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母后当真以为,这宫墙内外都是瞎子?
周太后一怔之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眼泪坠在眸中,要落不落,大约是实在觉得羞耻,她竟忘记了彼此身份,抬手一耳光扇在裴砚卿脸上:“放、放肆!”
“我是你母亲!”
她撕心裂肺喊出这一句,眼中的惊惧和羞愧却让裴砚卿看的清清楚楚。
裴砚卿抬手捂住脸,却是笑了起来:“母亲?朕的母亲应是这大盛的太后!她应该贵气自持,沉稳有度,行事果敢,一切都为朕、为大盛着想!”
“母后你呢?却只会给自寻麻烦,整日做着糊涂之事!”
周太后实在受不了被儿子这般指责,大吼道:“那不是你皇祖母那般吗?你既觉得那般好,为何当初还要与我一起诋毁她!”
“你如此欣赏她,便去寻她啊!让她继续垂帘听政,让她握着你的手教你应该怎么批奏折,让她把事情都给你安排好,而你只需要像个傀儡一样点头就行!”
她嘶吼完,又大哭起来,“皇儿,所有人都可以疑心我,偏就你不行!就你不可以!”
而随着周太后的哭喊,裴砚卿眼前闪过的,却是今日站在贡院门口对着无数学子喊话的沈晚。
那样的沈晚,实在是耀眼。
也……也实在令他自残形愧。
这让裴砚卿越发恼怒,听到周太后的话后,他冲口喊道:“为何朕不能问?朕就要问!朕是这天下之主,是皇城之主,你们所有人都休想隐瞒朕!”
他面目狰狞,喊的声音又极大,一下子把周太后给镇住了。
她吓的抽泣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裴砚卿:“皇儿……”
“你实在无用!”裴砚卿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太后。
周太后一噎,满脸不愿意相信之后却是更深的绝望。
“无用也就算了,竟还这般糊涂!”裴砚卿余光瞥见什么,越发恼怒。
他劈手将案上药碗扫落在地,瓷片在青砖上炸开尖锐的声响。
指着周太后颈间若隐若现的玉佩痕——那分明是男子贴身之物才会留下的压痕,裴砚卿露出一抹狞笑:“这痕迹,莫非也是朕冤枉了你?”
周太后慌乱掩住衣领,泪水将胭脂冲成沟壑:“这是……这是……”
“朕只听闻母后有个并蒂莲香囊,竟还不知,秦王还赏赐了母后这般贴身物件?”少年天子突然俯身逼近,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在周太后面上,“母后何不一起拿出让朕开开眼?!”
周太后如遭雷击,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忽然发疯般直起身子,用力扑打在裴砚卿身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是你、是你母亲,你为何要这般说我?”
“说你?既敢做,为何不敢说?”
裴砚卿怒吼道,“或许母后敢指天发誓,与那秦王没有丝毫瓜葛,不然就让你的亲人都不得好死,你敢吗!”
“皇儿!你这般说,就是在挖我的心——”
“那朕的心呢?母后,你与那秦王暗中私会时,可曾想过朕的感受?”裴砚卿一下下戳着自己的心窝。
看着周太后只艾艾哭泣,连一句争辩都没有,他也明白过来,彻底绝望:“母后当真以为,这宫墙内外都是瞎子?你做了什么,朕看不到,难道所有人就都看不到?”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周太后惨白的脸。
她膝行着去抓裴砚卿的衣摆,却被狠狠甩开。
“传朕旨意。”裴砚卿转身时,十二旒玉藻撞出森冷脆响,“太后凤体违和,即日起移居西苑静养。没有朕的手谕——”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母亲瘫软在地的身影,“任何人不得探视。”
“皇上!皇上!”周太后突然尖叫着扑向鎏金烛台,“我愿以死明志!”
裴砚卿头也不回地扬手,两个嬷嬷立刻冲进来按住周太后。
她挣扎间珠钗尽落,像散了一地的星子:“砚卿!我的儿……你小时候发热,是母后整夜……”
“堵上她的嘴。”年轻帝王在门槛处驻足,雨丝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淌,“再让朕听见半句疯话,慈安宫上下全部杖毙。”
朱红宫门轰然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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