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玉楼金阙囚雀鸟1
芙蓉面,芙蓉花,芙蓉池。
芳魂消散,万魔生。
姜婉挽的后颈部被尖利的刀刃划开,随后便被猛地推入芙蓉池中,鲜血在池水中晕染开艳丽的花朵,随后却像是被什么吸引一般,如同血色游龙一样顺着池水游走。
姜婉挽奋力挣扎,却觉得周遭有什么贪婪地划破她的肌肤,渴求地想要钻入她的皮囊之中。
像是枝叶藤蔓似的,可又十分锋利难断,疯狂地想要在她血肉中生根。
姜婉挽浑身发冷,她被池底的什么东西拖拽着,不断下沉,她努力挣扎,却感觉自己的鲜血一点点汇入池中,有什么正在吸食着她的血液。
她拼了命地挣扎,却逐渐脱力,怎么也逃不脱这必死的结局。
于是,她被拖拽着向下,沉入池中,却见从池中漂浮起无数文字来。
那些话,怪诞而又惊悚。
她的耳中有一个自称“系统”的鬼东西,一直在说话。
“系统”说漂浮在半空中的文字是读者的评论,或者说是吐槽弹幕。
【女主终于要死了,我就是想点进来看看作者还能怎么改这本小*文。】
【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作者只给看这点信息吗?女主死前看到了个长着莲花头的女人,难道那就是这个故事的妖魔boss?】
【我原本追的这本不是墙纸恩批文吗?一段时间不见,怎么爆改志怪悬疑了???】
【哎呀哎呀,摄政王出现了,不长嘴巴的冷面大狗,强制强制~】
……
她看到了好多的文字,可合在一起,到让她不懂了。
她是一本书中的女主?那系统说她被困在循环的故事中,是因为这几个男人的执念?
姜婉挽感觉有什么从她身上抽离,她发着抖,如同水鬼一般,奋力从池中爬出。
却觉得从伤口处牵扯着什么蛛丝一样的东西,牢牢地拽着她,周遭是芙蓉池的水芙蓉,簇拥着,却像是将她团团围住。
她回头去看,远处水芙蓉之中似是有一个长着芙蓉头的女子。
艳丽而又阴冷,就像是这池水一般可怖幽深。
姜婉挽抓住了岸边的石头,脚上却被什么再次缠绕住了,手边突然漂浮着一朵水芙蓉,竟是张着嘴,要将她的手腕咬断。
姜婉挽抓住另一边尖利的石头去砸,手上的血液散落在半空中,却见周遭的花朵似是更加疯狂向她涌来,像是浪花一般要将她吞噬淹没。
而后,却见一道火花闪过,火焰斩断了那些花朵,留下了黑色的血水。
“雀奴!”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划过。
滚烫的,带着怒意,却又有几分怜惜。
最终只变成一句咬牙切齿地警告:“我早便告诉你不要背着我私下乱走,尤其是背着我私会情郎,你倒是半句都不听。”
“自作自受。”
“便是应该将你永远囚于金笼,你便不会如此了。”
姜婉挽心头一紧,却并不回他,只是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所以,也没能看见男人难以掩饰的后怕和慌乱。
以及小心翼翼而又温柔地抱起她的模样。
……
有人轻轻地为她换好了衣物,又用热帕子擦拭着她的额头,指尖粗粝,掌心也粗糙,让她不舒服的皱着眉头。
她猛地睁眼,便看见自己仅仅是裹着一层藕粉色的里衣,靠在贺敏行怀中。
她的手落在那水墨腰封之上。
她本能地推拒着,却被扯得更近。
“醒了?”
“可还有不适?”
