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玄家小分队计划之
玄泪和单黎找禅浮跑了半个院子，最后还是在厄步玄屋外亭中寻得。
“小师妹，帮你师姐个忙好不好？”
禅浮起身相迎，一改方才错愕的样，笑道，“你都提出来了，难不成我不应？”
玄泪说着就要勾搭上禅浮的肩把她拉走。
厄步玄见状起身伸手拽住玄泪后颈衣领，冷瞪道，“有何事不能在此处说？”
玄泪被拽得差点往后栽，回头看厄步玄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厄步玄使的力也不大，刚好够把玄泪拽停。
只是让玄泪疑惑的是，为啥要拽她。
“我找她说服东逻啊，不会带她去喝酒的。”
难道是怕她把小师妹给带坏？欸……哪天试试小师妹酒量？玄泪萌生出些许坏心思。
厄步玄听到是东逻的事，放下心来。她瞧一旁的单黎一眼，问：“你也知道？”
“嗯嗯，是的，大师姐。”
单黎抿唇掩饰看到厄步玄此番举动的上扬，低头踢踢石凳。
“那你同小师妹说，我有事同玄泪说。”
玄泪挠挠额头边的碎发，嘿嘿一笑，跟在厄步玄后边犯贱踢些小石子给她：“怎？还有事同我说？”
“单黎师姐，什么事啊？办不下来？”禅浮目送厄步玄离开，一听有任务，瞬间进入状态拧眉思索。
办？
单黎一头雾水，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需你去同玄主磨下嘴皮子。玄泪她不管用，去就是挨打的份。”
那玄泪师姐还夸下这个海口……
难怪玄清壹当时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可东逻都有俩孩子了，那玄氏她这几日就只见过一两面。目前看来东逻不太喜欢私底下同玄清壹相见，她出面帮忙当真能叫东逻松口？
“嗯，师姐请说，我量力而行。”
单黎同禅浮慢慢道来。
原着玄清壹是被东逻捡来的，当初玄主说要送给墨家，东逻偏生不要，在玄主面前闹了好久。
禅浮想着这俩同性以为是什么古代人之间可以相爱的恋情，刚还在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可以接受的。
而后，便是玄清壹玩个石头东逻都要抢，玄清壹练功她也要在一旁等着切磋几番。这玄清壹自然招架不住，而东逻还只把她当妹妹。
为着承家继业，东逻选择叫那玄氏入赘。从此玄清壹去玄家后山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不知其中意味的玄家人都以为玄清壹是在闭关。
“嗯……”禅浮轻揉自己下巴，不道德地认真道，“其实三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啥？”单黎惊地双眼放大，道，“玄师尊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禅浮挠挠鼻尖，想起玄清壹抓玄泪那几次，耸肩道，“看出来了，容我想想。”
感觉是容易掉脑袋的活，禅浮想着那最坏的结果，只能逼着自己再想想。
玄泪被厄步玄带到一旁墙角。
“厄步玄，你挑地方就不能挑好些么？搞得好像我们在听墙角，”玄泪吐槽道，“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厄步玄直入正题，不带一丝犹豫：“把学堂那几个和既追一起的请退。学堂考时我瞧过，既追他们一直在欺负……小师妹。”
特别是那几个在学堂考对禅浮嚷嚷很大声的。
玄泪没注意厄步玄严肃的神情，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摆手道，“哦，你说这事啊。但是……现下玄家生源本就差。东逻正在想怎么处理既追那件事……不知东她会作何决策。”
“我给你个提议，”厄步玄冷眸微皱，“你就说，生源这一块，我们四个会替她解决。”
