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自曝
赵长闵吃饱喝足回第二峰时，他师尊还没睡，正在树下看书。
红欢见他嘴唇红肿，一张符纸飞过去：“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今日的练体练完了？”
“练完了！我今天起得比鸡还早！”赵长闵站直身子，等清浊符在身上燃烧，“师尊，你怎么没和我说四大宗和魔界要来的事啊？”
红欢被他气笑，将书丢桌上：“我给你说了几次，你忙着打瞌睡吃饭，哪里记得我说的话？四大宗月底就到了，但魔界下个月才到。”
“师尊别生气。”赵长闵狗腿似的跑过来给人倒茶。
红欢看见小弟子手上的红痕：“你这是去哪里鬼混了，什么东西能伤到你？”
红欢虽不喜赵长闵爱玩，但他这个年纪，活泼好动些才正常，第二峰因他的到来，这两年热闹了许多。
她平日虽对他管束严格，但要是谁敢欺负她徒弟，哪怕是天涯海角她也要打回来。
赵长闵将手指头藏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去第五峰砍灵树的时候伤的。”
红欢脑子的替徒出气顿时一扫而空，想象一个金丹期的符修跑去砍树，只觉头疼。
“你……算了，眼不见心为净，你给我滚回去睡觉。”
赵长闵耐着不走，吞吞吐吐开口：“师尊，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红欢抬眸，让他说。
“就是下个月我不太舒服，能不能就不下山了，我好好在山里修炼。”赵长闵眼巴巴道。
“下个月魔界的人都来，你作为我的徒弟还想闲着？”红欢冷笑一声，“你那好朋友阮灵毓不是还要参加外门弟子选拔吗？你不去给她加油？”
赵长闵有点纠结：“那好吧，我身子又好了，这个月绝对没问题！”
红欢让他滚，赵长闵不滚，犹豫着开口：“我亲爱的师尊，还有一件事，就是阮灵毓……”
红欢一眼看透他：“你想让我收阮灵毓为徒？”
赵长闵疯狂点头。
红欢思量道：“她个剑修跟着我作甚？”
见赵长闵可怜巴巴的，红欢还是心软道：“行吧，若是她能得比试第一名，我就收她作亲传弟子。”
“师尊最好了！”赵长闵恨不得把浑身的宝贝全掏出来给红欢，蹦蹦跳跳回去睡觉了。
和第二峰相似的事情在其他峰同时发生着。
第一峰。
云宴正在和莫虚对弈，见师尊迟迟不开口，他有些忐忑。
说来奇怪，对上师尊，云宴总觉得浑身都被他看透。
“年轻人下棋专心。”莫虚捏子观察棋局，见徒弟眉头微蹙，他将棋子放回，“也罢，阮灵毓虽是伪灵根，但你若想要找个师妹，老夫可以给她这个机会。”
云宴松了口气。
第四峰。
韩轻轻摇藏魁打铁的手：“师父，你就帮帮毓毓吧，她真的超级刻苦又厉害，比我还厉害！”
“谁比你厉害？”藏魁停下打铁才听清小弟子说的话。
韩轻轻又把话重新说一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藏魁。
“这算是什么难事，只要她能夺得第一，我满足你的心愿。”藏魁道。
第三峰。
白静渊听见小弟子的话，冷笑道：“阮灵毓当时修为大涨我还没找到原因，要是如你的愿，不如将她收入门下给我试药。”
聂明齐脖子一缩：“师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静渊喜欢逗人，见小弟子畏畏缩缩的，他压下恶趣味：“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个心思？”
聂明齐抬头，有点懵：“啊？”
“果然是个呆瓜。”白静渊解释，“若她真的表现好，寂然不会放过这个好苗子的，与其跟着我们，还不如跟寂然学剑。”
聂明齐有些激动：“师尊，你的意思是寂然长老愿意——”
“所以你别操这个心，现在回去睡觉。”白静渊道。
聂明齐心里激动，立马回隔壁屋子睡觉了。
……
半个月的时间飞速过去，已至月底，外门弟子选拔还有三日就要开始。
阮灵毓在这段时间和剑磨合得不错，隐隐摸到人剑合一的门槛。
她每日背着剑出出入入，众弟子开始好奇，但见她背得只是一把普通的黑剑又没了兴趣。
那剑黑的，还不如山下五十灵石一把的铁剑。
虽外门比试即将开始，但更重要的是接待四大宗，整个九霄剑宗的弟子忙了起来，连阮灵毓都有任务，负责站在山脚下当摆件。
这样大的事情本来轮不到她的，但学堂夫子见她性子沉稳，颇有剑修的风采，拿来充门面正好，所以安排她站在接待的队伍里。
眨眼就到了安排好的时辰，九霄剑宗所有弟子神采飞扬，平日难得见的大佬们出现了。
阮灵毓站在第二排，她前面就是长老的亲传弟子——赵长闵。
赵长闵扣着脸，动来动去。
韩轻轻撞他的肩膀：“人马上就来了，你能不能老实点。”
赵长闵回头向阮灵毓告状：“你看她！”
阮灵毓被满脸是红疙瘩的赵长闵吓一跳，这样子，有点眼熟。
“你过敏了？”阮灵毓问他。
赵长闵点头：“对啊，昨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就这样了。”
韩轻轻哼道：“他就是故意的，不想出来干活但又不敢违逆红欢长老的意思，所以搞这出，还不要聂明齐给他治，一会剑鸣山庄的人见他这样子，肯定要嘲笑我们。”
“谁敢嘲笑我！”赵长闵捏紧拳头。
“闭嘴，人来了。”云宴提醒三人。
三人立马老实站好。
虽是冬季，但上山的一行人行走无声。打头的是穿玄色服饰的霜刃阁弟子，左边是穿紫色衣服的斩兰楼弟子，右边则是着黄色袈裟的梵音寺弟子。
三个宗门上前和五位长老问好，按照计划由弟子领队带上山，但霜刃阁站在第一排的弟子却道：“不如等剑鸣山庄的人到了一起上去。”
莫虚长老闻言，道：“可”。
阮灵毓奇怪，霜刃阁这人是什么来头，竟然不怵五大长老，而且这人似乎不太尊重云宴，看云宴的目光隐有不屑。
众人等了半刻不到，只见一行白色身影来了，此行人不过十人，但人人持剑，身姿挺拔，宛若青松。
九霄剑宗弟子瞬间紧绷起来，他们的劲敌剑鸣山庄来了。
阮灵毓扫过一行人，和她想的一样，剑鸣山庄不喜下山，若不是药人此事关乎三界，按她爹的性子可能置之不理。
是以，这一行人里多是生面孔，应是新弟子，除了打头的，她一个都不认识。
“剑鸣山庄来迟。”男子持剑对五位长老行礼。
“比你们迟的人还有呢。”霜刃阁的那弟子玩着腰间的玉佩，笑意不明。
“既五大宗已到齐，云宴带队安排他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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