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行动前期
茶水间的桌椅板凳换了一批新的，就连装饰和摆件都被镶嵌固定在墙壁上。
云迟踌躇着走进去，不禁咂舌。白塔这是有多害怕哨兵打架。
她在赫宣和严巍之间挑兵点将，还是决定先来见见赫宣。毕竟他有过黑历史，冷落太久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金发青年端着一杯冷掉的红茶，不知道等了多久。
察觉到熟悉的精神波动，他惊喜回头，恰好看到云迟在冲自己招手。
“对不起有好多事要处理，等了多久？”云迟大大咧咧坐在他对面，托腮叹气。
赫宣摇头，金色睫毛扑闪：“我也刚到。对了云迟，有件事……我想第一个告诉你。”
云迟摆手：“说吧。”
心想赫少爷还挺有仪式感，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大计划……
“我决定在白塔服兵役。”
“噗……咳咳咳，”云迟刚喝进去的水全吐出来，猛咳几声，“你，你你你要入伍？在白塔吗？”
她之前听说过。联邦对于哨兵和向导的管理较为松散，觉醒之后由白塔登记在册，便任他们自行选择去留。
这也就导致，像司景渊和她自己这样强大的觉醒者，也可以在城市里照常工作生活，非必要情况下不会应征入伍。
可赫宣放着好端端的世子不当，跑来白塔干什么？
似乎看出她的不解，赫宣慢条斯理地解释：
“你见过宋教授了吧，他已经向白塔申请了新计划。届时向导也要跟随哨兵一起上战场，我担心你的安危，就自作主张做了这个决定。”
云迟抽出纸巾擦嘴，内心复杂。
这几个人里，她最对不起的就是赫宣。其他三位都做过两三次精神疏导了，只有这个所谓的“初恋”，二人几乎很少单独相处。
“好吧，”云迟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上战场也不是闹着玩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赫宣点头，“放心，我活了上千年，应付污染物绰绰有余。”
“□□的好处吗，”云迟小声嘟囔，在赫宣看过来之前转移话题，“对了，你说的向导上战场，是什么意思？”
赫宣惊讶问道：“他没告诉你吗……明天白塔会派遣小队，前往大陆近海域的小片污染区执行任务，有两个向导名额，其中一个就是你。”
云迟感觉自己头晕的毛病又要犯了。到底是哪个刁民想害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再这样下去，她还怎么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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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
“好吧，我知道了。”云迟放下杯子起身，“严队长还在等我，改日再聊。”
临走前赫宣抬手拽住云迟袖子，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她：“云迟，如果我在战场上受到污染，你会对我进行疏导吗？”
云迟一点一点抽出布料，认真看他：“我不会见死不救。”
“你还是没怎么变。”
赫宣露出笑容，连茶水间都被他照的发亮。
云迟生怕多看一眼良心就要受到谴责，扭头逃也似的奔向训练室。
刚到门口，机械门轰然打开，光着上半身的严巍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把云迟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怎么才来？”他侧过身子让云迟进去，撒娇似的抱怨。
云迟讪笑摸鼻子，“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找我来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
严巍径直坐在擂台边上，手边绳索还搭着柔软蓬松的白色枕头，眼尖的云迟一眼认出来。
天杀的，那是我失散已久的亲枕头！
严巍背对着她，露出身后新旧交织的疤痕，内心挣扎。
真的要像洛队长说的那样，软硬兼施让云迟给自己做精神疏导？可她要是不愿意……
一向杀伐果决的严队长竟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他狠下心来，咬牙转身按住云迟肩膀，脑袋凑了上去。
云迟瞪大双眼，嘴唇上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液体交织间，她手脚有些发软。
“唔……”
云迟用力推他，可严巍使的劲儿比她更大，硬生生把人按在门板上，一时动弹不得。
气得云迟抬脚踹他小腿，脚尖撞上小腿骨发出脆响，严巍闷哼一声松手。
云迟抬头，看向那张被自己咬破的唇，压低眉眼瞪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叫我来训练室就是为了这种事？”
严巍低头三下五除二把眼眶擦红，狗狗眼盯着云迟看：
“我做任务走了快一星期，你就不想我吗？我可是知道，宋教授和赫大少爷每天守在你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云迟叉腰：“关你什么事？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云迟，你能不能……”严巍垂下头颅，小声道。
“不能！”
云迟发誓不再主动跟任何人亲密接触，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严巍后退几步，给她留足活动空间：“好吧，那我去吃药。”
说罢他从角落里翻出一箱试剂，盘腿坐在地上一支接一支地往胳膊上打，直到身旁堆满玻璃包装，这才停手。
云迟看的心惊，半晌没吭声。
“怎么？心疼了？”严巍挑眉看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云迟别过头不看他，莫名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堪比热恋小情侣，显然这不是她的初衷。
严巍待体内精神污染值平稳下来后，这才开始说正事：
“明天上战场的事你听说了吧，早上七点在白塔顶层天台集合，由我带队。什么都不用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行。”
云迟低头扣手，怏怏点头，“好，我知道了，走过场是吧，我懂。”
“不，”严巍说，“近海域的污染物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除非有人走漏风声……”
他后面说什么云迟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按照一般的艺术作品走向来看，他这句话只能是伏笔，明天包出事的。
所以在严巍絮絮叨叨的背景音中，云迟尽可能从游戏系统里获取更多有效信息，甚至购买了不少防身道具，账号上的星际币花掉大半，这才罢休。
严巍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叹气摆手。云迟麻溜回宿舍接着躺下了，不放过一切可以摆烂的时间。
次日，白塔顶层天台，四五架隐形战机缓缓驶出，两队人马早已在旁等候。
一队穿着黑色作战服，另一队则是蓝色迷彩，严巍和洛葳分别在最前方带队。
身穿黑色作战服的队长有些烦躁，时不时看向队伍某个金发青年的身影，又低头看向光脑手环。
终于，机械轮滑上升卡住，两道白色身影走出电梯，众人视线聚焦。
“嗨～”云迟探头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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