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是不是喜欢你阿兄?
“你不是喜欢朕吗?”
李泽正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砸在寂静的殿宇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俯身看着身下的人,烛火在他瞳孔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却照不透那层浓得化不开的阴翳。
“为什么不愿意?”他又问,指尖摩挲着她散落的发丝,那触感柔滑如缎,却没能让他眼底的寒意褪减半分。
于敏的泪珠正顺着眼角往下滚,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锦被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不许哭,回答我。”
她被迫仰起脸,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嘴唇嗫嚅着,却被他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
“不想和我作,是因为想和你阿兄作?”
于敏脑中一阵空鸣,那腌臢的话语仿佛自己的幻听。
可李泽正的声音分明就响在耳畔,字字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
有人窥见了她深埋的秘密。李泽正竟看穿了,她在无人处,曾那样隐秘地肖想过自己的兄长。
曾经消失的无数双眼睛又重新布满头顶,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于敏头疼欲裂。
出于自我保护,她撒了谎。
像从前每一个被质疑的曾经,她已经能将那段话被得滚瓜烂熟。
头疼得像要裂开,于敏下意识便想蜷缩起来。自我保护的本能早已刻入骨髓,那些排练过千百遍的话顺着舌尖滚出来,带着哭腔,却字字用力。
“阿兄于我而言,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是手足,是这世间最敬重之人。我从未用这般龌龊心思肖想过他。”
“于敏,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李泽正的声音冷了几分,指尖扣得更紧,强迫她转过头来,“是不想?还是不敢?”
她脑袋空空,继续背着那些一模一样的话。
“我没有喜欢我阿兄。”她迎上他的目光,眼里的泪还在淌,“我对我阿兄是过于依赖了些。”
“臣妾自小没了娘,爹爹又常年忙于公务,从小到大,都是阿兄陪在身边。
是他教我读书写字,是他护我周全。臣妾会说话时,喊出的第一个词便是'阿兄'。"
“我没有喜欢阿兄,我只是依赖他。”
兄妹间该守的规矩,该有的界限,是刻在骨血里的纲常伦理。
儿女情长需循正途,近亲私慕更是违逆天道人伦的大错。
轻则污了阖家清誉,重则动摇门楣根基,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些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从记事起,族中长辈便一遍遍耳提面命,那些关于人伦纲常的训诫,早成了刻在心上的戒尺,时时悬在头顶,提醒她不可越雷池半步。
她不敢喜欢。
即便那份心思早已在心底盘根错节,疯长成燎原之势,到了嘴边,也只会化作最坚硬的否认。
千回百转的情愫被死死咬在牙关,吐出来的永远是那句冰冷的“没有”。
李泽正静静地听着,眼底的阴鸷稍稍褪去,却又覆上一层更深的探究。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滑到她的脸颊,轻轻拭去那些滚烫的泪珠:“那你喜欢我吗?”
于敏心里揣着一团迷雾。
皇上从前对她素来是淡淡的,仿佛她是殿角那尊不会说话的青瓷瓶,有无皆可。
可今日他偏揪着她的态度不放,那眼神里的探究像根细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不敢直白说“不喜欢”。
这话一出口,必定要掀起千层浪,他定会追问缘由,届时那些深埋的心事、难辨的纠葛,怕是要像翻倒的药罐,泼得满地都是苦涩。
罢了,还是顺着从前的样子来吧。
于敏咬了咬下唇,那些违心的话早已在舌尖备好,只等她轻轻启唇,便能流畅地滚出来,像演了千百遍的戏文,熟稔得让人心头发涩。
于敏望着他,望着这张她从小看到大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过了许久才轻轻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喜欢,喜欢的。”
“你是我的青梅竹马啊。”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那些深埋的情愫终于破土而出,“曾经,你是除了阿兄和爹爹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骨,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我为了嫁给你,不惜与兄长断绝关系。那日阿兄红着眼问我值得吗,我说值得。就算你说你不愿意碰我,我也要嫁给你。宫里的日子再难,别的妃嫔冷落我、嘲讽我,说我是个占着位置的摆设,我都没关系。因为我是你的妃子,能在这宫里日日看到你,就够了。”
李泽正的指尖顿在她脸颊上,眸色沉沉地望着她,看她眼里的泪,看她眼底的执拗,看她提起往事时那抹亮得惊人的光。
他先前冷戾的眼眸温和几分。
殿里静了许久,久到烛火都燃尽了半寸,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于敏,那你现在过来吻我。”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收紧,将两人都困在其中。
于敏的指尖还僵在他衣襟上,那处丝绸被烛火照得泛着柔光,却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喉间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絮,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这哪里是吻,分明是他掷过来的考题,答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于敏劝服自己,一个吻而已,快刀斩乱麻吻上去,眨眼的功夫便结束了。
于敏昂起头,将自己的吻迎上去。
她的膝盖在锦被上磨出细碎的声响,想往前挪,却像被无形的墙挡住,每动一寸都耗尽力气。
烛火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她看见自己缩成一团的影子,在那片深不见底的眸色里瑟瑟发抖。
“怎么?”李泽正眉峰微挑,语气听不出半分喜怒。
他的指尖却在她耳后轻轻刮了一下,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方才说喜欢说得那样真,现在连靠近都不敢?”
“我不喜欢做这些过于亲密的事。”于敏的声音发紧,像被冻住的弦,每个字都透着抗拒。
李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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