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心动
陈璟看着她反应过来后不自然的神色,眸子里的笑意加深,隐笑道,“与殿下说笑的。”
上官臻深深看了他两眼,看着男子讨好地举起手认输,方才轻斥一声,“莫要胡闹。”
放下车帘,陈璟眼中的笑意淡去,他捂着脸仰面深深叹了口气。
马车缓缓回到府中,林昭看着上官臻上前抱起陈璟就往府里进,路过他的时候甚至没有丝毫停留,他的眉骨一跳,眼中闪过厉色。
这陈璟,不能留了。
对于陈璟的事,上官臻还是上心的,当晚她留在了秋水苑用饭,顺便与林昭说起,“那萧浮实在不行,你可还认得什么青年才俊,模样好武艺好的女子?”
林昭笑的有些勉强,“京城之中,能比得上萧小将军的实在是罕见。”
“再找找吧。”
她本以为此事会暂时告一段落,却不想不过十日功夫就听说这萧浮往府上递了帖子邀请陈璟出府游玩,而陈璟此时已然出府了。
“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看方向是往凤凰街市去了。”
凤凰街市位于城东,是京中年轻人最喜欢的街市,里头各样新鲜首饰布料吃食应有尽有,常有定了亲的女子与夫郎在那边会面购买婚仪用品的。
“备马。”上官臻眉头跳了跳,冷声道。
街市上,萧浮骑马慢悠悠跟在马车旁,询问道:“郎君骑术绝佳,怎么不骑马?”
马车内传来男子清冽的嗓音,“陈璟平时不常出府,殿下也未给我备马匹。”
“郎君有如此骑术,竟无好马?”
“让萧娘子见笑了。”
萧浮眼眸一转,伸手招呼人上前嘱咐了几句,这才追上陈璟的马车,“今日重景阁有新到的首饰,京中不少郎君都喜欢,我已与掌柜的说好,留下了最好的首饰,陈郎君赏脸,看看可有喜欢的?”
“娘子有心了。”
马车内,陈璟百无聊赖地掰着指头,今日的他特意打扮过,被首饰衣裳衬得格外出众,待到了地方,从马车内出来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萧浮眼前便是一亮。
重景阁的掌柜亲自接待,把最好的货物摆在他的面前,看着萧浮殷勤的神色,他却兴致缺缺,“都是寻常货色。”
他出身皇室,在王府更是不缺吃用,所见所闻已是超出常人许多,这些在寻常男子看来价值不菲的金银玉器,在他看来不过平平,从他的首饰匣子里随便选一个出来都比这要好得多。
萧浮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与他的穿戴相比这些东西确实俗了。
他拿起一个缀着朱红宝石的簪子,在陈璟头上比划了一下,这才道:“确实不及郎君风华无双,这些东西配不上郎君,可还有好的?”
“哎哟小将军,您来了小的自然是把店里最好的都拿出来了,若是没有看过眼的,还请恕鄙店不精,无法满足郎君需求。”
萧浮点点头,看向陈璟,“可要选几件留着赏赐下人?”
陈璟看着她玩味的神情,略一思索,点头道:“也好。”
有此接触,萧浮对他更感兴趣了,这陈璟与一般郎君不同,他一身气度非凡,又不缺吃用,肯收下这些首饰,让她不由得思索他的用意。
“街市上还有不少好玩的,咱们先去逛逛?”
陈璟一并应了,这回他没再上马车,与她并肩行走在街市上,萧浮肉眼可见的亢奋,不停的给他介绍各种好玩的。
上官臻赶来时远远就看到两人靠近的背影,女子不停言语,男子偶尔侧身浅笑,她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便勒紧马缰,“驾!”
前方萧浮正与之相谈甚欢,就见上官臻急驰而来,骏马穿过人群,在两人面前堪堪停下,陈璟吓了一跳,萧浮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
上官臻居高临下看着被萧浮护在身后小脸煞白的男子,片刻后翻身下马,越国萧浮抓着陈璟手腕,不由分说带他离开。
“殿下。”陈璟被带得踉跄了一下,今日本就走了不少路,脚踝伤处已有些隐隐作痛。
上官臻却并未理会,拉着他就走。
“七殿下——”萧浮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上官臻把人带上马后即刻调转马头离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坐在马上,陈璟感受着紧贴身后的身体,侧脸想要去看她冷峻的面容,不料□□马匹颠簸,他下意识抓紧上官臻的胳膊,就听上官臻冷声道:“坐好。”
到了王府,上官臻率先从马上下来,陈璟坐在马上朝着她伸出手,颇有示弱之感。
上官臻冷笑一声,“陈璟,你这般能耐还用本王扶你吗?”
陈璟小心觑着她的神色,放低了声音可怜道:“殿下,方才好像扯动了脚踝,有些疼……”
看着上官臻没有丝毫动容神色,陈璟只能自己拽着马鞍,小心翼翼地下来,然而疼痛从脚踝传来,他还是踉跄了一下,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时,身后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陈璟,你可真行啊,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地出去见人,你有那么急着嫁出去吗?”
陈璟站稳了脚跟,垂着头乖乖听训,眼睛却不时落在上官臻动气的脸上。
上官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四处的下人,出声道:“随本王去书房。”
他的动作缓慢,上官臻并未等他,到了书房,她命人泡了去火的茶水,这才看向扶着门进来的陈璟。
一见着人,她的火气又不免上升,脑中都是他与那萧浮并肩而行的画面,让人心中郁气。
“陈璟,本王与你说过,那萧浮非良人,你为何还要瞒着本王与之接触?”
陈璟看向屏风后上官臻偶尔歇息的塌上,央求道:“殿下,我脚疼,能到后面躺着歇会吗?”
站在屋内的男子身形单薄,脸色发白,额间附上一层细汗,歪歪扭扭地站着,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
上官臻摆了摆手,就见陈璟速度极快地朝着那边软榻走去。
塌上有一张薄毯,熏香在榻边时时点着,他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让他瞬间想起上官臻曾在这张软榻上歇息。
他动作慢了下来,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轻轻坐在榻边,“殿下你记得吗,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你把我从床下拉出来,给我喝好苦的药。”
“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心软吗?”
“殿下要罚我?”
“你私自与外女接触,全然不顾他人看法,本王罚不得你?”
陈璟打了个哈欠,躺在这软榻之上,实在是让他昏昏欲睡,他翻了个身含糊道:“自然罚得,殿下要罚我什么都行,我都认的,现在我能在这里睡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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