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爸爸坏
司珩原来也和她一个小区，后来发展中心偏移，他们那边好多人都搬到新一代的发展中心了，祝今朝他们家这几年还在不断地变卖固定资产，自然也不会花钱买新房。
到了司珩家也还才下午四点过，司母很热情地给了祝今朝一个拥抱：“带小孩很累吧，辛苦了。”
“没有的，兜兜可乖了。”
“兜兜可乖了。”司锦年重复道，惹得在场的大人都笑起来。
司母看着司珩手里提着的大纸袋便问：“你给锦年买玩具了？”
“祝小姐买的。”
“哎哟。”司母高兴地拉起祝今朝的手：“朝朝啊，阿姨太喜欢你了。”
这份热情搞得祝今朝有点不知所措。
司锦年很快就解救了祝今朝，拉着祝今朝的手往外走：“我们去玩。”
司母司父大笑起来，看着小孩一下就能对话了的模样高兴不已。
司锦年说的玩耍就是去院子里，那里给他搭了一个玩乐设施，还有滑滑梯秋千什么的，司锦年自己在滑滑梯上爬上爬下，祝今朝霸占了他的秋千，温柔地看着小男孩。
这种安静祥和的氛围被一声尖叫打断，一大一小都瞬间向着尖叫的声源看去，祝今朝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就先被女人粗鲁地把住肩膀，力气大得出奇：“你是谁！你是谁！”
司锦年震天的哭声又响了起来，祝今朝立刻摆脱了女人的桎梏，同时司珩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急哄哄地中年夫妻二人。
司珩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掀开后护在祝今朝和司锦年面前，女人顺着力道倒地，趴在地上顺势哭了起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和我儿子分开！”
祝今朝有点发懵，尚且反应不过来此时的情况，只下意识地抱起司锦年，司锦年看见这么大的场面止不住哭声，比昨天下午初见时的哭声还要冲天一些。
“没事没事，兜兜不哭兜兜不哭。”祝今朝轻声哄着，司珩回头：“你先抱孩子进屋。”
祝今朝心想这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于是二话不说就抱着司锦年往屋里走了，还听见女人歇斯底里地呐喊：“我告诉你司珩，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哥死了，我孩子就白白送给你？你让我看着我儿子喊你爸爸喊别人妈妈？！”
“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女人跌跌撞撞地起身，“我儿子必须要跟着我一起生活！你不娶我，我会带着锦年嫁给别人！给他改姓！”
祝今朝就听到这里了，听得直咂舌，某种程度，这也算是豪门秘辛了，她也没空想更多，怀里的小男孩哭得不行，几个阿姨都围上来，其中一个想伸手从祝今朝怀里接过司锦年，司锦年扒着祝今朝不肯放手，那个阿姨满脸歉意地对着祝今朝，祝今朝还分神安慰了下她：“没关系的，我抱着就行。”
说完自己在沙发上坐下，让司锦年坐在她的腿上，她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嘴上还不停哄着：“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司锦年吓得厉害，身体止不住地抽动着，外面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他们一家三口进屋，不见那个女人，一家三口都向着他们这边来。
“锦年，爸爸抱。”司珩在祝今朝身边坐下，想要接过司锦年，司锦年头别过去，越发抱着祝今朝不松手，祝今朝只好把对着阿姨的话再对着司珩说了一遍：“没关系的，我抱着就行。”
司母忍不住哀怨道：“阿璟也真是的，从小到大都没行差踏错过一步，唯独找的这个女朋友，哪儿哪儿上不得台面。”
祝今朝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司珩整个人都变得底气压起来，怀里的小孩抽动幅度也变大了，祝今朝连忙拍了拍司锦年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司父撞了撞司母的胳膊，司母也即刻闭嘴，弯腰拍拍司锦年的背部：“没事了啊锦年。”
司锦年有事，整个人十分低气压，又不开口说话了，谁的面子也不给，饭也不吃，祝今朝正在哄着他吃饭时，门铃响了，阿姨打开门，祝今朝看过去，来的是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
赵嘉臣最先看到的也是祝今朝：“哟～”
他走近到桌子前，还是先喊了伯父伯母好，随后目光重新落到祝今朝身上：“你好，我认识你，我知道你叫祝今朝，我是赵嘉臣。”
祝今朝也有印象，主要是她的二十多年好发小向晚也很社牛，什么消息都能弄到，以前祝今朝高中去新学校，她人还没去，向晚就把她在哪个班哪个班主任什么的全都搞清楚了，有时候也在她面前碎碎念，赵嘉臣的事她也听他说过。
赵嘉臣是他们这一辈里很会社交的一个男孩，听说能力也很强，现在还没正式接手公司。
祝今朝伸手握住他的手：“久仰大名。”
“怎么仰的？”
“?”
