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今日是除夕,府里早就热闹了起来,各个院子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贴了春联。
青乔不仅画的一手好丹青,字写的也是十分好看。所以松竹阁的春联,陈遥便央求了青乔来写。
青乔在浮金阁多年,过得都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过年的氛围了,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
她读过一些诗书,肚子里墨水多,大笔一挥,在描金的红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岁岁平安节,
年年如意春。
陈遥将两行字在嘴里滚了一遭,默默记下。
平安如意,当是人人所愿了。
古代没有电视,自然也就没有春晚,陈遥对于古人如何过年也不是很了解,幸而身边有个许青乔。
她虽没正经过过几个年,但也常听人说,过年要挂桃符,烧松盆。
桃符是现买的,松柏枝条则是下人们一早便备下的。将松柏,桃杏树枝点燃,跨火而过,象征着燎去旧灾晦,迎来新气象。
晚间时候,红音来报,说是年节下,原主她爹请她去西院一起用饭,被陈遥一口回绝了。那头似乎早已习惯了陈遥我行我素的性子,也并未再派人来请。
于是陈遥便将东院的下人们聚在了一处,大家一起过除夕守岁。
旺火一生,大家聚在一处热热闹闹的,排着队逐个跨火而过,燔柴辟邪,燎火除病。
陈遥着人备了许多吃食和零嘴,院子里松柏烧着,人又多,人气儿一烘,寒夜里的寒凉冷意竟也驱散许多。
下人们在外院嬉戏打闹,投壶打牌逗趣,好不热闹。
陈遥摆弄着红音准备的果盘,里面放着松柏,柿子和橘子,有些不解其意。
“这其中有何寓意吗?为何还有松柏?”
一旁的红音正要解释,便见青乔跃跃欲试的拿起一个橘子在手中掂了掂,解释道,“这你便不懂了,松柏,柿子,橘子,连在一起便是栢柿橘,寓意百事吉,图个好意头罢了。”
陈遥还是头一次听说,觉得很有意思,无论是今日的春联,还是过年的这些小习俗,都令她感到新奇。现实中的陈遥每年过年都在打工赚钱,与家人也是聚少离多。
尽管是书中的世界,可过年的气氛和热闹却是真实的。
派去叫谢书庭的小厮来报,说二公子不在闲竹园中,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所以便先回来了。
陈遥也不知如今到底该如何与他相处,他既不在,倒也省得她绞尽脑汁去想了。
青乔爱打牌,于是她也跟着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热闹,瞧着她与下人们挤在一处打得火热,她也时不时浅笑两声。
如此打发着时间,直到更漏声传来,他们才知道子时将过。
不多时,府外四周便传来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是附近住在此处之人所放。子时将过,新年已至,鞭炮炸开的火花和声响寓意着新岁来临,新年伊始。
于是他们才想起来也要放焰火。
震耳的响声传来,有此起彼伏的许愿声传来,在一众辉煌璀璨的烟火中,人人都期盼平安康健,心想事成。
于是上京城便在这满城的焰火中来到了新的一年。
守岁不易,本就是用放炮仗吊着睡意,如今除夕最后一件事情做完,大家都坚持不住了。
没过多久,松雨阁便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桌上的一壶果酒尽数到了陈遥的肚子里,此时酒劲儿才上来,陈遥晕晕乎乎撑在桌上,看着黑夜之中,那轮又大又亮的明月。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带着果酒的香甜与沉醉。
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她趴在桌上,歪着脑袋去看。
谢书庭拎着一个陶罐子走了进来。他一身宝蓝,行走间气度不凡,那张脸更是好看的惊为天人,整个人桀骜又贵气十足。只是他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人望尘莫及。
陈遥静静地看着他进门,既不出声,也不动,直到谢书庭将陶罐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陈遥见过这些陶罐,她在他房里见过许多,前些日子他还给他房里的小厮沈宗宁下毒,所以想当然道:“你是来给我下毒的?”
闻言,谢书庭眼睫微抬,鼻尖的一点痣随着他的动作在陈遥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
只见她猛地坐了起来,面对着他,抬手将他的脑袋扶住,语气中略带不满与娇嗔:“你静一静,别乱动,晃得我头晕。”
谢书庭没有动,任由她摆弄着自己的脸,甚至侧过脸挨了挨她冰凉的手。
随即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眉心微蹙,眼神阴鸷冷厉,冷不丁猛地拂开她。
陈遥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拍,便如同被风吹倒的草一般倒在了地上。
她此刻酒意上头,头晕的厉害,整个人反应极慢,躺在地上半晌没动。
谢书庭阴沉着一张脸,将桌上的陶罐打开,里面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制成的蛊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尚留有一息,如今只要他的一滴血,蛊便成了。
蛊粉本就有毒,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与蛊作伴,蛊粉侵蚀了他的指甲,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再加上用血过多,他惨白着一张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如同玉瓷一般,泛着冷白的光。
离血蛊发作不到半月,他心中的野兽愈加抑制不住,连同他对谢家的恨意也逐渐高涨起来。方才陈遥抚摸过他脸颊的温度顺着皮肤渗入骨血,引起的躁动令他愈加烦躁难耐。
他捏着陶罐盖的手都在微微发颤,“该死的蛊!”
谢书庭知道,又是蛊虫在作祟。这些日子,不见陈遥,那蛊虫便隐匿在他体内,一旦他看见她,体内的燥热便自心头涌现,如同蚁虫啃咬。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亲近她。
躺在地上的陈遥被刺骨的冷意所侵袭,瑟瑟一缩,总算反应过来了,她慢吞吞的爬了起来,缩着肩膀打了个冷战,有些不快的哼唧了两声。
扶着一旁的八足圆凳摇摇晃晃地起身,陈遥咕哝两声,两眼发黑,脚下一软,随后一不留神跌坐在了谢书庭身上。
软弹的触感自腿上传来,谢书庭下意识伸出手抱住了她,暖香混着酒气弥漫在空中,让谢书庭体内的燥意愈浓,他将手指狠狠咬破,浓郁香甜的血气溢散,陶罐中身经百战,撑着一口气的蛊虫闻之登时躁动起来。
血滴入陶罐,蛊虫贪婪地吸食着香甜,随着吸食血液,那蛊虫的身体变得僵硬干瘪,最终竟缩成一团脆干的虫尸,化为齑粉炸开来。
腕间草绿色的小蛇嗅闻到食物的味道,湿滑的身体顺着谢书庭的手腕探出脑袋,不停地吐着蛇信。
谢书庭的手揽在陈遥的腰间,越收越紧,身前人吃痛,扭着身子挣扎起来。
“谢书庭,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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