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克星
体验?
这个词带着浓重的居高临下感,李今晏第一瞬间也晃了神,自己真的在体验别人的苦难吗?
明明有相对的好日子放着不过,偏偏要去一些偏僻的地方旅游,然后十天半个月后拍拍屁股走人,又回到城市那个温暖的家?
不……
才不是……
李今晏几乎下一秒就否定了这样的说辞。这不是体验,这是感受和理解。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管哪种,都是她看世界的方法,她做志愿者,通过写作摄影让世界关注被忽视的问题,让大家看到多样的生活方式和努力积极的人,这种“体验”转化成了实际的行动。
李今晏冷哼一声,也不解释,只是轻飘飘骂他:“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你!”杨亚沙又瞪着她:“你也就会耍点嘴皮子了。”
小窗外照进来的光又短了一截,外面大概已经八九点了。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还在山上,而且,杨亚沙应该是还在等什么人……
沉默了很久,李今晏问:“你要把我卖去哪里?”
杨亚沙偏过头去,不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中间人。”
李今晏趁着他偏头,扫视周围,但周围实在太过空旷,什么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她有些绝望。
李今晏抬头:“我要上厕所。”
杨亚沙笑:“太拙劣了今晏姐,我不吃这一套。”
“我真的要上厕所。”
“那就尿裤子里。”
“来接我的人会嫌弃的吧?”
杨亚沙“呵”了一声:“对他们来说,你算干净的,除了已婚……不过也算个少妇,很吃香。”
李今晏攥紧拳头,这是要把她卖去做鸡!
她又抬头看他,声音很冷:“你知道这是在犯法吗?你就不怕寨子里的人找你麻烦?找你妹妹找你阿婆麻烦吗?!”
她现在还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亚沙身上,因为他至少还给她带了包子……
杨亚沙:“今晏姐你太天真了,你忘记了吗?我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寨子里的人,现在都以为是你自己不小心,不知道滚到哪摔死了呢……几天过后警察找不到就会回去,因为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失踪的。”
杨亚沙不看她,声音依然硬着:“说到犯法……我能怎么办?犯法顶多就是进去关几年,但是能救阿英的命!”
李今晏:“你想要钱是吗?”
杨亚沙转头定定看她:“是。”
“他们给你多少?我可以双倍。”
“今晏姐,回不去了……我干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这些人救了我给了我希望,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继续相信他们。”他低头看了眼地上脏兮兮的包子:“你就饿着吧。”
……
寨子里已经快找疯了,寨长和警察们几乎快把整个后山翻过来,都没有发现李今晏的踪影。
所以第二天并没有变好,而且事情还因为喻炀的到来变得更糟。
因为他一来就听到寨子口的人在悄咪咪讨论,有个游客失踪了。
他长得阳光,几番打听之下寨口的碎嘴大妈就啥都说了。喻炀知道失踪的人是李今晏,吞了口口水,脸色铁青着进了寨。
找到陈梓川客栈的时候,他刚好回来。
客栈的院子中央有一方青石垒砌的小鱼塘。水清澈见底,几尾红鲤悠悠摆尾,搅动着倒映的蓝天白云和四周木楼的剪影,与匆忙焦急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陈梓川看他推开大门进来,没空搭理,还在问刚下山的杨亚沙:“怎么样?”
晚上他和很多寨民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得回来,现下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
杨亚沙满头大汗,脸上的焦急已经渐渐被疲惫取代,看陈梓川满脸的期待,他没说话,只摇摇头。
喻炀拖着行李箱走到两人跟前,看着陈梓川的侧脸,一字一句开门见山:
“你还真是今晏的克星。”
这个陌生男人的话里沉着火气,杨亚沙疑惑的看过去:“你谁啊?放尊重点,不要这么说陈哥和今晏姐。”
陈梓川抬手,本不想理喻炀,但他又恨恨补充道:“五年前是,现在也是。”
这下的陈梓川终于偏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喻炀捏紧了手里的拉杆,磨牙道:“字面意思。”
陈梓川叹了口气:“我没空跟你打哑谜,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找到李今晏。你知道你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呵。”喻炀又想起寨子口的老奶说两人是夫妻:“你还真要脸,大言不惭的说今晏是你妻子,你觉得你配吗?三番五次的伤害她,现在还能弄丢她。”
杨亚沙皱眉大声道:“你这人到底谁啊?”
陈梓川不看喻炀,示意杨亚沙进客栈再说。
喻炀看着两人转身,站在院子中大喊:“五年前李今晏离开的原因……你还不知道对吧?”
听到这话的陈梓川顿住步子,转过身,几大步走过来捏起他的衣领:“如果你下句话不说到点子上,我就把你丢出去。”
喻炀看着他那愤恨的眼神,抠开他紧箍住自己的手:“五年前……今晏的病床就在你隔壁。”
陈梓川皱眉,手上力道小了些:“?”
病床?
他记得她说自己回过沪市,是生病了?
生了什么病?病床为什么会在隔壁?在隔壁为什么不来见他?
陈梓川脑子里有好多疑问。
喻炀继续:“你就不疑惑为什么你做了手术,你父亲却看都不来看你直接去了治疗所?”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你到底在说什么?”
喻炀:“你不知道的吧……他其实该去监狱的啊……”
监狱?
陈梓川后退了一步,病房,监狱……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喻炀:“你自己想想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你父亲一个精神分裂,知道你被人撞伤情绪不稳的时候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其实他很少接触行程匆忙的父亲,犯病的时候他更加少见,小时候只一次,看见他疯狂殴打母亲。
……
陈梓川忽然觉得胸口被巨石碾压,空气都凝成一块浑浊,心脏被狠狠捏紧。他紧盯着喻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父亲打了……李今晏?
下一秒,喻炀的话更是重重捶在他胸口:“没错!你那神经病父亲捅了偷偷飞来看望你想给你惊喜的李今晏!”
喻炀一口气说完,胸口还在不断起伏着。
陈梓川的大脑一片空白:“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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