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这床要是会哭怕早赶着去保命了^……
夜半,秦素软成一滩,任由常汝琰从床上捞起,一路抱出了屋外。
她昏昏沉沉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欠缺,只能感受到周遭轻轻晃动,随后便落入一片温热的水波中。
等她费力睁开眼眸,望见四周青雾袅袅,幽静萦绕,竟是一处露天汤池,倒有几分温泉山庄的模样。
常汝琰从后揽住她,秦素的身子软地下坠,就这么由他抱着,软绵绵地像没了骨头。
缓过劲后,秦素终于有了余力打量周围。
不由暗叹这人太会享受,这种地方竟然都置办了泡汤的地儿。
常汝琰斜倚着,乌发微湿,手臂环扣着秦素的肩,外衫松散,微敞的下摆浮在水中,眉眼带着惬意和餍足之色。
他端起石几上的冰茶抿了一口,而后俯身轻抬她下巴,将口中的凉意一丝不落地渡给了她。
“唔……”
冷甜的液体滑入喉间,秦素挣了挣,几滴水珠从嘴角溜出,顺着脖颈滑到肩窝,激得她一阵轻颤。
“人面兽心。”终于挣脱了钳制,秦素染着哑涩的嗓音带出明显不满,“用我们那边的话讲,你就是衣冠禽兽,pua界祖师爷,海王战斗机,用这边话讲,以前肯定祸害不少姑娘。”
常汝琰听着她嘴里蹦出的天外词汇,漾出些戏谑,“衣冠禽兽罢了,无师自通总成吧。”
“我呸。”
秦素这会儿真被气笑,懒得和他计较,索性放松身子靠回他怀里,仰头看着天际的清冷圆月。
墨蓝夜幕下,她沉静了片刻,开口问,“当年怎么逃出来的?”
常汝琰蹭了蹭她的发顶,手臂紧了紧,“父亲常年镇守边疆,敌手无数,为护我周全从没有让人知晓我的存在。杜临行事狠绝却也自以为是,不知府中有条通往后山的密道。”
难怪,如果不是这样,只怕早已经命丧当场了。
“那总督……”秦素顿了顿,追问。
“是我父亲的故交,也是我的义父。”常汝琰语气平缓,“义父赶到时已经晚了,府内火光大作。他没有在烧焦的尸骨中找到我,就循线索找到林间荒野,我在那昏迷了整整三日。”
秦素眼底一震,呼吸才刚一凝,又忍不住颤了颤。
她听着他平平淡淡诉说这段过往,喉头却像堵了一团刺,疼得难以自持。
十三四岁,放在现代也只是稚气未脱的中学生,却要目睹全家惨死,独自一人挣扎求生……
秦素根本无法想象,他是以怎样的意志撑过来的。
“那……总督的孩子呢?”
“二老原有一个儿子,只可惜在年幼时便早夭了。巧的是他的年岁和我相近,而且少有人见过他,因此义父将我认作膝下子嗣,以此掩护我长大。”常汝琰顿了一瞬,“为了瞒过杜临的眼线,义父将我送上山中武庵,从此我专心习武修行,再没有回来过。”
秦素依偎着他,沉默消化这些过往。
片刻后,她缓缓抬手绕到他背后,隔着清浅水流触上他的疤,低喃道,“那时候,很疼吧?”
这伤刻在血肉之间,怎么可能会不疼?
常汝琰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向自己心口,眼眉略弯,“如果这些是为换来你出现在我身边,那便不疼。”
话如钝刃磨心。
秦素眸光微颤,忽而被一股难言的酸涩情绪攫住,她嗔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油腔滑调。”
常汝琰不以为意,将人搂得更紧,脸颊靠上她耳廓,缓缓悠悠道,“师父以前总说我心性浮躁,难成大器,如今看来他老人家怕是没说错。”
秦素有些疑惑,“怎么?”
常汝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眸里倒映碎光,“遇见你后,我这颗心怕是再也静不下来了。”
秦素的耳根霎时烧起来,被这话撩得心神俱乱。
这人不装了之后竟然这么收放自如。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先前同事成天沉迷权谋小说深情男主,只因魅力百发,箭箭正中靶心。
两人对视无言,池水泛着微波化开月光的清辉。
秦素忽然被眼前情景蛊惑,抬手轻抚他眉眼,从深挺的眉骨到直挺的鼻梁,再流连到那削薄的唇,每触一处,心中反而愈发荡漾。
褪去所有伪装后的常汝琰简直摄人心魄,像是迎光而生的画中人,每一分线条都正中她的审美死穴。
完美到让人不由自主感叹,堪称顶级男友水平。
这时候要有个缠绵的背景乐,她不是羽化登仙也至少飘着走了。
常汝琰看着她被水汽蒸红的面颊,视线慢慢下滑落到更多细节处,明明才将旖旎压下,如今又势如破竹般疯长了起来。
趁着秦素失神的间隙,他忽然侧身,将人直接抵在了池壁上。
“???”
秦素一怔,察觉出他想做什么,顿时语无伦次,“不、不太合适吧?”
都多少回了,她腿肚子还抖着呢……
却不想那人微啄她的肩,嗓音压得极低,诱哄着,“素素乖,最后一次。”
“……”
天杀的,这他妈的要她命啊!
做人也多少留点余地,她就算真是块良田也不能被人这样刨个没完吧?
秦素忍无可忍,伸手掐了一把,哪知力气在常汝琰看来简直不痛不痒。
他微勾唇角,将人轻巧浮托环在腰间,靠了过去。
水波一圈圈荡开,撞在池壁时化为细碎纹路,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地扩散开去。
秦素气息紊乱,整个人埋在他耳边羞愤交加骂着什么。
常汝琰明显乐在其中,低低笑着应,“嗯,都听你的,不让你累了。”
“……”
-
而另一头,县衙里。
丘山和刘师爷被鸡毛蒜皮的琐事搅得焦头烂额,什么刨地偷菜,被狗咬伤全找上门来搅得不得安生。
这日,两人好不容易劝和一对冲着生几个娃掐得死去活来的夫妻,正坐下喘气,就见轻衫晃晃悠悠从门口走了进来。
丘山仿佛见了活菩萨,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一脸苦大仇深,“轻衫兄弟,我的亲哥哥啊!大人到底啥时候回来啊?这都多久了这些破事儿我是真扛不住了!你看刘师爷一把老骨头半条腿快进棺材了,你摸摸他那皱纹都多出几层了?你看着不心疼,我都看不下去了!””
刘师爷抖了抖衣袖,叹着气跟着补刀,“何止快进棺材,我那婆娘天天闹我,说我不是干正事是干别的事,我说是替大人辛劳她就是不信。”
“轻衫,你给透个底儿吧,大人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都快五六日没见人影了。”
轻衫被这一唱一和堵得没路,他嘴角抽了抽,抬眼苦笑,“大人没事,就是最近让别打扰他。”
刘师爷伸长了脖子,疑惑道,“这话什么意思?”
轻衫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他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他们那位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大人,自从把秦素带去那处私宅后,就像人间蒸发了吧?
其实也不算彻底蒸发。
次日倒是吩咐他送些衣物吃食过去,顺带扔下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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