子皮似的脸上笑意更浓，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因为他们都看不到我！”
余知立刻露出夸张的惊讶神色：“怎么会？你明明就在这里，他们为什么看不到？”
“哈哈，美女，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笑得越发得意，“你现在问问别人，看他们能不能看到我！”
余知立刻转头，朝着身后侧的郁延飞扬声喊道：“喂，帅哥，能问你个事吗？”
郁延飞点头：“你说。”
“你看我左手边，是不是有一个人？”余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那里正是隐形人站着的地方。
郁延飞顺着她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那里空空如也。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刚才余知与“空气”对话时，他和陈慧就隐约听出了些端倪。
眼下这趟车已近末班车，车厢里几乎没什么乘客，看着余知对着空处表演般的神情，两人都暗自佩服她的应变能力。
余知吓到了，扶助一旁的扶手，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满脸困惑地问：“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看不到你？”
隐形人嘿嘿笑起来，带着几分炫耀：“这就是我的本事。”
余知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难道……你真的是隐形人？”
隐形人忽然凑近几分，语气带着诱惑：“别害怕，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只要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我就不会伤害你。”
余知悄悄退到车厢门口，语气带着警惕：“我不信。以前那些女生，是不是都被你杀了？”
男人脸色骤变，语气瞬间凶狠起来：“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就是无敌的！你不答应，就会跟她们一个下场！”
说着，他猛地抬手想去摸余知的下巴。余知下意识一把将他推开，手指触到了实实在在的身体！原来他是有实体的，只是这实体似乎只有自己能碰触到。
“我不答应。”余知咬着牙，斩钉截铁地拒绝。
对面的郁延飞立刻走了起来，一脸紧张地望着余知。
他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能捕捉到余知严厉的语气和抬手拍打的动作，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郁延飞的举动让余知愣了一下，她立刻转头看向他。
郁延飞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
余知摇摇头：“谢谢关心，我没事。”
“那你跟我去那边坐吧。”郁延飞指了指自己原来的座位。
“不用了，马上就到站了。”余知婉拒，又朝着他飞快眨了眨眼，她知道郁延飞是担心自己，但眼下还在和隐形人周旋，没到真正的危机时刻，还得继续演下去。
这时，陈慧也从后面走了过来，悄悄扯了扯郁延飞的衣角，把他拉回了原来的座位。
隐形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盯着余知，语气带着怒意：“你喜欢那样的？”
余知心里纳闷：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了？但还是摇了摇头。
隐身人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他加重了语气，再次逼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应做我女朋友？答应的话，我会保护你，给你好日子过；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折磨你，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余知故作犹豫，沉吟片刻才说：“这种事哪能这么快决定？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可能随便答应。”
“我们可以慢慢了解。”隐身人立刻接话，语气急切了些。
余知却皱起眉：“可我怕啊。你都伤害了那么多女生，万一以后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也把我杀了怎么办？”
“不会！”隐身人立刻否认，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我女朋友，我绝不会伤害你，还会一直保护你。”
“那也不行。”余知摇头，语气带着为难，“你根本不被人看见，要是别人问我男朋友是谁，我指给他们看，他们都看不见，还以为我在说谎。而且你杀了人，肯定被警察通缉，我可不想当通缉犯的女朋友。”
隐身人连忙说：“这都不是问题！我的隐身能自己调节，想隐身就隐身，想现身就现身。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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