司珩：“......你有病？”
祝今朝还真答了：“听朋友聊起过你。”
“哪个朋友？没准我认识，没偷偷说我坏话吧。”
司珩无言片刻，确诊了赵嘉臣确实有病。
“不会是向晚吧？”
“......”
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嘉臣猜到多半是了，嘴角勾起一抹笑：“祝今朝大才女，谁不知道你和向晚每天饭一起吃觉一起睡。”
嗯，他们也是一个学校的，赵嘉臣要大一届。
赵嘉臣摸出手机，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以后常联系。”
司珩在旁边开口：“不想加可以不加。”
祝今朝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慢吞吞摸出手机，扫他的二维码。
这期间赵嘉臣甚至抽空逗了逗坐在祝今朝旁边，婴儿餐椅里红着眼睛看着他的司锦年：“又怎么了小祖宗，谁惹你了，一天哭十次。”
司锦年瞪了他一眼，别过头不说话。
赵嘉臣点了通过申请后，收起手机往司珩旁边的空位走：“怎么还不会说话。”
司珩：“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赵嘉臣坐下来：“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回事。”说罢往祝今朝的方向看了眼，司珩没理他，赵嘉臣也不在意，又笑着跟两个长辈插科打诨去了。
司锦年还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吃饭，爷爷在他旁边劝他他还不高兴摔碗，司母也教训他：“朝朝来家里做客，你就这么表现么？”
司锦年嘴巴撇起来要哭不哭的，就像是想哭，但使劲憋着，也不去看祝今朝，谁也耐不活他，到了八点过也还没哄好，祝今朝也等不住了，她打算先走了，说完后就看见司锦年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有点于心不忍，过去逗他：“兜兜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全场最不在意司锦年的赵嘉臣问身边坐着的男人：“谁是兜兜？”
“你耳朵不好使眼睛也瞎了？”
“......”
司锦年别过头去，连祝今朝也不理了，这可严重了，祝今朝摸摸他的头：“以后也不跟朝朝玩啦？”
司锦年总算忍不住了，别过头再那边偷偷落泪，还是抬手擦眼泪的时候，祝今朝才发现他又哭了，小孩儿也不肯哭出声来，她一阵心疼，把他从婴儿车里抱起来，“怎么了嘛。”
祝今朝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走掉，司母在旁边道：“朝朝今晚要不就住家里吧，我让阿姨把客房给你收拾出来。”
“兜兜是舍不得朝朝么？”她低头问他，祝今朝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才能放松下来，就连她妈妈爸爸家里她都有些紧绷，颇有在社交的感觉，见司锦年也不吭声，她继续追问：“那跟朝朝回家好不好，去朝朝家住。”
“这不合适。”司珩几乎瞬间开口，祝今朝看了眼他，也不好说什么，想来她要是自己有了孩子，肯定也不放心。
司母看了眼司父，心里有了成算，心一狠开口：“没什么不合适的。”说完她吩咐月嫂：“刘妈，你去收拾一下锦年的行李。”
交代完，司母走到祝今朝身边：“朝朝，辛苦你了，今天兜兜情绪不对，只听你的，麻烦你照顾他了，有什么问题立刻给我们打电话好么？”
“这倒没什么。”祝今朝看着司锦年，眼睛都哭肿了，心疼道：“你要跟朝朝走么？”
“我想要。”很急切的一声，似乎生怕大人反悔。
时隔四个多小时，司锦年总算开口，全家都松了口气，唯有赵嘉臣震惊道：“我靠，谁在说话。”
“这能行么？”司母看着司两大两小上车，司珩开车送祝今朝和司锦年，赵嘉臣跟着一起去。
司父道：“要给年轻人空间，你既然这么打算，那迟早祝今朝要和司珩一起单独照顾锦年，今朝自己带过了他，我们到时候两家商讨的话，她才能更好的抉择。”
司母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担心锦年。
车辆远远驶出，开的是赵嘉臣的车，没有安全座椅，祝今朝就把小孩儿抱怀里，后排就他们二人，祝今朝柔声哄着：“兜兜晚上为什么不高兴？”
祝今朝是个很敏感的人，她察觉到了最开始司锦年可能是被那个女人吓到了，后面更像是在自己生闷气。
拧巴的话，就是得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那些人如果自己不想说原因，就需要引导者给出既定范围，一点一点地找出问题。
“兜兜是因为害怕吗？”
怀里的男孩摇头。
“那是因为想和前面那个阿姨说话么？”
怀里的男孩继续摇头，祝今朝知道那是他生母才这么问的，话题敏感，他双双摇头了就不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祝今朝又问：“那后面不高兴是因为我么？”
司锦年这回没点头也没摇头，祝今朝于是接着问下去：“怎么了，在朝朝面前哭觉得丢人了？”
司锦年摇头，终于肯说话了：“朝朝嫌我烦。”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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