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劫富济贫
“酥糖?”荒庙里传出一声惊讶,叶茴馋得舔舔嘴。
段斐捂住耳朵,颇为嫌弃地瞪着叶茴,“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啊,我不混江湖的我都知道,你到底搁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大的?”
是鬼蜮这个犄角旮旯,吓不坏你。
叶茴回瞪,满不在乎,“什么大名鼎鼎,还不是手下败将。”
【而且这只是个游戏!】懒得同段斐废话。
一旁勤勤恳恳又掌灯又治病的酥糖众人又被贴脸开大,敢怒不敢言,手上解毒的动作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不怕死,但怕叶茴不按套路出牌的一套又一套,比如划烂他们脸这种阴招。
感觉这女人做得出来。
真是好巧,这男子所中之毒,居然真有酥糖用毒的风格,却不似普通毒,想来许是组织内或散修中的用毒高手,可中了如此剧毒还没死的人……
看向紧闭双目,困在痛苦中的洛十洲,收到叶茴的碰剑警告后低下眼睑。
想必这男子定不是寻常人。
“所以酥糖这个杀手组织,尤擅易容和乔装,多使暗器和弓箭,常行暗杀、刺杀之事,是个只收钱不谈感情的组织?”那边叶茴还在段斐这学新知识。
“哦,所以这个漂亮女人是圣女之一?”
太可恶了!居然被一个一无所知的无名之辈打败了,传出去酥糖的名声可怎么办啊!芙啼内心狂怒道。
“啊哈哈哈,姑娘、公子,小女子名芙啼,可以叫我小芙芙~”面上还要笑得滴水不漏。
却惨遭两人异口同声的嫌弃,“咦。”
芙啼再也挂不住笑容,充满对人生的怀疑,满脸黑线地躲进墙角。
“好了。”这时另一边解毒区传来报喜,同时昏迷的洛十洲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捂着胸口靠在柱子上虚虚弱弱地喘气,看上去的确好了不少。
“谢谢啊,无以回报,那我就放了你们吧。”
众杀手内心戏吐槽:咱还得谢谢她,给了这个机会呗。
“小事小事,叶大侠,我们走喽?”看到叶茴摆手,让他们自行离去。他们搀扶起芙啼,老老实实地自荒庙正门而去。
“等等。”叶茴说。
为首的顿时停住脚,回头欲哭无泪地瞧着叶茴,“还有什么吩咐?”
“这银子,后院那帮乞丐身死的原因是因为银子底部的痕迹,为什么这痕迹会招致杀身之祸?”她确实想不明白这点。
终于,她问到关键了。“嗯……叶大侠…”
“叫我叶茴。”
支支吾吾半天,半个字没吐出字。
芙啼拨开人走了出来,“叶茴,其实今晚我们要取的本就是你的命,可银子到了这帮乞丐手里就也不得不死。是你害死他们的!”
酥糖众人默默挪远了一步,芙啼疯了,居然这么直接!不约而同想。
“你猜的没错,那道痕迹独属于酥糖,只要是非组织之人使用带这个痕迹的钱财或物品,一律都会遭到组织的追杀。”
“而且,这是整个江湖乃至民间都清楚的规矩,你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下连芙啼也要好奇叶茴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大的。
原来如此,叶茴沉思点点头,酥糖众人都觉得她要发飙,可叶茴只是说:“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今后没法用这些钱。好惨。”
诶,可给我这钱的那户人家不也是普通的乡绅恶霸吗,难道另有身份么?
不简单啊不简单。
可一时也无从查证。
“去吧,去吧。”她驱赶酥糖的人离开。
段斐目送他们远去,凑到叶茴身旁,“叶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经此插曲,天已微亮,朦胧氤氲的后山在这三位外乡客眼中初放光彩,连绵群山一如猛兽盘踞沉睡于此。
荒庙外的位置抬头仰视而去,庞大的物体陡然沉重压积在双眼之中,叫人压迫窒息,心内生惧。
叶茴目睹群山,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怎么办…去解决钱包瘪瘪的问题。”
洛十洲摇摇晃晃地走出荒庙,精神头已恢复得不错。
但到底是中过毒的人,叶茴还是指挥段斐扶着点他,引来了段斐全新一天的第一句抱怨,“你拐我,是为了给这人做小厮的?”
“兄台,洛某今后定当以涌泉想报。鄙人洛十洲,敢问兄台姓名,是何许人士?”
“天,你文绉绉地查户口啊?直接叫我段斐就行。”
“还有你别说话了,把力气放在你腿上,自己也迈两步,让我轻松点就行。”堵住了洛十洲文绉绉的嘴。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人舒舒服服,三个人又回到热闹的集市。
一个推着菜车往集市赶的大爷慌忙中撞到路边的木杆,蔬果滚了一地,潮湿的泥土沾上了新鲜的菜叶,大爷边心疼边一个一个地捡。
“给。”叶茴好心收罗了一些递给大爷,可谁知大爷在看到她面容的那刻突然大叫,像大白日见了鬼似的,连菜带车的都丢下,中邪般跑开,“鬼啊鬼啊!有鬼啊!”
叶茴疑惑地起身,与拿着铲子、锄头的各位摊主碰上了视线,对面警惕地提防着他们三人。进退两难。
“是活人吗?”
“去了荒庙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肯定是鬼回来报仇。”叶茴无奈,九年制义务教育真的不能少,感慨道。
这时终于有个聪明人发现了重点,“哎哎,你们看,他们有影子!”
“对哦。有影子。”
“那看来是活人啊。”
“……”
看他们放下了蹩脚的武器,叶茴叹口气,“可以过去了吗?”
他们懵懵地让出了路。
“看来这还是个糟糕的恶性事件,镇上居民几乎都清楚什么灵山婆婆和那有问题的银钱,知道会死人还将他们往那引。”
叶茴思索着,远远望见熟悉的牌匾,眼中顿时放光,“还债的人来了。”
走进这不大不小,应有尽有的医馆,小二立马迎上招呼,“客官,您要点什么?”
“还记得我吗?”叶茴强凹和善的笑,好看是好看的,可小二心里有鬼,认出叶茴后就屁滚尿流地三步一摔地遛进了内堂。
“把老头叫出来!”叶茴高声喊道。
其他不明缘由的人都被段斐赶出了医馆,宽敞的木门一合再上栓,段斐人高马大的往那一站跟个门神似的,特别唬人。
坐在一旁的洛十洲边咳边劝道:“叶姑娘,段兄,你们千万不要太过分。”
“哎呀,你不懂,先闭嘴。”段斐拖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正中。
叶茴见老头迟迟不出,转着腰间的穗子慢悠悠地走入内堂,“先生?老先生?”看到蜷缩在药柜后瑟瑟发抖的老头,温柔一笑。
蹿到他的跟前,“老先生!谢谢您啊。”眼疾手快抓起他的手郑重地握了握。
“叶茴。”段斐当下有些急眼。
但叶茴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
“灵山婆婆真的太管用了!您看,那个中毒的人真的没事了,您真是当代华佗,不可多得的医家圣手啊!”
半拽半扯地拉颤颤巍巍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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