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眼眸
只有赵译西的微信她没备注,他的头像太特殊了,是一张蓝得像宝石的天空,祁狸放下笔,双手托着手机打字。
【Q:回了,你没回。】
【z:嗯,许谅要来家里一趟,帮他开下门。】
祁狸看向顶上的时间,凌晨十二点二十三分。
【Q:这么晚?】
【z:他来拿东西,五分钟就走。】
祁狸没多想,抿着唇在键盘上敲字,刚打出一个字母e,门铃响起。
一声轻响后,许谅站在门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颜,“Hi~”
祁狸被他表情逗笑,往旁边退了一步,“进来吧,你来得还蛮快的,赵译西一分钟前才给我发消息。”
许谅熟稔地从柜子里拿拖鞋,听到这话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说他怎么让我等几分钟再敲门,原来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突然来了人害怕,特地跟你说的。”
经他解释,祁狸眨了下眼,终于,后知后觉到这个人的妥帖,她对这方面一向很迟钝,问:“这么晚还要拿的东西,很重要吗。”
“你老公,讲究,不洗澡睡不着,让我来拿衣服。”许谅往里走了几步,就近坐到餐厅的椅子上发牢骚,“我就不明白,你俩都结婚了,让你直接清好给他送去就得了,非要让我绕一个小时来回跑。”
祁狸也不太明白,“往哪跑?”
“译西没跟你说?”许谅慢慢……慢慢地挑了下眉,犹豫道:“他上午发烧了,快四十度呢,医生让他在医院住两天。”
祁狸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那肯定是怕你担心。”许谅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用得炉火纯青,说:“放心吧嫂子,就是发烧而已,他一年总要生几场小病,打几针就好了。”
祁狸点了下头,直接说:“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他晚上要喝水什么的,我也好照顾他。”
“哦哟,好浪漫哦。”许谅说得机车,笑得深长,“赵译西做黛玉这么多年,也是有人疼了。”
“……”祁狸对他胡言乱语的话不做评价,又看他坐得四平八稳,问:“你还不去给他拿衣服?”
许谅摊平手,无辜道:“嫂子你都醒着,肯定是你去拿啊,没我的事。”
祁狸一想也是,这是她作为妻子应该做的,是她太不负责任,连忙转身往他卧室走,进衣帽间后只眼馋了一秒,不,两秒,三秒……
主卧的衣帽间大得离谱了,近五十平的空间,三个大排衣柜,一个玻璃展柜,祁狸看着那些空空如也的衣架,暗道暴殄天物,她拿了两件宽松的上衣裤子,挂在臂弯,站在柜前咬了咬下唇,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蹲下身开抽屉。
拉开的一、二、三抽屉分别是领带,皮带和袖扣,祁狸平时总看他穿休闲的衣服,唯一一次还是领证那天穿的衬衫,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些偏正式的东西,他穿肯定很好看,她暗暗想着,拉开第四个抽屉。
这里面装的就是她需要拿的东西了,祁狸眼睛一愣,她挠挠脖子,又抠抠脑门,参考了下自己的习惯,拿了三条内裤,耳廓渐渐发红,一刻也没停地裹着这团衣服风一样冲进自己房间,从她小了不止一半的衣帽间里拿了个小布袋出来装他贴身的衣物,又拿了个包出来装衣服。
祁狸把包放到桌上,快速换了一套能出门的衣服。
许谅看到她拎着包出来,指着桌上的花乐道:“弄好了,把杯子当花瓶使,谁的创意。”
“赵译西的。”祁狸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一句,“就是因为我拿了他一个造型很丑的花瓶插花,他就生气了,让我不许动他的东西,还把我新买的杯子当花瓶,我觉得也挺好看的,就这样了。”
许谅重复,“造型很丑的花瓶?”
“就是快蔫了,明天忙完回来换一簇。”祁狸手心托了下根茎垂得过分的玫瑰,听到他的声音回应,“嗯,也就上面那颗萱草花做得好看,你见过?”
许谅大概知道是什么了,他垂着眸,先认同道:“是很过分。”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祁狸拿起一旁放着的手机,屏幕显示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连忙催促道:“快走快走,赵译西该等急了。”
两人一同下楼,又一同到停车场,祁狸坐到副驾,利索地扣上安全带。
许谅手握上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戏谑道:“不把我当司机了?”
这是在指他送她去民政局那天,祁狸说:“你来送的协议让我签字,我以为你是他助理呢。”
“开玩笑,有我这么帅的助理吗。”许谅自恋极了,又解释了一句,“他本来是该有个助理,但之前发生了点事,就免了这个职位了,而且他也不喜欢旁边跟着人,觉得麻烦。”
祁狸问:“什么事。”
许谅眼看前方开车,随便解释了几句,“四五年前吧,公司远远没到现在这规模,挺难的那一阵,一个最重要的秀,就靠这一场拉投资了,他以前的助理半夜撬锁溜进他办公室里,几十份手稿全偷走了,那狗东西有这本事做间谍当真是屈才了,去银行不来钱更快。”
“坐几天牢和坐一辈子牢人还是分得清。”祁狸评价了一句,又好奇道:“然后呢,秀怎么样了。”
“那次译西连着几天就没怎么合过眼,重新设计了一套,就防着那狗东西效力的主子提前出新。”许谅一边怅然一边乐呵,“果然,人家直接恬不知耻地打出要跟我们PK的标语,网上还热闹了一阵,就在我们秀前一天上的,想让我们措手不及,还是译西心眼子多,提前预料到了,我们上planB,把他们脸都气绿了。”
祁狸连忙问:“那PK呢?”
“什么PK,就是让他自己打自己,滑天下之大稽。”许谅歪了下头,笑得肆意,“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惜啊,后浪永远姓赵。”
“赢了。”
“当然。”许谅伸手比了个五,“他五天做出来的,赢了他一个月做出来的,前浪是他,后浪也是他。”
听到这话,祁狸呼吸一窒,心口热,眼也热,她一直都对他有艺术家的滤镜,第一次认识他就觉得他得过那么多奖很厉害,现在更是,她问:“那他那一个月做出来的手稿呢。”
“之前不说是怕这件事影响到秀的关注度,后来当然要追回来,维权不易,向别人证明一份作品是自己的作品更不易。”许谅眯眼,“协会那群狗东西,就因为我们DL起步比别人晚,规模比别人小,把这事草草了了。”
祁狸皱眉,气道:“凭什么。”
“他刚出头,没人脉没背景,公平轮不着他。”许谅转头看了眼她神情,调侃道:“心疼了?”
祁狸真心道:“有点。”
“正常,我那时候比你还气,恨不得去砸了对方的楼。”许谅佩服道:“但译西当时没什么表示,该怎样是怎样,接受得比谁都快,冷静过头了。”
祁狸说:“不像他性子。”
“不是,这才像他。”许谅回忆道:“没过一年,他就进了中外韶浪设计协会,得金奖那次,他把这事翻出来,没人会怀疑一个有能力得金奖的人会说假话,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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