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同床
赵译西没想过在这里看到她,她披着长发,穿着简单,连开衫的扣子都系错位了,长短不一,显然是匆匆来的,手上拎着一个中号包,看起来很难过。
“你怎么来了。”他说。
祁狸走近,低着头说:“许谅说你在医院,我想着来照顾你一下,顺便送衣服。”
赵译西垂眼看向她手上的包,“顺便就行,照顾就不用了,你回吧。”
“来都来了。”祁狸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说的实话,“而且许谅把车开走了,我也回不去。”
赵译西开口,“不……”
“你非要我回去干什么,我又不抢你的床,这沙发这么大,还不够我睡的。”祁狸强行打断他的话,她也想明白了,对不起不靠说,反正说了也弥补不了,还不如好好照顾他,她站起身把包放到椅子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啊掏,掏出一套衣服放到他手边,催促道:“不是说不洗澡睡不着吗,你快去洗了睡吧,很晚了。”
她一直不看他,心虚都摆在面上,赵译西也想看她要闹什么,便抬了下手,说:“现在洗,你给我举着吊瓶。”
祁狸闻言看向他,他手上还扎着针,沿着细管一路向上,还有一瓶子药没吊完,她下意识凑近摸他额头,烫的,又摸了摸自己的,温的,“又发烧了?”
赵译西很奇怪她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头向墙壁上抵,“没有,我挂葡萄糖好玩。”
没人会怀疑一个金奖得主的话,祁狸怀疑是自己手的触感出问题了也没怀疑他,她想起先前住院时金曼女士做过的动作,学着弯下腰靠近他,“我看看。”
两人之间大约只有十几厘米,赵译西目不斜视地看她眼睛。
她眼睛澄澈一片,祁狸觉得他离她太远不好操作,手搭上他脖颈,也是烫的,沿着手心把她心口都烫到,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你离我近点。”
赵译西忍了忍,“你要干什么。”
想到他可能都没有被妈妈这样量过体温,所以才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祁狸又心软了,双手都搭上他脖颈拉向自己,额头贴近。
距离急速缩进,赵译西忽然偏了下头。
本来只是额头贴着额头,他这一偏,变成了脸贴着脸。
热的,烫的,像贴着一个火炉,祁狸一惊,强行掰过他的脸贴上他额头,细细感受温度,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眨一下。
或许是外面气温降下来了,她的脸很凉,额头也是,赵译西舒服地蜷了蜷手心,喉结滑了一下。
祁狸实在是没经验,直到把自己额头也沾上他的温度才退开几步下了结论,“你肯定又烧起来了,挂葡萄糖有什么用,我去找护士。”
“不用。”赵译西用他挂着针的那只手拉住她,她的手也是凉的。
祁狸怕动了他的针管,任他牵着一动也不动,“怎么不用,你住院不就是怕晚上又病了吗。”
赵译西面无表情地说:“这就是退烧药。”
祁狸:“……”
她咬牙道:“骗我好玩吗。”
赵译西松开她手,当真想了想,说:“还行。”
祁狸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又看他状态实在不好,咬了下嘴里的软肉就不怪他骗她的事了,转身去桌旁。
赵译西一路看着她的背影,头一次注意到,她头发长长了。
祁狸把倒好的水递到他手里,“喝点水。”
玻璃杯中的水在他手心晃荡,赵译西看到它停下,才端起喝了两口。
祁狸坐在他身侧,顺手拿过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又问:“你饿不饿,要不吃点宵夜,外面有厨房,我去煮碗面你吃。”
赵译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这次保证不会是过期的泡面了,我上个月住院的时候,厨房都有一些简单的食材的,没有过期。”祁狸连忙承诺,又问:“还是你想喝粥。”
赵译西垂了下眼,又看向她,“都不是,只是在想。”
“想什么。”她说。
“你殷勤到让我觉得我只有一天活头了。”赵译西认真地问:“是这医院有什么病情不告诉本人只告诉家属的规定吗。”
“……”祁狸撇了下嘴,“你好得很,不出意外还能活一百年,让你会错意真是对不起。”
赵译西放心了,“没关系。”
“许谅说我是你老婆,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很浪漫。”
“你听他的话。”赵译西也撇了下嘴。
祁狸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副神情,没忍住笑了声。
赵译西看了她一眼。
祁狸立马又说:“也是我自己要来的,毕竟我这个人善良嘛。”
他扯了下嘴角,“明天不上班了?”
“怎么可能。”祁狸唉声叹气,“天要下雨,人要上班,躲不掉的。”
赵译西垂眸再次看向平板,声音又低又哑,“那你还不睡,黑眼圈快拉到下巴了。”
“这不是怕我睡着了没人照顾你吗。”她摸摸自己眼睛,叹气,“这次放假我可必须得睡满三天。”
“只是感冒,没到截肢那地步。”赵译西说:“柜子里有干净的被子,现在去睡。”
祁狸瞥了瞥他的平板,“那你呢。”
赵译西头也没抬,“我等拔完针去洗澡。”
“哦。”祁狸挪动几步去柜子里抱被子出来,铺到沙发上刚刚好,这病房的沙发很大,一米二的宽度,相当于一个变软的病床。
赵译西再抬眼的时候,她正在解扣子,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这并不明亮的灯下也闪耀得不行,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祁狸埋怨完衣服的扣子,把开衫扔到椅背上,里面穿的是个无袖长裙,领口做到胸前,从左肩处由短至长的设计了几道斜着的蕾丝,她坐到沙发上,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药,目光由上至下落到他脸上时,发现他嘴角竟然有丝没收回去的笑意,她直接就问:“你笑什么。”
也是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祁狸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她几步过去准备开门,护士先推着小车进来,看到病房里还有别人时愣了下。
“他那瓶药还剩一点,你是拔针还是换药。”祁狸问。
护士反应过来这是病人家属,说:“差不多该拔针了,再查一□□温。”
祁狸转身走在她旁边,“他额头还很烫,这药有没有效啊,怎么一点都没降下来。”
“用得药都比较温和,后半夜才能降温,是正常现象。”护士把体温计给她,又抬高手捏了下针管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