玄泪不知厄步玄怎么总有这么多法子，就像以前令禅那件事，玄泪同东逻讲时，东逻都能拆穿道出这是厄步玄的想法吧。
因为玄泪想不到。
“我们四个？怎么解决？”
厄步玄：“依照白老师所说，我们往后行至何处都会有像既追这样的人。若在路途中单靠我们玄家几下，又或是和其他三大家的人一起，皇城的万事晓会把消息放出。”
玄泪：“那如若和其他三大家的人一起，怎知谁最厉害。”
她们玄家是生源倒数第二差的，第一差的是远家。
“有我们在。”
玄泪恍然大悟：“哦……也是，其他三大家还不知有谁半步登仙，小师妹和单黎算同等实力。墨家本同你有关系，却把你送来玄家，嗯……”
那她们不是亏了？
她半天没得出个结论，让厄步玄以为她在怀疑自己是墨家派来的人。
厄步玄揉揉眉心，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长叹一口气：“你别想另一块儿去。就说既追是玄家内院小师妹制服的。”
玄泪眨眨眼，想着东逻还算喜欢小师妹，应当会同意把那些人踢出去：“哦，行，我去说？”
厄步玄点头：“你去。我不好去，我……玄主可能以为我压她一头，我不想这般。”
她还从未用过这层身份，通常，她认为这样可行，对玄家学堂有好处，便会问问玄泪意思。
不过，这次厄步玄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护着禅浮。她难以想象禅浮可能从小被欺负，更难以想象她短短二十多载岁月之间，到底做过多少挣扎，从而变成那样，在学堂考上面对辱骂面不改色还骂回去的禅浮。
她总要试试，哪怕是可能会让玄主觉着她凌驾于她之上。
虽玄泪总捉弄她说白老师要来监督她，但她在白九和墨凌的教导下，完全不是个在意自己是何身份的人。
有时，厄步玄都忘记自己有这层身份，会像白九一样能随地而坐，拿出一颗糖吃。
不过墨凌总叫她在外还是莫要总学白九那般，脏。
“好，”玄泪伸手摸摸背后被厄步玄拽皱的衣服，她倒是不介意，顶多诧异方才厄步玄的举动：“你也真是……下次拽轻点呀。不然你叫我一声大师姐。”
厄步玄冷眸瞥也不瞥她，转身走去：“不。”
走过亭去，禅浮正和单黎坐在一起将就用毛笔给单黎打草稿。
“你看啊。已知玄主她性格直爽，颇有惊涛骇浪的气势。而玄师尊她呢，喜欢散养学子，但心中也有规矩，若我们做错事她会罚，不是好惹的人。再来，玄清壹是被玄主捡来的，而后又因玄主婚嫁之事从此住在玄家后山教书育人。”
单黎一边看她那潇洒的字一边点头：“嗯，然后呢？”
禅浮扯扯嗓子，开始她的一通分析：“根据第一个和第三个条件，玄清壹……哦不，玄师尊，她从小和玄主待在一起，两人的性格要么互补要么差不多，分开后或会因想念、恨，逐渐活成对方的样子或对方最讨厌的样子。所以，初步判断，两人分开后可能都有相互模仿的成分。”
她不知玄主听不听得到玄清壹的消息，反正，以玄泪那个性格，肯定会同玄清壹说玄主。
要是玄清壹听到玄主变得爱发脾气，估摸想着性子都软些。
禅浮看到厄步玄来，匆匆扫一眼，不想叫自己思路断开：“我个人觉得，玄师尊可能才是脾气差的那个，玄主可能还好惹一些。只是玄主看到玄泪师姐能见到玄师尊，偏生一天到晚只爱玩乐，还不知和她汇报，所以……”
难免更想发脾气？
嗨哟喂……能不能把玄氏打包扔走。
唯心主义一下，虽然玄清壹对她们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估摸是调理自己脾性呢。但师尊有时忍不住心中怒火就一阵罚，实在叫禅浮摸不着门道。
而玄主第一次见她就要认她做干女儿，再说玄主那面相在她看来，就是个心很软的人。
这玄主明知玄清壹脾气不好，从小就敢抢她东西，天天逗她。
难怪玄泪师姐也这样，喜欢逗人，想一出是一出。
禅浮看人几乎没什么差，除非那个人藏得比她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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