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你干嘛!”霍屹扭头嚷道,“干嘛坐我车?”
舒纫兰不跟他废话,自觉地找了个头盔戴上,吩咐道:“去药行。”
“……”霍屹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自己要坐的哦,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
摩托引擎的轰鸣撕裂了夜的寂静,车身猎豹一样地闪了出去。
舒纫兰惊呼一声,惯性让她猛地撞上霍屹的后背,双手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可手上都上了,再缩回来反倒显得心里有鬼。
纫兰索性收紧手臂,抱得更稳了些。
霍屹身材高伟,腰却很窄,环上去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腰部肌肉,给人一种安全感。
舒纫兰情不自禁地靠上他宽厚的背,感受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路两旁的霓虹灯在视线中拉出绚烂的光轨,仿佛时光在飞速流转。
恍惚间,纫兰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回到了大殷。
她的阿屹正骑马带着她,穿越茫茫夜色。
“到了。”霍屹低冷的嗓音,将纫兰拉回现实。
摩托车停在一家沿街药行前。
纫兰松开手,跨下车时腿还有些发软,“你开得太快了。”
她摘下头盔,正想抱怨几句,却看见路灯下霍屹的耳根红得厉害。
“你脸怎么这么红?”纫兰疑惑道。
霍屹猛地别过脸去,手忙脚乱地摘头盔,声音有点紧,“头盔……头盔闷。”
纫兰狐疑地看着他。
冬日夜晚的风不小,她甚至有点冷,而且这头盔通风性很好。
但没等她追问,霍屹已经大步走向药行,背影透出几分狼狈。
纫兰轻笑一声,这人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药行廊下。
明亮的白炽灯里,纫兰才看清霍屹手腕上的擦伤比想象中严重。
伤口边缘已经有些发紫,血迹沾在衣服袖口,显得格外刺眼。
“坐下。”纫兰从货架上拿了伤药和纱布,语气不容拒绝。
霍屹撇撇嘴,但还是乖乖坐在了角落的长椅上。
她拉过霍屹的手腕,指尖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小心翼翼。
“疼吗?”她低声问。
霍屹没吭声,但纫兰感觉到他的手腕微微颤了一下。
她放轻动作,用棉签蘸了药油,一点一点轻拭伤口。
两人靠得很近,霍屹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
他看见纫兰白皙如瓷的脖颈上,有一道细细的、结痂的伤口。
“这是我那天……”霍屹声音一紧,喉结上下滚动。
纫兰眼角一弯,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已经快好了。”
她低头继续为他上药,微凉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皮肤。
明明是丝丝凉凉的触感,却让霍屹觉得浑身燥热。
“好了。”纫兰系好纱布,抬头撞上霍屹直勾勾的目光。
他深黑的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翻涌。
下一秒。
霍屹猛地抽回手,站起身退开两步。
“干嘛对我这么好?”他语气转而尖锐,“不是又想图我什么吧?你这女人,惯会用这一套!”
纫兰无奈:“我图你什么?你不是位高权重的卫将军,也不是多金的霍家话事人。”她有样学样地打趣,“你霍晴天只是一个17岁的追风少年。你对我有什么价值?”
霍屹被噎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他像是豁出去般喊道:“万一你图我的身体呢!”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
“我的意思是……我这具身体,霍屹的这具身体!”他硬解释,却越描越黑。
逗得纫兰笑出了声。
霍屹羞恼极了,转而逼上来,直直盯着纫兰,宽大的身体渐渐笼上她。
纫兰下意识地后退,不知道这个情绪不稳定的人格又要做什么。
霍屹却步步紧逼,将人逼到墙角。
纫兰收紧了拳。
霍屹慢慢伸出手,却只是接过她手里的药油。
他拿了一根棉签,略显笨拙地沾了些药,歪着脑袋凑上纫兰的颈侧,慢慢地贴上颈间的那道伤口,一点一点涂药。
动作生涩,表情呆木。
他没有说‘对不起’,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湿漉漉的触感在颈间蔓延,有些奇怪,纫兰下意识地轻了呼吸。
末了,他移开脸,犟道:“我不欠你的。”
言罢转身,走进夜色。
纫兰追出来时,霍屹已经跨上了摩托车,正着急忙慌地戴头盔。
此处离霍宅不远,纫兰的司机也一直开车跟了上来。
“这么晚就别在外面乱逛了,赶紧回家。”舒纫兰语气严厉了些,像在吓小孩子,“虽然没人会把你现在这副样子跟霍家总裁联系到一起,但万一有哪个绑匪眼尖呢。”
霍屹不羁的脸上果然露出几分惊惧。听说现在有个非常嚣张的绑匪集团流窜作案,专盯着富豪下手。
“老老实实回家!”纫兰憋着笑警告。
霍屹闷哼一声,嘟囔:“我回去就是了。”
纫兰看着他发动摩托车,又不放心地补充道:“慢点开啊。”
霍屹没有回答,但纫兰看见他的背影僵了一下。
摩托车缓缓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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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纫兰刚迈进舒家前院,就听见客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纫兰她从小受了这么多苦,你们不能这样糟践她呜呜……”林丽珍瘫倒在地,她瘦弱的身躯从轮椅上跌落,正死死揪着舒炳华的西裤。
舒炳华面色凝重地背过身子,丝毫不顾地上苦苦哀求的发妻。
纫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忙扶起地上的母亲。
林丽珍按住她的手,不愿起来,膝盖已然磕青了一大片,“先生,我求求您,纫兰这孩子太苦了,您千万别把她嫁给那个人啊。”
纫兰一听,脑袋也是嗡嗡作响。
二房梁美妮倚着真皮沙发,悠闲地转着茶杯,“林姐,你就别为难先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就两个女儿,幼仪已经许给李家了,只剩纫兰还没定亲。”
林丽珍病态的脸上泪水纵横,带着哭腔,“李家……可李家的婚事原本该是纫兰的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梁美妮鲜红的指甲直指地上的林丽珍,“是在怪幼仪抢了纫兰的婚事吗?当年纫兰下落不明,先生也是为了舒家的大局,才去李家攀的亲。我还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嫁进李家那么复杂的豪门呢!”
真受不了这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丑恶嘴脸!
纫兰轻声对地上的人道:“妈妈,你先起来。”
“纫兰,妈没用,妈妈没办法帮你……”林丽珍泪水湿糊的眼中发出绝望的光。
“没事的,相信我。”纫兰握住母亲发抖的手,慢慢将人扶到轮椅上,细心地给母亲盖上羊绒毯。
她慢条斯理地做完这一切,方开口:“你们要将我嫁给谁,都不用过问我的意见?”
“你有什么资格提意见?”舒峻飞头头是道,“婚姻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小女子懂什么?”
“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纫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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