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春雾”
“爷?
寻真询问的目光投过去。
却见谢漼的目光落在——
寻真僵住。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下去,热意轰然涌上头顶。
她刚洗了澡,自然没带胸垫。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才刚处理过,又溢出来了。
穿的还是白色,看着分外明显。
湿淋淋一大片,还在不断扩散开来。
乳迹蜿蜒着,往下淌。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起来。
“我、我去换身衣服。
寻真抬步往外走时,腰被人拦住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
谢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热气喷来:“等会再换也不迟。
下一秒,寻真身子一轻。
谢漼将她打横抱起。
寻真不禁一声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谢漼的手臂。
掌心触及之处,只觉紧实且富有弹性,
谢漼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听月兰说过,他每日都会炼身,射艺与剑术皆颇为精湛。
在古代,贵族子弟自是要全面发展,以求能文能武,
影视剧中常见的柔弱书生形象,应该是比较穷的那种……
寻真被放于拔步床中央。
谢漼一抬手,床帐落下。
瞬间将烛光隔绝于外。一时间,四下里便被一片昏暝所笼罩,唯余几缕黯淡的光影,透过帐幔的缝隙,洒落在床上。
拔步床里有小型的烛台。
谢漼点亮后,放在床头一角。
帐内又亮了起来。
烛火将谢漼的脸照得明亮。
这也太亮了。
谢漼为什么要把灯放在床头??
谢漼压上来,右手撑在她脸侧。
他那一双桃花眼,似藏于春雾中,在烛影交错之下,愈发显得朦胧难辨。
双眸幽深,情欲暗涌。
眼角眉梢添了几分缱绻迷离之色。
谢漼这一对眼,是天生的含情目,眼波流转,本就极易被人误认作多情之态。
他自个当然也知道,这眼,便是遗传自他那不成器的父亲。
谢漼每回照镜,总是想起父亲。
便觉得这眼实在轻浮得紧。
故而他在白日中,总刻意压制,也不常笑,方显得冷清孤傲,叫人不敢轻易趋近。
而此时,在封闭的床帏内。
暧昧的光影交错,他眼中的清冷完全消融。
那一双眼,勾魂摄魄。
谢漼的衣襟微微敞开,半露出白皙而光滑的胸膛。
脖颈修长,窄腰劲瘦而有力。
在他曲腿时,丝滑的布料绷紧,隐隐约约勾勒出大腿的线条。
谢漼取下脑后的木簪,置于枕边。
墨发如瀑泻下,打在
寻真的肩膀上带着丝丝痒痒的触感。
在这暧昧迷离的氛围中。
寻真突然清醒了。
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她不是原身。
而且谢漼现在想睡“她”绝不是因为喜欢“她”。
只不过有欲望要疏解。
而恰恰她现在这一身份就是为此而存在。
寻真推了一下谢漼。趁着他身形一顿的间隙飞速坐起身往床边挪动直至身子紧紧贴靠在床沿。
她并膝跪坐垂下头柔顺乖巧状。
低声道:“爷我今日有些不适恐怕不能伺候您。”
床帐里陷入异常的安静空气都凝固了般。
寻真的目光落在发皱的床单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谢漼应该不会硬来。
就是不知道他生气了会有什么反应。
良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漼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何处不适?”
寻真听着这声音与往常无异却不敢抬头。
寻真:“我方才发现月事来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谢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沉甸甸的压得她不敢动弹分毫。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
寻真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渐渐麻木酸痛感顺着腿部的经络向上蔓延。
寻真忍着不适保持跪坐的姿势。
谢漼终于再次开口:“既如此确是不便。”
那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平平淡淡让寻真一直绷着的心弦稍稍松了些。
紧接着寻真听到了谢漼下床的声响。
她抬眸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取了放置在几案上的衣服而后披上走了出去。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
寻真陡然松懈下来爬到床边撩起帐子一看室内空无一人谢漼的确已经走了。
寻真靠着床头望着床顶的帐幔。
脑海里不禁浮现刚才的画面。
方才她的确是看到了辣眼睛的……
倒是证明了谢漼不是性冷淡。
话说回来。
谢漼那脸那胸那腰
说一句绝色不为过。
寻真忍不住要给自己点一个赞。
绝色当前不为所惑。
她这自制力是顶级的!
“姨娘……?”
外面传来月兰的声音。
寻真应了一声。
月兰:“姨娘您没事吧?”
她方才听到动静便出了耳房却只见爷匆匆离去的背影那脚步竟比平日快了几分。心中不禁忐忑起来暗自思忖莫不是姨娘触怒了爷?
“我没事。”
寻真的
声音自帐内传来平和而镇定听不出丝毫波澜。
月兰略一思量道:“姨娘那奴婢这就将帘子掀开了?”
“嗯。”
月兰掀开帘子目光扫过寻真胸前道:“姨娘可要沐浴奴婢唤丫头们去烧水。”
寻真低头看了一眼才后知后觉感应到身上黏腻得难受。
点点头:“去吧。”
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寻真泡在水中。
月兰站在一旁手持木勺为她舀水淋在肩头欲言又止。
寻真:“别担心没事。你下去吧我一个人泡会儿。”
月兰:“是。”
寻真泡着泡着思绪愈发清晰了。
刚才不就恰恰证实了寻真一直以来对谢漼的猜测吗?
