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见
今日参宴之人皆是世家,主人不好长时间缺席,侯爷与侯夫人匆匆回到席间。
林暄和察觉二皇子可能对她存了一丝不一样的心思,原本想晾上他两日再行试探,可自从得知祖母可能会有危险后,她便半刻也等不得了。
与林明湛分别后,林暄和立刻遣来莺儿,“我拾得一物,不知是不是二皇子的东西,你请他过来辨上一辨。”
莺儿回来时,身侧跟了两个人,等走近了一些,林暄和才认出他们是二皇子身边的随侍,瘦一些的那个叫浮光,上次她在二皇子的别院见过,壮一些的那个是第一次见,不知叫什么。
不见二皇子。
不来便不来,遣了两个随侍过来是为了……?
浮光道,“殿下遣我们二人来辨认,若是我们家殿下的东西,交予我们带回便可。”
林暄和不忙着掏出玉璧,先给他们倒了茶,“二位哥哥累了一天,先坐下喝杯茶吧。”
二人不动。
浮光道:“不敢,我叫浮光,这是跃金,小姐还是直呼我二人之名吧。”
林暄和于是道,“浮光,跃金,你们坐呀。”
浮光道:“殿下特意交代,不许我们久留。”
他语调生硬刻板,林暄和微怔。
跃金在一旁眨了眨眼睛,缓和道:“我们拿了东西后,要立刻回去。”
前半句话,他咬了重音,林暄和立刻便懂了,“我这便让莺儿去取来。”
说罢,给莺儿使了一个眼色,趁着莺儿去取的间隙,林暄和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莺儿去拿了,二位坐下等吧。”
他们二人这才坐下。
“不知殿下被何事绊了脚?”林暄和想知道他是有急事来不了,还是故意拿乔。
浮光不语。
林暄和又去看跃金。
跃金反问:“小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假话?”林暄和一愣,觉得有意思,“这是何说法?”
跃金道:“假话让浮光说。”
浮光同样一愣,“我从不说假话。”
跃金先对林暄和笑道:“老实人就是这样,小姐莫怪。”
而后他转向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道:“二皇子交代的话,现在说罢。”
浮光于是老实地重复二皇子的话,“殿下不胜酒力,形神涣散,恐玉山将倒,寸步难移。”
林暄和又问,“真话呢?”
这下跃金没有立刻开口,他手放在腰间,几不可查地轻轻拍了拍荷包。
他可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林暄和解了腰间荷包,扔给跃金。
跃金拿到手里掂了掂,喜笑颜开,“小姐那巴掌,委实打疼了殿下。”
“你……”林暄和错愕,“你当时在外面?二皇子他……”
他有被旁观的癖好?
林暄和一阵恶寒,身上肌肤栗起,她抱臂抚了抚胳膊,身体下意识后仰,离他们二人远了一些。
“不不,小姐别误会,殿下脸疼,全体现在神态之上,我们这些近侍,与殿下朝夕相处十余年,殿下一颦一蹙,我们看上一眼,便知其背后含义。”
林暄和不信,看向浮光,“你也看得出来?”
浮光还没说话,跃金抢先道,“他是个呆子,他看不出来,小姐问我就好。”
二皇子身边的人……还真是……别致。
不过,二皇子不愿意见她的话……
真是讽刺。
她上一刻想着先晾上二皇子个两日,却不想,这一刻被晾着的人反倒成了她。
林暄和的视线落在了浮光身上。二皇子不来,浮光来了,也行。
浮光通医理,林暄和问他,“浮光公子上次给我的消肿药膏甚是有效,不知公子身上还有没有了?”
浮光点头,立刻便从随身小匣中掏出了药膏,要递给林暄和,被跃金按住了手腕。
林暄和懂了,头上簪子一拔,递给了他,跃金笑着接过。
林暄和将浮光的药膏一同递给跃金,“这个转交给殿下。”
“跑腿是另外的价钱。”
贪心了。林暄和头上那簪子不说价值千金,也有个百金,身上值钱物件可全给了他了。
她扭头看向浮光,“浮光公子,跃金公子偷偷跟着殿下窥他私事,你回去问问殿下,看他知不知道。”
浮光认死理,别人怎么说,他就敢怎么做。
“哎呀哎呀,不就是送一个药膏吗,小的一定送到!”跃金连忙接过药膏,揣进了怀里,“小姐大方,日后有关二皇子的小道八卦,比方说殿下哪日见了谁家小姐,对哪位姑娘说了几句话,又冲谁家美人笑了几下,小的一定先紧着小姐,算您老客优惠,一条消息仅需一锭金子。”
说他别致是辱没了他。
林暄和从他口中大概知道了这位二皇子似乎桃花不是一般得旺,还热衷于对美人微笑,她心间那点细微的涟漪淡了下来,等与他们交谈结束便真正心如止水了。
宴厅之内,齐怀璋半伏在案边,长发流泻在脚边,绕了好几圈,他面上微醺,眸底却清醒异常。
见到跃金回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问道:“东西呢?”
跃金道:“找不到了。”
齐怀璋这才转头,眼皮一撩,“找不到了?什么叫找不到了?”
跃金:“林小姐说忘记收在哪里了,等她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亲自给殿下送来。”
齐怀璋气笑了。
跃金心道:你先别笑,后面还有你笑的。
“没用的东西,”齐怀璋道,“滚。”
跃金不滚。
“你还有何事?”
跃金:“不仅东西没给,浮光还被扣了。”
齐怀璋:“???”
跃金:“殿下还是亲自去赎他吧。”
“我要你有何用?”齐怀璋问,“你是去干嘛的?”
他说到这里,跃金就精神了,只见他从怀里郑重其事地掏出一物,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又郑重其事地双手递给了自家主子,“这是林小姐让小人转交给殿下的。”
齐怀璋捏着那个瓷瓶看了一眼,然后在瓷瓶瓶底,看到了扶华宫的刻印,脸上一黑,“这不是我宫里的东西吗?你说是谁给的?”
拿他的东西当人情送给他?齐怀璋气得又笑了一下。
“是也不是。”跃金巧舌如簧,“我们今日一去见小姐脸上愧疚得很,她一见浮光便问他有没有好的伤药,一定要最好的!我还道究竟是何人受伤让小姐如此愧悔……”
齐怀璋早熟悉了跃金的尿性,他脸上一冷,手一伸,打断道,“拿来。”
跃金立刻站正,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簪子,正是林暄和塞给他的那一支。
齐怀璋拿到手里转了一下,跃金心痛犹如割肉。
齐怀璋将簪子又递还给他。
跃金脸上重新勾起了笑容,“谢殿下……”
最后一个字话音还没落下,又听齐怀璋道,“回去还给她,女子贴身之物你也敢拿!”
二皇子没去赎浮光,浮光在侯府一住便是两天。
府医林暄和有些信不过了,这两天林暄和就让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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