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择妻
看台上林昭看向下方陈璟的目光越发不善。
不过片刻,场上再次战到了一起,马匹飞驰间萧浮策马来到了陈璟旁边,两匹马紧紧挤在一起,她笑道:“小郎君,你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就到此为止了……”
她话未说完,就见陈璟回过头冲她一笑,她一个愣神间,只见男子手中的球杆一晃而过,她下意识提高马速想要阻拦,球杆越过马身前的一刻,陈璟的马匹跪了下去,连带着整个人摔下了马。
陈璟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堪堪停下,萧浮看了看手中的球杆,眼中俱是震惊,“没碰到啊。”
陈璟摔了马,场上比赛瞬间停了下来,上官臻连忙下马,等走过去就见萧浮凑在陈璟身前急切地说着什么,而陈璟满身灰尘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脚踝,低垂着头颅看不清神色。
“怎么样,可还好?”
看到上官臻过来,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萧浮刚想说没事,就见方才一言不发的陈璟抬起头来,面露苦色。
“殿下,我好像走不了路了。”
“请医师过来!”
上官臻见状上前,半跪在身前轻声安慰道:“别着急,先让人带你去后头,等会医师就来了,哪里痛?”
陈璟看了看周围的目光,似被看的有些不适,抓着上官臻的袖口道:“殿下可以先带我过去吗?”
上官臻见他神色难堪,想来向来养在深宅的小郎君头回出来就从马上坠下,应当也是害怕极了,她安慰着扶起他,“好,你别怕,有本王在。”
马场后头有建好的临时住所,供人歇息的,上官臻也不让人上前,直接在男子身前蹲下,示意他上来。
陈璟眼前的视线似与六年前重叠,他趴在女子背上,想起了那日她就是这般背着他走过漆黑的地牢,说着带他回家。
他环住女子脖颈,紧紧收住,感受着两人密不可分的相贴近,呼吸洒在上官臻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官臻只以为他是疼得狠了,连忙加快了脚步。
把人放到床上,她松了口气,却见脖颈处的手臂还未收回,她一顿,似是想起什么,轻笑道:“还没放弃谋杀本王吗?”
此时屋内除了伺候的人就只剩他们二人了,陈璟一愣,看着女子优越的侧颜,连忙松了手。
不知为何他感到耳朵有些发烫,看她喘息着呼吸不平,似是有些累到了,他想着自己的身量,问道:“是我太沉了吗?”
上官臻嗤笑一声,“若有人一直紧紧勒着你的脖子你也会喘不上气的。”
陈璟一愣,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勒出的红痕以及胸前略显凌乱的衣襟。
“怎么样,哪里疼?”上官臻半蹲下来,手掌落在他的脚腕处试探问他,“是这里?”
陈璟点点头,看上官臻要去脱他鞋袜,他长指抓紧了床单,状若无意道:“向来只有妻主才能脱男子袜履。”
上官臻顿住,两人四目相对,上官臻反应过来松了手,“琉璃。”
她后退一步朝着外面走了些,让出了位置。
“主子……”
琉璃是一直伺候陈璟的,见自家主子从马上摔下来时当真怕极了,轻手轻脚地为他脱去鞋袜,只见脚腕间红肿一片,他心疼道:“怎么伤得这般重,这得好久不能下地了吧?”
上官臻碍于男女大防,自移开视线就不再看过去,听着这话心里一沉,也顾不得什么了,近前看了过去。
骨感分明的脚踝如今红肿了起来,看上去还有些错位,如今就这么不着寸缕的露在女子眼中,陈璟呼吸收紧,脚踝处的疼痛让他难以忽视,哪怕早有预料他也忍不住道:“嘶,殿下……”
上官臻看他眼眶红红的,心中一跳,连忙去催问太医。
太医过来总得需要时间,这边乱成一团,林昭自然也跟了过来,方才殿下背起他离开时他就看到了,如今不仅被隔在外面,还要帮着处理善后,总不能让人都聚集在殿下这处。
作为东道主,殿下不在,他得负责安排人自行玩耍。
就在这时,一声婉转央求的声音传入耳中,声音带着几分可怜,他眸光瞬间凌厉,这狐媚子,竟敢借着受伤勾引殿下!
“伤筋动骨一百天,好生养着,我开个方子外敷内服,最多一个月就能下床了。”
太医诊断后去了一旁写方子,陈璟这才回神,“一个月?那我还能每日锻炼吗?”
“锻炼什么,卧床静养。”
太医不容辩驳的声音响起,上官臻看着他懊恼的神色,疑惑道:“锻炼?”
“殿下有所不知,我们主子这两年每日早起晨跑,还学人家打拳,说是什么强身,主子做的可认真了,不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琉璃一股脑的都给说了出来,迎着上官臻好奇的眸子,陈璟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道:“要为未来的妻主诞育子嗣,没有一副好的身子可不行,殿下说对吗?”
上官臻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没妻主呢别什么事都想着别人,好好养着。”
……
马场外的马车一辆辆离开,今日本来大好的局面被陈璟一摔给破坏了,但也有不少人见了人,说上了话,对于今日此行,收获满满。
七殿下的态度她们也见了,殿下是真的重视那位陈郎君,若能与七王府结亲,对于她们是大有好处,有不少人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多与七王府走动走动。
陈璟全然不知她们的想法,如今他坐在殿下的马车上,车框以及坐处都被软垫裹上,甚至中间还有专门放置的矮凳,只为了他能够不挪动腿脚。
上官臻驾马走在外面,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
“殿下有我父亲的消息了吗?”车窗打开,露出半张俊美的侧脸。
上官臻一直未与他说沈寒玉的消息,念及他与那人到底是血亲,叹了口气,缓声道:“原本就想告诉你的,你父亲在林州现身了。”
陈璟看向她,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语气却凉薄,“殿下身边左拥右抱,父亲即便是被你找到,看到那位陈侧夫也不会随殿下回来的。”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是与众不同的,他崇尚一妻一夫,是在母亲变心之后,能够断然与母亲划清界限带着的人,父亲教给他的很多东西都能够让他细细思考,带给他幼年的快乐也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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