寻真猛地从水中站起身来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滴入浴桶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不想了。
天大地大
之后去谢漼院子上课。
谢漼似乎没有将那天她的拒绝放在心上用膳的时候也没有为难她。
寻真视线在他身上一扫。
素锦长袍领口袖口皆紧束神色如常周身散发清冷之气且很有距离感。
完全没有那天……
谢漼淡淡瞥她一眼。
寻真连忙收了自己放肆的视线。
谢漼问:“近日课业进展如何?”
寻真答:“《大学》已背会大半了《论语》还在研习中。爷先前讲的那些我都先背下来了多看几遍就慢慢能理解了。”
谢漼点点头:“向学态度尚算可嘉。”
谢漼注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在她身侧转了两圈后道:“且背来一听。”
寻真就开始背果真背到中后部分卡住了。
谢漼听完却问:“我令你**经义心中可曾有怨?”
虽然不知道谢漼是起了什么兴致从让她学《女戒》变成学四书五经。
可能是有教书的瘾?
她当然可以不学只要表达出强烈的抗拒谢漼应该不会勉强。
但寻真心里是想学的。
照月兰她们说的如今“她”有了名分又为谢漼育有子嗣。
那么她只要安安分分待在那个小院子里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做好眼前这个男人的妾将他伺候好大概可以麻木地过一辈子。
或许这是最稳妥的一生。
但寻真绝不想这样。
想到这里寻真坦然应道:“一开始或许有一点点吧……”
寻真仰头看着谢漼认真地说:“但是我很感恩您能教我。我想学。我不想愚昧无知地活在这个世上。”
“我想睁眼看世界。”
“睁眼看世界。”谢
漼重复念了一下。
寻真一愣这时代有“世界”这个词吗?
听谢漼这么说好怪。
谢漼看着她:“世为迁流界为方位。”
“真儿所言细细品来竟有几分禅机妙意。”
他话锋一转:“言辞虽妙貌似聪慧。为何解文意时却总转不过弯来?”
阴阳她只会喊口号是吧?
谢漼讲了一个时辰。
结束后寻真开始收拾东西。
今天她带了个布袋子将炭笔、书卷以及一叠笔记纸装入而后起身准备离去。
谢漼看着她收拾完忽然道:“且慢。”
寻真用眼神询问。
谢漼:“我有三问留与你此后十日不必来我这里。回去后细细思量这三问待第十日再来将你所悟所得之见解告知于我。”
十天。
寻真抱着布袋点点头。
“第一问。”谢漼道“速取笔记下。”
寻真哦了声放下袋子把笔和纸都掏出来。
刚才不说。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乎?”
“试申述日常省身于修身进德之要何以不忠、不信、不**为不可且论如何力行三者以端品行?”
谢漼应该是现想的。
说完第一问他来回踱了几步数秒后道:“第二问。”
“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此时寻真望着谢漼又走神了。
这人有两张面孔。
现在瞧着这么正经。
在床上是那样的……
恍惚间
她刚才好像错过了第二问。
寻真讪讪:“您可以再讲一遍吗?”
谢漼:“我观真儿极易失神心猿意马如此态度怎能学得进这圣贤之学?
寻真垂下头。
谢漼的语气与平日相比有微妙的不同。
谢漼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
他似乎是打算认真教她了。
谢漼:“以后我只讲一遍若没记下便没有第二次。”
寻真:“是。”
但这次他还是给了机会。
“第二问。”
“当此浮世人多尚言讷言敏行之道难行其于立身处世之益安在?愿闻所以践履之方使言行相副以成君子之德。”
“第三问。”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然常人每易嫉贤妒能或随波逐流而忘自省于日用常行之中当以何法克除此弊常保向贤之心、自省之明以趋善道?”
谢漼说完三问看向寻真:“都
记下了?
寻真点点头,将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举起给谢漼看:“嗯嗯。
谢漼扫了一眼,视线挪到她脸上。
“爷可还有别的吩咐?
谢漼上下打量一番,寻真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的,往桌边靠了靠。
“无事,退下吧。
寻真刚走到门口。
“且慢。
又来。
寻真转过头。
谢漼看着她缓缓道:“若是只布置下题目,依真儿之性情,恐怕不会用心钻研解答。
他想干嘛?
寻真:“爷的意思是……?
谢漼:“若真儿答错,我便要罚。
寻真睁大眼睛:“爷要如何罚我?
谢漼淡淡一笑:“我还未想好。不过,若是真儿能悉心研究,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这罚自然也就免了。
“回去吧。
“十日后,再来我这里。
“还有,《大学》的诵记莫要忘了,十日后一并验收。
哦。
寻真转过身。
总算是又对谢漼多了一点了解。
这人,有点小心眼。
午后,日光明媚。
院子边上有一块小空地,寻真开始干活,把杂草一一拔除,翻了土,再种上小树苗,最后施肥。
寻真在那边忙碌着,丫鬟们则在廊下看着。
先前她们见寻真辛苦,欲上前帮忙,被寻真赶到了一旁。
院子最右侧有一棵大树,寻真抬头端详许久,对身旁的引儿说:“引儿,你觉得这里吊个秋千怎么样?
引儿:“奴婢觉得可以,待到午后,在这儿乘凉,想必极为惬意舒适。
寻真:“对,弄个双人的!
她脑子里已经有秋千的大致模样了。
引儿抿唇笑起来:“姨娘莫非是想着与爷一同坐在秋千上?……光想着,就觉得十分美好呢。
寻真无语了下:“就不能我跟你一起坐啊?
引儿:“奴婢怎么配跟
——
“什么配不配的。寻真搭上引儿的肩,一同往回走,边走边问道,“对了,最近好像没听到瑞宝的声音?他没事吧?
那小子声音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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