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 98 章
暮色四合,沉金色的余晖穿过重重殿宇,为东宫的琉璃瓦染上一层华彩。
殿内,空气燃着香料,极其得馥郁,却也带着几分令人心烦的燥热,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婉儿斜倚在紫檀木嵌螺钿的贵妃椅上,一袭石榴红的宫装衬得她肌肤赛雪,然眉宇间却郁结着散不去的烦躁。她支着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垂落的珍珠流苏,那张美艳的脸此刻却拧成了一副苦瓜相,连精心描画的唇角都失了弧度。
谢佋瑢踱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屏退了身后跟着的内侍,放轻了脚步,行至她身边。锦袍上的盘龙暗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储君的威仪。
“爱妃。”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独自在此,想着何事那般伤神?”
婉儿抬起眼帘,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怨气和不甘。她抽回手,珍珠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还能有什么事?”她冷哼一声,坐直了身子,语气尖锐,“本以为费心造个黄谣,就能让孟颜那个贱骨头声名狼藉,在宫里再也抬不起头来。谁承想,她竟有胆子跑去国子监!也不知是谁给她出的馊主意!”
她越说越气,抓起手边案几上的一枚玉石葡萄,狠狠掷在铺着厚重波斯地毯的地上。玉石与地毯相撞,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咚”声,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发力,憋闷至极。
谢佋瑢看着她,眉心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劝诫的意味:“不若就此作罢。这件事动静不小,父皇已经下令了,严禁宫中再流传这些谣言。你我身在东宫,更不该是风暴的中心。”
他弯腰拾起那枚玉葡萄,放在掌心摩挲着,目光深沉:“眼下,安稳才是第一要务。”
“安稳?”婉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淬着冰碴,“殿下,这哪是什么谣言?不过是没抓到实实在在的证据罢了!孟颜那女子的品性,我还不知晓吗?”
她站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裙裾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她压低了声,却更显狠戾:“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毁了她!没能一次将她置于死地,我这心里,好不痛快!”女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婉儿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恶毒的光芒,像暗夜里盯住猎物的毒蛇。
“也罢,孟颜暂且放过她。不过,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谢寒渊吧!”她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他不是自诩清高,不染尘埃吗?我偏要将他拉入泥潭!最好能让我亲手毁掉他!让他所有的高傲和尊严,都在我面前碎成粉末!”
谢佋瑢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被风吹动的竹影,沉声道:“如今谢寒渊的处境微妙,他似乎有意归顺于我。若能为我所用,他倒的确是一个值得重用的人才。”
婉儿嗤笑一声,走上前,从背后贴上他的脊背,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比寒冰更冷:“殿下,人才可以再寻,可心头之恨不能不解。我不想他死得那么痛快,更不想看他平步青云。我要他生不如死,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你我脚下,才更有趣,不是吗?”
*
夜色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银辉。晚风拂过,摇曳着窗边的纱帐,撩动着孟颜颊边几缕散落的青丝。她单手支颐,倚靠在窗棂上,怔怔地望着庭院里那棵桂树的朦胧剪影,想着自己应该把谢寒渊忘得差不多了。
那个名字,曾是刻在心上的一道伤,一碰就痛,一想就乱。可如今,似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虽然仍在,却不再流血。
她对着清冷的月光,自顾自地低声呢喃,像是在说服自己:“对,忘了他就好……忘了他,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彼时,身后传来一阵推门的轻响。
孟颜回过神,看见萧欢逆着廊下的灯火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瓶,瓶身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用过晚膳后,他便说有东西要给她。
“这是?”孟颜的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瓷瓶上,疑惑道。
萧欢走到她身边,将瓷瓶递到她手中,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这是消肿药。夫人金贵,得好好保养,否则日久难免不适。”虽然只是外头剐蹭而已。
“……”听着男人话,孟颜脸颊发烫。
“不打紧。”
虽然谢寒渊也未她上过药,可那时他到底神志不清,不一样!
“不过为夫剐蹭得挺厉害,终归……有些不妥。”
剐蹭”二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可这两个字落入孟颜耳中,却像两簇火苗,瞬间点燃了她的脸颊。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跳也漏了半拍。
微风拂过窗棂,摇曳着纱帐,撩动着孟颜颊边几缕散落的青丝。
孟颜跪坐在床沿,双手下意识地绞着裙摆上精美的绣花,耳根灼烧般发烫。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此而升温,变得粘稠起来。
她不敢去看萧欢的眼眸,那双眼眸总是深邃如潭,仿佛能摄魂夺魄。
“那……那夫君就替我瞧瞧吧。”孟颜只觉又上了他的套。
她窘迫地咬了咬下唇,喉间发出一声连自己都听不真切的气音。视线如同受惊的小鹿,飞快地垂下,慌乱地四处游移,最后只敢盯着自己蜷在裙角的脚尖。
萧欢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了过来,让孟颜的心也跟着一颤。
片刻后,萧欢一看,果真有些肿着,还压着那道窄嫩的牝户?。更显出几分可怜又诱人的色泽。
“夫君……”她忍不住又轻唤了一声。男人的目光太深,太烫,像烙铁,烫得她无所遁形,身体不由地发软。
萧欢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好整以暇地打开了那只小小的玉瓷药盒。修长的中指轻轻撬开盒盖,一股清冽的草药混合着薄荷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指尖探入,挖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膏体,涂抹到其上。
膏体冰凉,呈半透明凝胶状,在烛火下晶莹剔亮。因成分含有薄荷,舒爽的凉意,使她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收缩一阵。
“嗯……”一声压抑的低呼卡在喉咙里,猝不及及的冰冷激得她瞬间绷紧了身体,脚趾都蜷缩起来。
视觉冲击极强!
萧欢怔住,心头一阵痒痒,将指尖轻覆于中间位置,微微朝里分毫。
孟颜咬着唇忍住,在齿间溢出一丝模糊的气音。她紧闭上眼眸,细密的汗珠悄然沁出光洁的额角。身体的僵硬并未完全放松,理智在叫嚣着推开他,可最终没有推开那只作乱的手。
丝丝凉意在肌肤上蔓延开来,紧接着,是若有似无的揉捻力道,轻柔地,耐心地,将药膏一寸寸涂抹均匀。指腹不经意划过时,带起了连绵火花……
一切都在无声地积累、蔓延。
起初,孟颜只是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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