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施义之和他的夫人二人就能搭一台戏。
苏景那是真的心疼，一把又抓上石清泉，眼泪掉得啪啪响，砸到他的外袍。
“嘀嘀嘀！”
“嘀嘀嘀！”
再次瞬时触发浅黄色的防御盾，半透明的三角体罩着石清泉，闪着警示的白光。提示音尖叫得频率更快，滴滴声和苏景的哭声环绕着石清泉，他慌乱地关上防御盾，谁也不敢靠近，怕被弹飞。
明明主殿的管事也在旁边，苏景抓着石清泉不放。衣领被苏景拉扯着歪斜，石清泉难堪不已。又不愿用力推开柔弱无力的女士，失了风度。
他惊恐地揪着衣领，“这事我也不清楚……还是再问问光禄寺吧……”
“呜呜……太不讲理了……呜呜……”
呵，鸡同鸭讲。
“呜呜……”苏景哭得愈发不可收拾。
“光禄寺！光禄寺回复了！”主殿管事高声喊道。
“金册未收齐！”主殿管事斗胆问到一句回复，暗自庆幸着赶紧叫出来。
金册？殿主金册？好大的胆子啊！怪不得……
“金册我交给内殿总务了。”施义之声音宏亮，他都当了这么些年的殿主，他怕什么。
这还得了，苏景死死扣住石清泉的手臂。
这对夫妻一文一武，一个唱戏一个搭台。
不简单啊不简单。
徐二伯认识施义之的这么些年，也不是第一次突破了认知，只是这一次比一次低，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正因为如此，她一直隐忍不发。
你永远不知道没有底线的人，发疯起来是什么样。
“你…你…还不放手！”石清泉被折腾得够呛，“金册未收齐，这事谁都说不过去，还是让施殿主再找找吧……”
矛头再次指向施义之。
施义之沉声道：“金册我已交齐！”
“怎么！怎么可能！你质疑光禄寺！？”主殿管事有了底气，中气比之前足了十倍。
“呵呵！”施义之冷笑，“如若真的有其他金册，是不是该问下新任殿主。二伯，你说呢？”
一早上内心的紧张早被这一出戏冲淡，恢复到没什么存在感淡人状态的徐二伯，又被点了名。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徐二伯心里默默叹口气。
“哦？被指名的殿主竟然不知？”
果不其然，施义之紧追不舍。
“每日后院洒扫，神官与我未交谈半分，指名之事我更是不知情！”徐二伯提起宽大的袍袖，声音比先前洪亮几分。
“到底交谈几分，旁人如何能知？”眼泪珠子还挂在脸上的苏景阴阳怪气道。
“平时洒扫就看你一直在神官身侧，我看，金册就是被你拿走的吧！”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啊！徐二伯瞥了眼主殿门方向，倾泻的阳光被阻挡在大门后。
新种的花生还没浇水，这天慢慢变热了，得赶紧回去。
真怀念以前，真怀念昨天，摆烂的日子。
神殿是归宿，是净土。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
徐二伯扫了眼石清泉，这位看起来更是惊讶。
她摇摇头，小石这孩子，就是单纯……
“小石，昨日你收到几枚金册？”徐二伯挑起话锋。
“三册。”石清泉整理着衣领答道。
“程序核验提示缺少近半年部分！”主殿管事大声说。
这边苏景擦着眼泪，手默默放开了石清泉。
徐二伯轻轻卷起宽大的袖口，露出腰间挂着的芥子空间杯。
“施殿主，你说我拿了金册，如若我自愿打开芥子空间当众检查，你当如何？”徐二伯朗声道。
施义之冷笑一声，他也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掏出自己怀间的芥子空间。
这芥子空间杯可是神殿特有的宝贝，人手一只。外表与保温壶无二，内里却可以装下一座须弥山。
只见施义之的芥子空间杯像个紫砂杯，表面暗雕回字纹。施义之双指同时按住两侧开关，杯口弹开，他手腕反转，杯口朝下朝下。稍稍抖落，从杯子里叮叮咣咣掉出几枚铜板和零件，再无其他。
“施殿主真是两袖清风。”
“是好人啊。”
“好人不该有这种下场。”
围观的人群交头接耳，恨不得把弹幕写在头顶。
石清泉担忧地看着徐二伯，与其难堪，还不如就此打住。
“我看这事……”他刚说半句却被徐二伯打住。
“小石，不用。”
徐二伯解开挂在腰间的芥子空间，她的芥子空间通体白色，泛着金属光泽，坠着石清泉送她的绛红色流苏。被她端正地摆在大殿中央的地板上，徐二伯就这么席地而坐。
她的右手两指像筷子一样伸进杯中，一样一样地夹出。
这是参拜区的霓姐姐送的雕花小铜镜，徐二伯甚是喜欢，纽已经被她盘出了光。
这是内殿胡妹子给她擦手的帕子，还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沾了灰，胡妹子让她扔了，她没舍得，一直丢在芥子空间杯里。
这是大殿入口方爷爷送她的几瓶彩色墨水。除了黑色，朱砂、群青有好几种颜色，是徐二伯最宝贝的东西了。
还有很多小纸片，都是徐二伯平时的写画，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叠在一起。
而众人已觉得无聊懒得再围观，又开始交头接耳。
不知谁“咦”了一声，一片金灿灿的电子文册从杯中被夹了出来。
众人哗然，石清泉更是紧锁眉头，徐二伯陷入了沉思。
“是她？”
“真的是她？”
“施殿主平时那么照顾她？”
“白眼狼啊……”
“人不可貌相啊。”
“别把小石带坏了……”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站在人群中心的施义之却是神色巨变。
他平时惯于藏在袍袖中的手臂陡然伸长，瞬间到达有点发懵的徐二伯面前，突然折向下。
想拿金册！
石清泉侧步上移，背挡住施义之的手臂和他不远处的视线，正面接过徐二伯手中的金册，垂下宽大的衣袖将文册挡个严严实实。
施义之走近两步，想看个究竟。徐二伯已经站起身，将他逼退回去。身高这回事，在关键时刻，多多少少让他吃了点亏，但凡施义之身形高大一点，也不至于能被这二位挡住。
石清泉摊开金册仔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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