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二合一）
在看清楚墙上涂鸦的那一刻，羊铮有一瞬间的愣神。粉色的荧光材料勾勒出器官的形状，在黑暗中显得尤为刺眼，在周围各种看不懂的符咒下让人有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个什么？”
羊铮晃动着小莫，虽然在灵村他们的终端接受不到任何信号，但小莫是个例外，虽然发不出任何消息它的数据库仍然可以搜索，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
不知道为什么羊铮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吴苏口中的机械师，虽然捡到小莫的地方是在自己家附近的垃圾站，除了存储功能损坏，基本上也没有任何问题，这些年羊铮一直断断续续在寻找小莫真正的主人，但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小莫打开机械眼，扑扇着翅膀扫描去了。
整个小木屋很黑，地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来人了，但是三不知说她从这里逃出来的？
羊铮有些疑惑，地面上似乎也有些同样的荧光涂鸦，只不过被地上的灰盖的七七八八，她顺手拿过门口的铁锹随意地在地上扫扫。
小木屋不大，不到五分钟羊铮就把地面清理干净了，黑暗的环境下，这些荧光线条交织重叠，最终串联出一个完整的图案——和廖灯家一模一样的鬼脸，而这一次的图案明显更大更亮，周围似乎还爬满了蠕虫。
她微微眯了眯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感觉这些蠕虫仿佛在动。
“谁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羊铮险些将手里的铁锹丢出去。
伴随着有节奏的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羊铮看清楚阴影处的人，居然是今天祭坛上的那位大萨满，大萨满同她离开时一样仍然一身兽皮袍子，刚才的混乱看起来没有对她造成丝毫伤害。
显然这位大萨满也发现了羊铮，双眼瞬间瞪大了：“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羊铮面不改色道：“我随便逛逛，这里是您家？”
大萨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老人浑浊的眼珠将羊铮上下打量一番，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这里阴气太重，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这次是羊铮无视她的问题了：“阴气太重有没有种可能，是你没开灯？”
说着，她顺手摸到墙面“啪”地一下打开了灯，白炽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面前的大萨满忍不住拿手臂挡住，对于羊铮的行为更加不满意：“你在干什么！快关掉！”
但羊铮不为所动，这个屋子不大，但被分为了上下两层，中间是一个手术台般的床，透露着死气，而大床的四周居然整齐划一地铺满了婴儿床。
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羊铮还是看得眉头一皱。
三不知就是被关在了这里？
“羊铮！小心！”
小莫不知什么从外面回来了，直冲冲就往里面撞，只见羊铮的脚底开始出现一团团黑气，这些黑气从四周聚拢逐渐长成一个笼子的形状，逐渐向羊铮聚拢。
“嘶——”
羊铮刚触碰一下边缘就感觉到一股电流，痛的她瞬间缩回了手。
小莫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羊铮！羊铮！”
眼看着黑笼越来越小，逐渐将羊铮淹没，老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终于......”
羊铮一愣：“什么？”
下一秒脚底的地面突然塌陷，“轰隆”一声卷起了四周的尘土，连这座弱不禁风的小木屋也崩塌了，羊铮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羊铮！”
边上的小莫更加着急了，奈何黑笼将整个洞口紧紧包裹，小莫根本飞不出去。
“砰”！
羊铮只觉得后背酸痛，她从短暂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还好这里距离地面不高，羊铮还能依稀看见洞口的小莫，不知道是不是其他愿意在洞底她居然听不见小莫声音。
大萨满站在洞口外，俯视着洞底的羊铮：“你就好好呆着，成为祂的晚餐吧。”
说着便离开了。
羊铮听着直皱眉，怎么到了赛博世界还有人信邪教？不过说起来她的确很好奇这些邪教派拥护的到底是什么。
她支着铁锹站起了身，对着洞口的小莫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看看就回。”在小莫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她转身往洞口的最深处走去。
洞口深处很暗，地面上时不时还传来水滴的声音，终端在这里更加失灵了，羊铮几乎是摸着黑走的。
“哈喽？有人吗？”
回应羊铮的是更加悠扬的回音。
她皱了皱眉，看样子自己好像掉在了这个山坡内部，四周的小道很窄，羊铮拖着铁锹几乎要弓着身才能行走，道路岔口很多，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凭直觉走。
几个小道串联在一起像是蚂蚁的巢穴。
但此刻她仍然找不到出去的路。
“嘎吱”，羊铮只觉得脚底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蘑菇？”
但是上面散发的腐臭味又不太像，还有一些细小的电流声。
正当她准备蹲下身查看时，四周的墙壁开始发出细微的震动，“嘶嘶嘶嘶——”，声音并不是很长久但是这个细小的频率缺让墙壁上的石块都掉了下去。
这下羊铮很快就判断出来了，刚才的声音应该是某种巨物走动的声音。
没有丝毫的犹豫她顺着声音的来源直直走去，果然她的判断没有错，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光亮。
曲径的小道终于结束，眼前的光线越来越亮，不一会儿羊铮就走到了头。
应该说是没有路了。
这是一处洞穴，四周密密麻麻地点着蜡烛和煤油灯，下面是各种动物的头骨，地面很湿还带着一股粘腻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羊铮没有丝毫犹豫就往声音的方向冲去。
引入眼帘的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孩们，看年龄大概都是和三不知差不多的，约莫十五六七岁。
而她们面前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身体一环一环的蠕虫。
刚才的动静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大概是听见了羊铮的动静，这条蠕虫瞬间转过身朝着羊铮扑来。
“梆！”
像是椰子砸在地上，又像是坚果被打开的声音。
羊铮挥舞地铁锹，蠕虫受到重击，被像打羽毛球一样被拍飞了出去，声音清脆悦耳，整个虫变成球状贴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女孩们如同看怪物般看着羊铮。
羊铮将铁锹插在地上，自认为露出和善般的微笑：“我刚刚应该是爆头了。”
“小心！”
面前的女孩大喊道。
“梆！”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羊铮如同打网球一样，将身后的蠕虫再次拍了出去，受到重击的蠕虫将自己团成球状，僵硬着不动了。
就在这时，羊铮发现，整个洞穴的墙面已经不知道何时爬满了蠕虫，他们紧紧挨在一起像是给洞穴上了一层带有弹性的墙纸，脚底是蠕虫分泌的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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