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暗卫前来传话,云潋并未追问燕绥之的行踪,反倒善解人意的请暗卫给燕绥之捎去叮嘱。
“云潋会谨记大人嘱托,为大人遮掩行踪。也劳您给大人传句话,请大人在外时务必要注意安全、小心行事,妾会在府中等大人回来。”
送走暗卫,静梅关上房门,只见云潋疾步走到案几旁,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今晚我要出府一趟
静梅会意,立刻开口:“小姐,我听说后院有一处天然温泉,对肌肤有滋养功效。既然今夜大人不回府,您何不去试试?”
云潋停顿片刻,“也好,那你去收拾几件换洗衣衫吧。”
“是,奴婢马上就去。”
静梅背着包袱,小心搀扶云潋走到露天温泉旁,伺候云潋脱下外衫,随后走到温泉旁,随意划拉着温泉水。
“小姐,这泉水可真舒服呀,您多泡泡,将肌肤养的滑嫩些,裴大人肯定喜欢。”
云潋飞快换上夜行服,软声应和道:“那咱们日日来。”
静梅脆声应和:“好,谢谢小姐!”
原本守在云潋身边的暗卫们自是不敢随意窥视,十分自觉的没有跟上来,选择在远处值守。
云潋耳力极佳,精准判断出三名暗卫的位置,对静梅用手指比划一个“一”,示意静梅她将在一个时辰内回来。
静梅飞快脱去衣衫,只着一件亵衣,披散着长发,进入温泉水中,扮作云潋。她看到云潋的示意,朝她坚定点头。
云潋在后院灵活穿梭,脚步极轻,见并未惊动暗卫,随后轻盈一跃便翻墙出府,朝着南街的知府府邸急速奔去。
在房檐上急奔时,云潋敏锐察觉到身后的尾巴,她毫不迟疑的调转方向,朝河边跑去。
到了溪河边,人迹罕至处,云潋停下脚步,对着前方密林处唤道:“可是主子有什么新的吩咐?”
夜风轻拂,月色高悬,密林深处寂静无声。
云潋抬手一挥,一支短镖朝着东北方向的树干飞去,一息之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从树上跌落,在地上激起一地烟尘,而他咽喉处插着的正是云潋刚才甩手飞出的短镖。
云潋疾步上前,伸手去探男人的侧颈,确认他已经没有呼吸,随手拔下他咽喉处的短镖,收回袖中,又将男人扛到河边,用力扔进溪河。
见男人的尸身顺流而下,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云潋这才继续朝曾府跑去。
宁州知府曾闻仕心绪不宁的枯坐在书房内的太师椅上,当黑色身影闯入书房,并抬手挥灭大多数烛火时,他依旧面不改色,亦不曾起身。
云潋蒙着面,轻声唤了句:“曾大人。”
曾闻仕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打量着眼前身着夜行衣,武艺高强的陌生女子,许久才缓缓开口:“不知这位侠士是受何人所托来此,想替背后之人给本官传什么话?”
云潋解开蒙面巾,对曾闻仕露出灿然一笑,“与大人通信许久,还是初次见面,不知大人可认得出我?”
刚才还坦然坐在太师椅上的曾闻仕缓缓起身,满是皱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望着云潋那张与记忆中女子五六分相像的脸,他泣不成声:“苍天有眼,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云潋看着眼前跪地哀嚎的曾闻仕,立刻俯身搀扶,“曾伯伯,这些年你忍辱负重、潜伏宁州,肯信我所言,尽力相助,我已是万分感激,晚辈岂敢受此大礼。”
曾闻仕长跪不起,泪眼滂沱,浑身颤抖,“小小姐,若无当年你母亲送药喂饭之恩,我早就死在了那个雪夜。是你外祖父资助我参加科举,赠钱银衣物,若无姜家援助,何来今日的曾闻仕。是我无能,不能替姜家翻案。如今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幸闻小小姐宏愿,我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独行十载,孤立无援的云潋亦是泣不成声,她庄重地跪地还礼,双手交叠,俯身下拜,一字一句,真情流露,“姜且,谢曾伯伯大义。”
从曾闻仕那里收回当年随信附上的信物,又商定好下一步计划,云潋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曾闻仕闻到云潋身上的血腥气,心疼不已,他深知今日一别,也许永无再相见之日,他唤住云潋:“小小姐,请稍等。”
云潋站在原地,眼看曾伯伯打开暗室,从暗室出来时,他手中拿着几张银票,郑重的放在她手中。
“这些钱你拿着。”
云潋连连摇头,“曾伯伯,这钱我不能收。”
曾闻仕十分坚持,“这钱并非民脂民膏,亦非敌国送来的赃款,是我这些年为官的俸禄。钱虽不多,却是我的一份心意。小小姐,前路未卜,你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云潋握紧银票,躬身抱拳,“谢过曾伯伯。”
见云潋三两步便从墙边消失,曾闻仕立刻擦干眼泪,马不停蹄的开始整理这些年所收集到的暗账、往来的信件、以及种种证据。
前路艰险,他必须一击即中。
燕绥之三人和衣与二十几个汉子挤在一张大通铺上,身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咳嗽声。
即便沈烁和楚执睡在一左一右,帮燕绥之隔绝了大半侵扰,可他依旧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因为监工和守卫害怕河工们会顺着溪河沿岸逃跑,或是铤而走险凫水离开,所以即使炎炎夏日,河工们满身臭汗,却依旧没有去河边洗漱的机会,屋内的气味实在难闻,熏得人头疼。
沈烁没心没肺,早就呼呼大睡。
楚执听到燕绥之转身的动静,轻声问道:“公子,可是床太硬,您睡不着?下属将外衣脱下,垫在您身下吧。”
说罢,楚执立刻起身,伸手想要解腰带。
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棚只有三面墙,所以从屋外看屋内情形简直一览无余,不时有守卫在各个木棚外来回巡视。
当巡视的守卫看到楚执坐在榻上不睡觉时,守卫立刻呵斥道:“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睡!”
楚执没想到夜半起身都要被训斥,只得转身道歉:“抱歉,天太热,这才坐起来吹吹风。”
监工和守卫们最怕底下人纠集闹事,毕竟这些年曾有过不少前车之鉴,所以营地格外重视夜巡。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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