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撩他
望道峰陡然开放外山权限,且要招收三十名外门弟子承担各类杂役事务的消息,如巨石入潭,瞬间在天洐宗掀起轩然大波。
弟子们奔走相告,热议纷纷:“听说望道峰要招外门弟子了!”
“这是不是沈师叔要开山收徒的前兆啊!”
那些想要寻求更好发展机遇的外门弟子们听闻此讯,各个摩拳擦掌,渴望着转峰。众多杂役弟子更是想借此机会晋升为外门弟子,竞争可谓是相当的激烈。
而赵管事没想到的是,天上竟掉下了一个这么硕大无比的馅饼!
素来地位卑微的膳堂,竟能迁入灵气充沛的望道峰?!更令他晕头转向的是,李莹还被钦点为专门照料沈师叔洞府的弟子!
“了不得啊!”赵管事拉着槿莺的手直哆嗦,“扶光剑尊和沈师侄的洞府向来不许外人踏入,定是你那日悉心照料又挺身作证,这才入了沈师叔的眼!”
他激动得胡子都在抖:“这机遇千载难逢,你可要好好把握!”
膳堂没有任何发展前景,赵管事原以为李莹攀上高枝后,定会迫不及待离开这烟熏火燎的膳堂。却见眼前少女眸光坚定如星:
“管事,当初是您不嫌我凡人之躯,破例收我入门。这份恩情,弟子没齿难忘。”她郑重行礼,“往后每日料理完沈师叔那边的活计,我定会回来帮忙。
“无论何时,只要有需要,您尽管吩咐。我想和大家一起研制更多灵食,把咱们膳堂的发扬光大!
在这人人都想逃离后厨的地方,赵管事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赤诚的弟子。他眼眶发热,连声道:“好!好!好!”越看这个亲手招来的小姑娘,越是欣慰不已。
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后,槿莺通过传送阵,顺利回到了沈时臻的洞府。
沈时臻正端坐在自己的寒玉床上,闭目修炼。感知到她的气息,他只是微睁双眸,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而她的床上,竟是多了一层遮挡的幔帐。
眼神一触即分,槿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沈郎,我回来啦!”
仿佛没察觉他的疏离,她巴巴地凑上前,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膳堂三日内就能搬完,受伤的师兄师姐们高兴坏了,说这伤受得值,可把其他外门弟子都羡慕死了。”
“他们品性正直,理应如此。”沈时臻淡淡道。
“哦~原来不是为了我呀?”
槿莺故意拖长声调:“原来是考虑到大家的品行。”
“我从未说过是你的原因。”
这块木头!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仍挂着甜笑,冷不丁听见沈时臻轻声询问:“背上的伤可还疼?”
也不知沈时臻给她涂得是什么药膏,刚涂上就不痛了。甚至,那些她费尽心思掐出来的淤青,也在一夜间消失。
“还有些疼,沈郎可再帮我涂涂吗?”
槿莺娇弱地说着,熟练地褪下外衫转过身,毫无保留地露出了后背。
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洞府格外清晰。沈时臻目光匆匆地扫过少女的后背,妙曼玲珑的身材映入眼帘,白皙光滑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泽。
他耳朵不受控制地微红,忙收回目光:“已经好了。”
“都好了吗?可我为什么还痛呢……会不会是这伤看着好了,内里却还没未愈?”
少女骤然间转身,沈时臻只觉眼前雪色晃眼,惊得连忙按住她的双肩,硬生生将人转了回去。
“我……再看看。”
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紧紧扣在她肩上,慌忙松开时,那莹白的肌肤上已留下自己按出的两块红红的印痕。
“今日再涂一次。”他别过脸,“你……你趴好,勿乱动。”
洞府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槿莺撇了撇嘴,心里暗自腹诽着沈时臻的清冷无趣。
她方才故意迅猛转身,想要引诱他,结果她刚一动,他就迅速把她按了回去……勾引计划被迫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只能乖巧地趴好。
更让她郁闷的是,这家伙涂抹药膏的动作规规矩矩,还是一如既往的跟挠痒痒似的,毫无旖旎之意。
真是没劲!
