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死亡电梯
眼前,是一个悬浮的巨型国际象棋棋盘。
整个空间没有地面,只有一块块黑白相间的浮空方格,延伸向无尽的黑暗。棋盘尽头,高耸的王座上坐着一个戴纯白面具的巨型棋手,他的身形瘦长到近乎畸形,手指间夹着一枚棋子,轻轻敲击在棋盘上。
“新棋子?”
棋手的声音空洞冰冷,像是从深渊底部传来。面具后的眼睛注视着他们:“选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棋盘上浮现出数道虚影:骑士,战马嘶鸣,剑刃寒光闪烁;主教,长袍翻飞,手中经卷燃烧;士兵,盾牌染血,步伐沉重。
初与序和冬逢初站在棋盘边缘,身体并未强制变成棋子,但棋局的规则已经笼罩了他们。
“我们观棋。”初与序冷声回应。
棋手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拒绝。”
面具下的声音突然带了几分狰狞,棋盘上的石板开始翻转,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要么成为棋子,要么成为棋局的养料。”
棋盘边缘的石板已经开始崩塌,而棋手的手指正缓缓指向他们,目光压迫着两人,等待选择。
“卒。”初与序只好开口,声音清晰。
冬逢初挑眉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只是轻轻颔首。
棋手的身体微微倾斜,似乎对这个选择感到意外。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卒?只能前进,只能冲锋,你们确定?”
“足够了。”初与序回答。
棋手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悬空点向冬逢初:“不,我要他是‘王’,根据卒的规则走。”
冬逢初和初与序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棋手轻笑,抬手一挥,棋盘上空浮现出血色的文字:
「1.每走一步,必须击败当前格上的守卫」
「2.走到对方底线可升变为任意棋子」
「3.被将死者,将成为我的养料」
下一秒,初与序和冬逢初脚下的方格亮起微光。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变成棋子,但已被标记为棋盘上的“卒”,必须按照规则前进。
“卒,前进。”棋手苍白的手指轻叩王座扶手。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初与序和冬逢初向前一步,走进黑格“E4”。几乎同时,对面黑格“E5”上,空气扭曲,一个身披铠甲的黑骑士缓缓具现。他的战马由人骨拼接而成,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手中长枪滴落着血液。
棋手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活下来,才能走下一步。”
冬逢初握紧长剑,上面的花纹泛起幽蓝光芒,他通过耳骨夹和初与序对话:“国际象棋…我不太熟。”
初与序短刀横握,目光飞速扫过棋盘:“我也不太熟,骑士走‘日’字,攻击范围广但路径固定。”
黑骑士已经冲锋而来,骸骨战马的蹄声如闷雷震动棋盘。冬逢初侧身闪避,长剑格挡。
“铛!”
枪剑相撞,火花四溅。冬逢初被震退半步,鞋底在方格边缘险险刹住。初与序趁机突进,短刀直刺马腹,却见黑骑士突然调换枪头,枪杆横扫她的腰侧!
她勉强侧身避开,但枪尖仍在腰侧划开一道血痕。
他们不熟悉棋子的行动规则,吃了闷亏。
黑骑士再次冲锋,这次走的是标准的“日”字轨迹。初与序突然拽住冬逢初后撤三步,精准卡在骑士攻击死角的格点上。
长□□空,骑士因惯性前冲。冬逢初抓住机会,长剑如银龙出洞,自下而上挑开骑士的胸甲。
黑血喷涌,骑士踉跄着坠马。但未等他们喘息,棋盘突然翻转,新的黑子降临:“主教”。
一个戴着尖顶高帽的枯瘦人影浮现,黑袍下伸出六只干尸般的手臂,每只手掌心都睁着一双流血的眼睛。
“主教…斜线移动。”初与序快速回忆规则,“而且攻击范围更远。”
主教的诅咒比骑士更阴毒,他不近身,而是站在棋盘对角,六只手臂同时结印。地面突然渗出黑色黏液,缠向二人脚踝。
冬逢初斩断缠向自己的黑液,却见初与序那边的黑液缠向她的右腿,棋盘方格嘶嘶冒着白烟。他猛地掷出长剑,逼退主教半步,自己却被反噬的诅咒之力震得单膝跪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他强行咽下血,但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紧剑柄。
初与序瞥见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一沉。冬逢初本就是快濒死之人,刚刚在B8层一路逃命,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高座之上,棋手轻笑一声:“才三步就撑不住了?我的‘车’和‘皇后’还没出场呢。”
棋盘再次变换,黑方的“车”缓缓浮现。那是一座由人骨堆砌的移动城堡,顶端嵌着一颗仍在惨叫的头颅。
冬逢初用长剑撑起身子,苦笑一声:“看来回去要找随歌学习下棋了。”
初与序草草包扎完腿上的伤,短刀紧紧握在右手:“这次我来主攻。”
“车,横贯。”
棋手冰冷的声音落下,黑方的“车”轰然启动。它沿着直线碾压而来,所过之处方格纷纷塌陷,露出下方沸腾的血池。
初与序和冬逢初被迫后退,但棋盘边缘已近在咫尺。初与序的目光锁定“车”的轨迹,突然拽住冬逢初的手臂:“斜角!”
两人同时侧跃,险避开“车”的直线冲锋。但还未站稳,棋手的手指又轻轻一抬:
“主教,封锁。”
黑袍主教再次现身,六只手臂同时结印,地面骤然裂开无数黑色荆棘,封死了所有斜向移动的路径!
冬逢初的长剑突然爆发出刺目寒光,他向前踏出一步,剑锋劈开荆棘,硬生生撕开一条路。初与序没有犹豫,短刀如电,直刺主教咽喉。
但就在刀尖即将命中的瞬间,主教的身影突然虚化。他沿着斜线瞬移到另一格,避开了致命一击。
初与序反应极快,迅速调整姿势,但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她猛地回头,只见冬逢初被主教的诅咒伤到,他单膝跪地,长剑深深插入棋盘,勉强支撑着身体。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惨白如纸。
棋手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虚弱,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皇后,收割。”
整个棋盘骤然一暗,空气扭曲着,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出现。
黑方的“皇后”,穿着破碎的婚纱,头戴染血的王冠,手中握着一把由脊椎骨制成的长鞭。而她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被缝合的嘴。
“咯咯咯……”她的笑声尖锐,刺得人耳膜生疼。
冬逢初强撑着站起身,但刚迈出一步,就猛地咳出一大口血。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初与序一把扶住他,触手却是一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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