贺敏行收起了所有的怜惜和温柔,冷着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端视一二。
他的语气比芙蓉池的水还要冰冷刺骨,带着几分怒意,可那双手却宛若岩浆一般炙热,姜婉挽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滚烫了起来。
姜婉挽想起了他当时指尖溢出的火焰,以及那满含怒意的话语。
她此刻身上也只穿着一身藕粉色罗衣,并不是自己原本的那一身。
她想向后退,缩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却被禁锢着,重新回到了那烈焰牢笼般的怀中。
金玉腰佩冷硬,抵在腰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姜婉挽又厌又怕,但却毫无办法。
她挣扎不过,却又实在觉得这般不妥,只是低下头,挣脱开他的指尖。
“晋王请自重。”
“唔——”
姜婉挽被扯得更近,那双手,所过之处惊起涟漪,她战栗着,惊怒地看他,耳畔被他的呼吸染透一层薄薄的红。
“自重什么?我很快就要同你成婚,我同我的未婚妻子共处一室有何不可?”
他眉眼低垂,历经沙场已久,又在死人堆泡了那么多年,即使刻意收敛,也还是带着几分杀戮的气味,一不小心就会惊到他的小雀奴。
“还是说,你想同那状元郎双宿双栖?”
“雀奴,你今日生死之间,可有半点悔意?若不是本王,你可要死在芙蓉池中。”
“你背着本王私自见他,被他害得差点死掉,还没明白吗?”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指尖,滚烫如岩浆,衬得姜婉挽的身子越发冰冷。
“明白什么?”姜婉挽总是不懂他在想什么。
贺敏行沉了脸,“你们不合适,你今日遇险就是警示。妖魔鬼怪都不同意你们——私会,你执意找他,可遇到什么好事?况且,你遇险的时候,他在何处?”
“更何况他思虑不周,头脑简单,都不知将你的安全放于首位。”
“他害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是他的错!”
“近日来,宫里怪事频频,妖物横行。成婚前,你便待在我身边。”
“至于他,自有合适的贵女相配,我会让陛下为他赐婚。”
“就同你我大婚同一日可好?”带着恶意的低笑。
“你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不能娶你,还是不能让他娶别人?雀奴,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能引诱了我沉迷,又将我丢下!”
他的手指圈起她耳畔的发,轻轻摩挲,就像是将她放于指尖玩弄一般。
贺敏行语气低沉了许多,眼神也冷了下来,“九皇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气色,要是被人故意针对,可就不太好过了。”
贺敏行嫉妒姜祈年,恨不得那个病秧子早点死,这样他就可以拥有完整的她了。可要不是那病秧子,他也不能将她骗进这金笼之中了。
他厌恶嫉妒,一切分散她的爱的人。
除了姜祈年,还有她那侍女摘星,以及——谢积玉。
姜婉挽不懂,他们并无交集,可他为何总是要为难她,为难哥哥?
如今,还要强娶她。
她不喜欢,甚至是极度害怕贺敏行。
琢磨不透他,也看不懂他,更不懂他想要什么。
他的爱来得莫名其妙,却又猛烈霸道。
讨厌极了!
她如今只是想从这宫中逃出去,然后和谢积玉成婚。
谢国公之子、新科状元,与他成婚,既能为哥哥助力,让哥哥能够获得文臣支持,又可以逃开贺敏行,得到些喘息之地。
她虽只是谢积玉心爱的女子的替身,可他却也心软、正直,不会见死不救。
他承诺了自己,上元佳节他会请求父皇赐婚。
届时,木已成舟,饶是摄政王还能强娶不成?她只要定了亲,就不必再怕他了。
“亚父!您不该如此!我的诗书礼仪都是您教的,我待您如同父皇一般!您——嘶——”
姜婉挽的脖颈被咬出血印,发髻散乱,衣衫交缠。
他轻嗤:“亚父?那是你死去的太子哥哥讨好我叫的,从前觉得谄媚,今日第一次听雀奴叫,倒是——”
他轻轻凑近——“别有几分意趣。”
唇上的血如同点点落梅,点在她的唇间、脸颊、脖颈,而后一路蜿蜒,只传来少女的惊呼和躲闪。
她慌不择路,却又像被虎豹玩弄的小雀,连猎物都不是,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罢了。
“您为何总是执着于婉挽?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婉挽无德无才,性子懦弱,没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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