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刺杀
霎时,人群炸开,紧接着从里面冲出一大批提着刀的黑衣人。
来势汹汹,见人就砍。
而这边公堂上坐着的官员也立刻反应过来,站起身大声喊道:“保护百姓,捉拿逆贼!”
一声即出,一群整装待发的官兵从公堂后方鱼贯而出,似早有准备。
可就当两方势力准备厮杀时,一个官兵莽撞冲来,不经意间撞到了温玉。
而温玉手中的那柄短刃也因此意外地从她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咣当响亮的一声。
这声音瞬间惊起身前所有官员都纷纷侧身将诧异的目光投向她。
温玉也同样措手不及地呆愣在原地。
她原本是想做好与陈禹随时同归于尽的,所以才时刻将匕首紧紧攥在手中。
但在那句刺客声响起后,她和其他人一样都处于惊诧的状态,还没来得及收起匕首,就被官兵一把撞掉在地上。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温玉身上。
而她不敢抬眸,只能木讷又死死地盯着那把躺在地上闪这白光的刀刃,仿佛这般就能把它盯消失。
可现实不会这样。
“来…来人!”
佐官虽感意外,但还是立刻出言准备叫官兵将温玉拿下。
而此时一直一言不发,静默注视温玉的张清时却抬手制止。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冷静从容地从地上拾起那柄刀,然后塞回自己的袖兜里,似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温玉这才敢抬眼看向张清时,可他却敛下眼睫,避开她的视线,冷冷道:“来人,将温玉送回刺史府!”
“郎君!”
温玉欲要开口解释,却直接被一个官兵强行给往外拉走。
“郎君!”“郎君!”“郎君!”
温玉焦急地一声一声呼喊着张清时的名字,她迫切地希望他能够驻足听一下自己的解释,哪怕几句就行。
可他没有,他彻底转过身去,并未有理会她的呼喊,也未再给过她一眼,直至她彻底被官兵拉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外面狂雪乱作,暴乱四起,周围也跟着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官兵带着温玉从后门逃出,却还是会遇到几个黑衣人围追堵截。
他们提刀砍来,官兵也在前面以命相搏。
但由于对方太过凶狠,己方势力也十分单薄,没几下,数名官兵就倒在了温玉眼前。
苍白的积雪上都染上一道道刺目的鲜红,冷寂的空气中都扬起一阵阵刺鼻的腥味。
温玉顿感惊悚,想往外逃,可双腿却如陷入沼泽地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她袭来。
如此,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
温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负重伤的官兵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刀又长又锋利,刺啦一声,直接刺穿了官兵的胸膛,又刺进她的胸部。
全身的血液沸腾,似要从一处迸发而出。
贼人抽出大刀,官兵的血液溅了数十米远,她的胸膛也缓缓流淌出鲜血。
紧接着,官兵与她一同栽倒在了雪地上。
冰雪无情,滚烫的血液也渐渐变得冰冷,温玉愈来愈感没有力气。
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睁眼,甚至是没有力气呼吸……
*
张清时一早就预料到陈禹他们不会那么简单伏法,肯定会趁所有人在松懈之际弄出一幢大的事故,如此,好方便让他自己逃脱。
而今日公审则就是他最好,也是最后的时机。
张清时也特意早早地在今天做好了应对之策。
可没有想到唯一的变故竟然是温玉,他没有想到她的执意要来竟是为了协助陈禹劫刑场。
而她手里握着那把刀,是要对着谁的呢?
在看到刀明晃晃地掉落在地上的那三四秒钟,张清时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明白。
可等旁人说要将她捉拿时,他还是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地想要护住她。
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妻子,他护着她是应该的。
且她要想杀他,早就有无数个机会了,而不会等到现在这一刻。
可当张清时抬眸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与紧张时,他知道,又是自己没有好好护住她,让她又遭受他人的磨难与胁迫了。
所以张清时也不敢看她的眼睛。
场外惨叫声此起彼伏,场内官员也等待着张清时的裁决,遂他只能叫人先带温玉回刺史府。
因为唯有在刺史府他才能护住她。
且现在乱作一团,他护着她的同时,也要肩负起保护百姓的职责,他要留在这与其他官员一起将这群逆贼全都擒拿住。
所以她一声声委屈又激切的呼喊中,张清时没有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抱住她,抱住她问很多问题。
可是这在危急之际,他不能这么做,不能弃她不顾,也不能弃青州百姓于不顾。
遂他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自持,与其他官员一起主导着场内官兵对内贼的围剿。
*
这场劫刑场的乱斗几乎持续了一整天才逐渐平息。
风一吹,雪一埋,什么都被遮掩了过去。
“快!快!快!将尸体都给被走!”
寒夜里只剩一群仵作在辛勤地劳作着,他们受官府之命要将这雪地里深埋的尸体都给清理掉。
雨村是五十岁左右的老翁,是这群仵作中资历中尚老的一个。
他抬尸体并不会只是简单地将尸体抬走,相反会仔细检查每个死者的脉搏,确定死者是否真的死亡后才会将尸体抬走,以免多了那些惨死之人。
这不,他就在一个老妇人怀中发现了一个被冻僵的小娃娃。
他将小娃娃抱入怀中,可怜他年迈体虚,捂不热这小娃娃。
所以又抬手招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大汉,让他敞开胸襟,将这娃娃捂热。
血脉热了,才有活得一线生机。
这个仵作也是有仁有仪之人,二话不说就将冰冷的小娃娃放入自己怀中捂着。
而雨村继续在这片雪地上探察着。
比如这个官兵只是被击晕,他就会叫官府的人把他抬走医治。
比如这个郎君,心长在右胸,刀刺在左胸,他也会请求年轻的仵作将人背去医馆救治……
好一会儿,他又发现一个妇人的身影。
她中伤不深,旁边还倒着一个官兵。
想着是官兵给她挡了致命一击,这才让她伤口不深,且这冰天雪地里的,伤口也愈合得很快,她失的血也不是很多。
雨村把了把她的脉,还有点孱弱的跳动,当即他也叫人帮忙背去医馆里救治。
医馆内并不是什么人都治的,但人命关天,雨村有时候会贴补一些银钱给医馆,让医馆提供简单的草席和中药即可。
而这中药也是雨村一家人白天去山上采摘的。
人送到了医馆,躺在医馆内,也是雨村的娘子覃燕帮忙涂草药,系绷带救治的。
而今天他的儿子雨嶂也在医馆里帮忙。
“不是还要复习四书吗?怎么又到这里来?”
覃燕嗔怪地看了她儿子一眼,简直和他父亲一样冥顽不化。
一个是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去救别人。
一个是科考在即还要深夜里在这给她帮工。
她怎么就偏偏遇上这对父子两?
雨嶂憨憨地笑了笑:“阿娘,圣人常说:‘百孝孝为先’。再说,儿子已经考过一届,自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阿娘你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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