“好了。”
槿莺故意大幅度地起身穿衣,谁知抬眼一扫,沈时臻根本不在修炼室里,只留下她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四周干瞪眼。
勾引计划又又夭折了。
槿莺悻悻地系好衣带。
算了……昨日和今日的两次上药,都奇怪得没蹭到什么气运,还没有她老老实实在洞府里吸收的灵气多……
待槿莺不情不愿地收拾妥当,沈时臻仿佛掐着点般,踱步而归。
他神色如常,墨色的眼眸深邃不见波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将两册典籍递来。
“《引气入体诀》乃入门基础,教你感知灵气;《灵根初解》详述五行特性。”
方才短短片刻,沈时臻去了一趟藏书阁,特意为李莹挑选出了这两本最适合凡人起步的入门书籍。
“谢谢沈郎!”
少女脆生生地应道,手同一时刻伸了过来。
兴许是太过好奇,又或是她的手委实太小,纤细的手指在触碰到书籍边缘的瞬间,竟一时没有拿稳,下意识勾住了他的指尖。
指尖相触,仿佛轻挠了一下他指腹的茧。
沈时臻动作猛地一僵,却见少女毫无所觉,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书籍后,便好奇地坐下翻看了起来。
他垂眸蜷起手指,那抹温热似还萦绕未散。
“先自行研习,有不懂之处再问。”
“好的!”
然而,沈时臻刚沉心入定,少女便捧着书巴巴地凑了过来。
“沈郎~”她小脸憋得通红,“这腹式呼吸我怎么都学不会……”
未及回应,她又连珠炮似的发问:“还有这些灵气走向的线路图,要怎么才能顺着要走的方向走呢……”
沈时臻属实没料到,这本对凡人来说也相当通俗易懂的入门典籍,竟能被她问出这么多的问题。
沈时臻本想她自行研读学习后,他再出手引导教学,天洐宗弟子历来都是这般自学的。
可几番解答后,沈时臻终于发现症结所在——她看书简直走马观花,连基础吐纳都没掌握,就急着翻到引气章节,囫囵吞枣地看着。
这般浮于表面的看书方式,纯粹是做无用功。若是换做其他弟子如此行事,他早就板起脸,严厉训斥一番。
“你,可是没认真看前文?”
他眉峰微蹙,便见少女微微咬唇,犹豫地看了他好几眼后,才细若蚊蝇地坦白:“沈郎,你别取笑我……其实,我、我很多字都不认识……方才都是半蒙半猜,主要是看着图学习的……”
说着,她的音量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于呢喃,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从小,就没人教我识字读书,我都是靠自己的……”
沈时臻一怔,才意识到,李莹不过是个山村出身的普通少女。
在那偏远之地,女子连识字都是奢望,而自己,却理所当然地要求她研读这些对她来说连文字都晦涩难懂的典籍,从未考虑过她自身的真实情况。
该从《三字经》教起才是。
“沈郎,你能念给我听吗?”
沈时臻向来只知钻研高深功法,教导那些根骨极佳、已有学识基础的内门弟子,还从未碰到过眼前这般棘手的情况。
正不知如何下手时,便见少女万分积极地在旁表态:“我很聪明的!我记性可好了!你念一遍,我跟着读,说不定马上就能认全这些字!”
从《三字经》教起实在太慢,看来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沈时臻轻叹一声,只得逐字指读,在书页上勾画着重点。
见他突然如严师般端坐对面,槿莺眼珠一转,趁其不备将椅子一挪,直接挨着他坐下。
对上沈时臻疑惑的目光,她不假思索地开口:“沈郎生得太好看。坐对面,实在让我无心看书。”
沈时臻:“……”
对于李莹痴心自己这件事,沈时臻已经习以为常。
不知是今日第几次叹息,一缕淡雅清幽的花香悠悠飘来,丝丝缕缕萦绕在沈时臻鼻尖。
沈时臻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再次无奈地感慨洞府里被李莹摆满花卉,到处都是花香的味道。
“沈郎,你为何总是叹气……是我太愚笨了吗?”
他尚未张口,一双小手就已经摸上了他的眉头,极为轻柔地揉按着。
“沈郎,你还有哪里不适?我帮你揉揉。”
身子微微一滞,沈时臻轻轻抚开她的手,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严肃的模样,淡淡道:“确比其他弟子愚钝,更该专心听讲,莫要再分心了。”
可槿莺哪是能安安静静的性子,那只被冷淡挥开的小手,直接改为搂住他的胳膊。
她歪着脑袋,略微委屈地开口:“可沈郎……我现在不是你的弟子,是你的妻子啊。你既已答应与我过半年夫妻生活,哪能还这般生分……”
既已许诺,自然不能食言,沈时臻只能把这些不适忍了下来。
想要撤回的手臂僵了僵,少女果真得寸进尺地将小脑袋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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