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舞会前夕

霍格沃茨的师生们铆足了劲儿要给两校来宾留下好印象，决心让城堡在这个圣诞节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哈利从没见过学校如此华丽——走廊、楼梯和大厅都装点得熠熠生辉。最有趣的是那些被施了魔法的盔甲，每当有人经过就会唱起圣诞颂歌。一顶空头盔摇头晃脑地唱着“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却总记不全歌词。皮皮鬼趁机躲进盔甲里，在忘词处添上些粗俗的即兴创作，气得费尔奇不得不一次次把他揪出来。

克鲁姆高大的身影挡在走廊中央，他的目光紧紧锁定赫敏，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道：

“赫——米恩，我想邀请你作为圣诞舞会的舞伴。”

赫敏还没开口，哈利突然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是赫敏。她已经有人邀请了。”

克鲁姆一愣，视线在哈利和赫敏之间来回扫视，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他以为哈利就是那个“舞伴”。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赫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松了松，但下一秒——

“那么，艾——莎小姐——”克鲁姆的目光又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艾莎，他微微欠身，“你愿意成为我的舞伴吗？”

这次，赫敏抢先开口，语气比哈利还要干脆：“她也已经有舞伴了！”她的耳尖泛起绯红，倒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惊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里带着多么明显的占有欲。

克鲁姆的表情彻底僵住了。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罗恩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偶像接连被拒绝，忍不住同情地挠了挠头。

“呃……那个，克鲁姆？”罗恩干笑两声，“实在不行……你可以考虑考虑我？”

克鲁姆和哈利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眼神各异。

罗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补充道：“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找不到舞伴的话……毕竟你们两个都是勇士，对吧？互相邀请也不是不行……”

克鲁姆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某种难以形容的复杂，他缓缓开口：“你……是在开玩笑吗？”

罗恩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哈哈，对，我开玩笑的……除非你真的考虑？”

赫敏扶额，艾莎则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利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语气沉重：“罗恩，有时候，沉默是金。”

克鲁姆深吸一口气，最终决定放弃这场诡异的对话。他朝赫敏和艾莎点了点头，语气略显挫败：“好吧，既然你们都已经有舞伴了……祝你们舞会愉快。”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莫名透着一丝落寞。

克鲁姆刚走出几步，罗恩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地追了上去。“等等！克鲁姆！”

克鲁姆停下脚步，转过身，眉头微皱地看着这个红发男孩。罗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找不到舞伴的话，我刚刚的提议是认真的！”

哈利在后面捂住了脸，赫敏的表情介于“震惊”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之间，而艾莎则饶有兴趣地抱起双臂，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

克鲁姆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应这个……前所未有的邀请。

“你……是认真的？”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罗恩用力点头，耳朵尖红得发亮：“当然！我是你的超级粉丝！有关你的专访我读了至少二十遍！而且——”他压低声音，“如果你需要一个懂魁地奇的舞伴，我绝对比那些只在乎你名气的啦啦队强多了！”

克鲁姆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了某种微妙的……欣赏？

“你……很了解魁地奇战术？”

罗恩眼睛一亮，立刻抓住机会：“当然！你在93年对阵秘鲁的热身赛中，最后那个假动作简直绝了！我敢说百分之九十的观众都没看懂你是怎么骗过找球手的！”

克鲁姆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接近笑容的表情。

“很少有人能注意到那个细节。”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罗恩，“你打什么位置？”

“守门员！——明年就是了！”罗恩挺起胸膛，“我研究过你的所有比赛录像！”

克鲁姆点了点头，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哈利和赫敏在后面交换了一个“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的眼神。

终于，克鲁姆开口了：“好吧……如果舞会前我还没找到其他舞伴的话……”

罗恩瞬间像是中了彩票一样，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真的？！梅林啊！我是说——太好了！不不不，我是说，你完全可以再考虑考虑其他人，但如果你实在找不到——”

哈利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拽住罗恩的领子往后拖。“好了罗恩，克鲁姆先生肯定很忙，我们该走了！”

克鲁姆看着被强行拖走的罗恩，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他朝罗恩点了点头：“也许……舞会见。”

罗恩被哈利拽着倒退，还不忘兴奋地挥手：“舞会见！我是红金色的礼服！很好认的！”

不久之后，哈利看着罗恩兴奋得快要蹦起来的背影，又看了看赫敏和艾莎，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逐渐凝固。

“等等……”他喃喃道，“那我岂不是……唯一一个没有舞伴的了？”

赫敏和艾莎同时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微妙的同情。罗恩这才从克鲁姆的“潜在舞伴”幻想中回过神来，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别担心，实在不行，你可以邀请纳威！”

“纳威？！”哈利瞪大眼睛，“他早就被金妮和卢娜的组合吓跑了！”

“那……克拉布和高尔？”罗恩挤眉弄眼，“反正斯莱特林也没人敢拒绝救世主。”

哈利抄起《与火炮队一起飞翔》砸向罗恩的脑袋：“我宁愿一个人跳！——不行，我得去问问秋·张！”

礼堂的烛光在赫敏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她红着脸盯着自己的餐盘，用力戳着一块烤土豆。艾莎的问题还悬在空气中——“你刚才说我已经有舞伴了？”

赫敏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收紧，攥住了桌布边缘。这一次，她没有移开视线。

“对，就是我。”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坚定，三根发丝从她的鬓角滑落，这是今天第十七次试图别回耳后却失败的发绺，“我想邀请你，和你一起跳舞，可以吗？”

艾莎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柔和。她慢条斯理地放下叉子，指尖轻轻敲了敲赫敏的手背——

“当然可以。还记得买礼服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吗？”她微微偏头，“——正式场合的时候，得优先邀请我。看来你并不是个金鱼脑袋。”

赫敏的耳朵彻底红透了，但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罗恩在一旁不合时宜地大笑，挥舞着一张羊皮纸，“克鲁姆的签名！他还说如果找不到舞伴，就真的考虑我了！”他得意地冲正在走过来的哈利挤眉弄眼，“怎么样，比你强吧？”

哈利垂头丧气地瘫在椅子上，“秋·张已经有约了……是塞德里克。”

尽管老师们布置了一大堆假期作业，但学期结束后，几乎没几个人有心思做功课。圣诞节前的那一周，格兰芬多塔楼几乎和放假前一样热闹，甚至显得更拥挤了——学生们都比平时吵闹得多。

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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