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皇后诏令,入京
周仓霸凌案终于尘埃落定,最终以周仓被捕,同伙十四人入监为结局。为此皇后娘娘特意将公主府赵将军招入宫中,亲自叮嘱他:“赵将军,近日请守好公主府,若有异动速速来报。”
赵将军一个鲁莽大汉,此时跪在地上满脸黑红不敢抬头,嗡声道:“末将明白。”
皇后娘娘坐在高坐,看他的眼神不甚高兴。
秋棠姑姑立即道:“赵将军,你真明白娘娘的用意吗?”
赵将军跪的方向略略转向秋棠姑姑,坚定点头道:“末将真的明白,娘娘担心有人伺机报复公主殿下,致使公主殿下遭遇不测,末将以性命担保:末将在一日,任何人不能动公主一根寒毛。”
皇后娘娘勉强点头,按着太阳穴令他退下。
秋棠姑姑送赵将军出宫,路上低声道:“赵将军,公主头一次整治人,难免得罪些宵小之辈,那十五户人家若有胆大妄为冲撞公主的,赵将军不必来报,不论品阶高低立斩不赦,皇后娘娘记您一功。”
赵将军点头,秋棠见这家伙不出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有心再说一句,于是顿住脚,目光直视赵将军,赵将军避开眼神,斯斯艾艾。
“赵将军,其他守卫工作不用我叮嘱,您比我更讲究。唯有一点,公主乃是皇后娘娘的命根子,万万不得出事。”秋棠严肃道。
赵将军终于肯直视秋棠姑姑,当即双手抱拳道:“请姑姑放心。”
黄昭依然不良于行,只能躺着。整日百无聊赖。
忽有一日,公主府的小厮匆忙跑进来,脸上带着惊喜道:“黄公子,娘娘给您下旨啦。”
黄昭叫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娘娘?哪个娘娘?”
小厮正给他翻箱倒柜地找衣服,闻言笑道:“还能是哪个娘娘?当然是咱们皇后娘娘。仝总管嘱我来替您更衣洗漱,待会儿等天使到了,您得亲自去接旨呢。”
黄昭吓了一大跳:“娘娘为什么给我颁旨?是要砍我的头吗?”
“黄公子哪的话,娘娘和气得很,哪会平白无故要您的脑袋。”小厮哭笑不得,紧着翻出一件略微齐整的衣裳,好在公主府仝全管事圆滑,替他做了几身棉布素服——虽不贵重胜在耐穿,不然真找不出一件没补丁的。
因黄昭身上骨折的地方没有长好,贾太医嘱咐过不得乱动,防止骨头变形错位。所以一应吃穿都是小厮服侍。
此时小厮先是将他身上旧袍子换下,然后打水替他净面,哪知黄昭心里慌张,脑门上不停溢出汗水,小厮见这样不行,心头微转道:“黄公子莫要担心,我猜娘娘下旨定是好事。”
黄昭眼中满是惶恐:“你如何得知?”
小厮解开他的头冠,替他梳头挽发,边梳边道:“往日我听说娘娘要惩罚谁,必是先派兵去捉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那我这是?”黄昭心定了定。
“娘娘定是要嘉奖您。”小厮劝慰。
小厮替他穿好衣服与鞋子,推来一辆轮椅,又召来一位花匠,两人合力将黄昭抬上椅子,由小厮推着出去。
仝全管事在公主府门口摆上香案供奉,见小厮推着黄昭出来,示意他推到香案前。
这里是公主府,皇后娘娘要给黄昭颁旨彰显皇恩,自然不能在公主府内。
皇女娘娘的仪仗尚未到达,公主府所在的崇仁坊已经人满为患,许多人围着看娘娘下旨,窃窃私语。
渐渐一列举着肃静牌匾的黄门侍卫到此,前列数10人,而后一宫装朝服女子步行其中,手举明黄凤飞诏书,后有牛皮大鼓两架,再后提灯宫装女子六位,最后举帆六人,侍卫六人。步行一米鼓敲一声,庄重肃穆。
此乃皇后传旨小仪仗。
众人情不自禁跪下,宫装女子进前,立于香案,仪仗摆开,周身六米无闲杂人。
“黄昭,接旨。”
小厮赶紧扶着黄昭跪下。
“黄昭恭请圣意。”黄昭五体投地,心中激动,疼痛仿佛都消失不见。
宫装女子目下无尘,徐徐展开明黄旨意,朗声读道:“奉皇后懿旨:予闻黄献宝尝为泸川县令,治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德行广传。然时运不济英年早逝,乃我大楚之失。今闻其子黄昭天资聪颖,才学俊秀,特点为公主伴读以慰功臣。咨尔好学,内修其身,外修其道,子承父志,闻达于天下。钦此。”
黄昭半天没有反应。
小厮急忙戳戳他,“快谢恩。”
黄昭抬起头,眼底泛红,他颤抖着双唇深深拜服道:“黄昭领旨,谢娘娘恩典。”
宫装女子将旨意收好递给他,温和地说:“黄公子请起,今后您就是公主伴读,一言一行望自珍重。”
黄昭勉强抬起双臂接下,十二岁的少年露出不合常理的成熟:“多谢大人提点。”
宫装女子直起身,在周围看了一遍,与仝全遥遥行礼,便告知仪仗回程。
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周围围着的百姓四散开来,皇后仪仗敲着鼓渐渐走远。
等到再也看不见仪仗队伍,大家才回过头看那个幸运的家伙。
“唉呀这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攀上嫡公主,这家伙这辈子不用愁咯。”
“什么呀,爹妈的命换来的机会,给我我可不要。”
“嘿!酸什么酸,你可轮不上。你没那好爹。”
“就是就是。”
黄昭跪在地上,握着圣旨,四周议论之声声声入耳,他不知在想什么。
小厮想抱他起来,可他的姿势着实不好抱,伸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旁边忽然有人拍拍他:“我来吧。”
小厮回头:“李公子。”
李墨笑了笑,轻手轻脚扶起黄昭,将他抱至轮椅上。
黄昭被送回听风苑。
李墨安置好他,兀自看书,并不与他交谈。
朗朗夏日,蝉鸣鸟叫。
七月初,京都正定门迎来一队亲卫兵。
为首者络腮胡、黑铁甲胄、枣红马,一看便知不是善茬。此人身后跟着一大串队伍。其中骑马亲卫队前后各二十人,中间有四架马车,看样子吃重颇深,拉车的马匹走得十分吃力。马车看似简陋,褐色木头搭建,无顶棚色帐雕梁画栋,实则铁木打造,轮廓方正,内里空间宽阔。寻常刀剑砍不进去。
再往后是两个商队,一队做皮货褥子生意,一队做茶叶生意,林林总总大约40来人,几个大板车拉着货物,跋山涉水到京城来,好不容易临近京都总算可以松口气。
上百人的队伍到哪儿都显眼。城门守军俨然已经严阵以待,守将站在城楼上,一位守城的守军在城门处骑上马,飞奔而来。
“前面的,来者何人?”守军马鞭空抽啪啪作响,停在十米远喝道。
为首的络腮胡坐在马上抱拳道:“我们来此地寻亲,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守军马鞭一指大声喝问:“何故百余人?”
络腮胡道:“乃同行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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