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诱饵
下午，陈慧带着余知动身前往受害者家中走访。
两人先通过打听确认了地址，又提前打去电话沟通，随后便来到了第一位受害者张女士家。
敲门后，余知和陈慧表明身份，以治安薯的名义前来是为了了解情况。
张女士虽面露不情愿，念叨着“那些事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实在不想再回忆”，但还是侧身让两人进了屋。
在客厅坐下后，她简单复述了一遍事发经过，内容与警方此前掌握的资料并无出入。
从张女士家出来，两人又赶往另一位受害者李女士的住处，却得知对方因不堪此事困扰，早已搬回了老家。
无奈之下，余知只好拨通了李女士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李女士心态显然平和许多，不仅耐心回应，还事无巨细地把情况向陈慧叙述了一遍。
通话接近尾声时，余知忽然问道：“方便问一下，你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李女士才疑惑地答道：“就是很普通的衣服呀。那天是夏天，穿得比较清凉，短裤配丝袜，上身是一件紧身T恤。”
又闲聊几句后，两人挂断了电话。陈慧立刻看向余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余知解释道：“这几位受害者遭遇‘透明人’的契机看似不同，但一定存在共通点。
刚才在张女士家，我注意到她家阳台晾晒的衣服，大多是紧身、款式偏暴露的。”
陈慧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眼下已是秋天，多数人都裹上了外套，鲜少有人还穿着适合挤地铁的清凉衣物。
余知话锋一转：“或许可以安排个人当诱饵，引那个透明人现身。”
两人当即返回，把这个发现和想法汇报给了郁延飞。
郁延飞听完沉吟片刻，点头认同余知的猜想或许有道理，但随即皱起眉：“可让谁来当这个诱饵？”
调查组里本就没几位女性，算下来只有陈慧和余知两人。
“我去。”余知率先开口，主动请缨。
一旁的陈慧立刻拉住她：“你一个实习生逞什么能？这种事当然该我去。”
余知却不服气：“可我比你年轻，身材也更占优势啊。”话说得直白。
陈慧被噎得一时语塞。
余知又补充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之前也经历过类似情况，多少有点经验。”
郁延飞却不太赞成：“异常事件不比普通案件，每一起都有其特殊性，情况根本无法预估。”
“我明白。”余知语气坚定。
“我还是不同意。”陈慧仍坚持己见。
郁延飞想了想，折中提议：“要不先让陈慧试试，实在不行，余知你再上？”
余知点头应下。
此时已近傍晚下班时分，为了抓紧时间尽快抓到透明人，陈慧和余知立刻赶往红星商厦。
陈慧在商场里挑了一套衣服，匆匆换上，明明是秋天，她却选了条超短连衣裙，看上去格外惹眼。
穿着这条裙子的陈慧明显有些局促，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走向地铁站。
余知跟在她身旁，两人装作结伴出行的小姐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而余知身后，郁延飞也悄悄跟随着，三人呈一条直线。
上车后，陈慧随便选了一节车厢坐下，余知，郁延飞坐在了陈慧的隔壁。
陈慧一直感觉身上的衣服不太舒服，时不时的拉炒一下衣服领子或穿一下裙摆，看得余知不得不提醒他，不要做的这么明显，而且陈慧的眼睛时不时的四处打量。
就这样，三人跟着地铁来回折返了三个小时。
眼看已到晚上十一点，地铁即将停运，陈慧这边却始终没发现异常。
地铁停运后，陈慧立刻披上外套，换上随身携带的运动鞋，跟着郁延飞和余知走出了车站。
她脸上满是懊恼，忍不住念叨：“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做得太明显了？”
“不是的，”余知连忙安慰，“那个人未必每天都出来活动，说不定今天就没来。”
郁延飞是开了车来的，他准备先把陈慧送回了家，接着便准备送余知。
余知本想推辞，不想麻烦他，可郁延飞坚持道：“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打车不安全，而且你这算是加班，我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
车子开到临河小区门口，郁延飞下了车，望着眼前那栋略显破旧的老楼，问道：“自从上次那个事件解决之后，这里没再发生过其他事情吧？”
余知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郁延飞点点头，叮嘱道，“上去吧，早点睡觉。”
“嗯，谢谢。”余知应了一声，刚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问：“对了，你妹妹彤彤现在在家吗？”
上次见到彤彤时，她就是独自在家。
余知想着郁延飞几乎整天泡在调查组，怕是根本没时间照看妹妹。
郁延飞摇了摇头：“我找了个保姆陪着她，毕竟我实在抽不开身。”
余知点点头，心里其实还想问他是否知道彤彤的眼睛异于常人。
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觉得此刻问起太过突兀，便转身朝着小区里走去。
一想到第二天要去地铁当诱饵，余知回到家就翻箱倒柜，把自己和姐姐的衣橱都搜了个遍，想找件合适的衣服。
她总共挑出三件，可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够惹眼。毕竟她和余穗平时穿得都偏运动休闲，要么就是工装套装，真要找出件性感暴露的，实在难上加难。
看着床上那几件衣服，余知索性拿出剪刀，把一条过膝裙剪到了大腿根，又将领口的弧度拉大了几分。
家里正好有台缝纫机，她学的本就是设计，改起衣服来轻车熟路，很快就完成了简单的改造。
忙完这一切，已是凌晨。
余知匆匆洗漱完毕，便赶紧躺下睡了。
第2天余知穿着里面穿着自己改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个长款的风衣，就去了地铁等着。
走到楼下看到了卖早餐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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