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晨光漫过窗棂时,林峤正蜷在蚕丝锦被里。商浔砚立在铜盆前洗手,提醒她:“你还有十分钟时间收拾。”
“你怎么不早叫醒我!”林峤拖长的尾音里满是怨愤,匆忙爬下床。
商浔砚转身时带起檀香,晨光在他眉骨投下浅灰色阴影。睫毛在眼睑拓出细密齿痕,分明整夜未眠,偏生连衣褶都理得齐整如刀裁。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林峤撅起红润的唇瓣,决定单方面和他生气。
按照惯例,每年清修结束前,寒凇寺会为商家准备一场祈福法会。
暮色漫过寺庙九重檐角时,三百僧众及商氏子弟已列阵而立。
鎏金铜佛低垂的眉目映着数百盏酥油灯海,商浔砚立在佛前接过迦叶香,腕间缠着的和田玉组佩纹着商家百年族徽,璎珞坠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请家主奉灯——"
十八位绛衣僧侣齐诵偈语,声浪震得檐角金铎嗡嗡作响。林峤望着商浔砚执灯的手,修长指节扣在錾金灯托上,竟比羊脂玉雕的莲瓣还要白上三分。
她忽然被推至他身侧,共同捧着青玉莲花盏的手指微微发颤。
商浔砚的手指轻轻叩在盏沿,带着她手腕抬高三寸:"站稳了。"
绕佛第一步,脚下青玉阶泛起泠泠光晕。
商浔砚嗓音清冽端重,如泉涧水:“商氏族人,一祈商海定风波,金玉琅琅满华堂。二祈家宅清平毕,乾坤经纬绣华章。三祈沧海悬明珠,万顷烟波掌中藏……”
他声音起时,诸百僧众的诵经声霎时如浪涌来,林峤看着商浔砚在光影中模糊的侧脸,沉稳端方。
这时她才真切体会到,商氏是怎样一个庞大的家族。而商浔砚,是怎样优秀的掌权人。
子夜钟声荡开时,祈福法会落下帷幕。林峤紧绷整晚的神经终于松懈,偷偷躲在廊下喝茶水。
"三嫂嫂!"二房幺女商棠提着裙摆跑来,鹅黄发卡缀着的碎钻晃成星河,“后山有棵千年银杏,祈福很灵的,你去不去?”
林峤竟不知道这里有许愿树,“真的很灵吗?”
“超灵!”小姑娘双手捧住脸颊,眼睛里闪闪发光,"我去年就成功泡到了街舞社社长!"
“……”
林峤被茶水呛住,白玉镯磕在栏杆发出脆响,“你们00后许愿都这么野?”
“三嫂去不去嘛?”
林峤抬眼望见院中,商浔砚正被几位叔伯围着说话,立即牵起小姑娘的手,“去!”
银杏古树如鎏金伞盖,枝桠间垂落的灯串在夜色里次第亮起,像被揉碎的星子坠满人间。
林峤接过僧人递来的桑蚕丝许愿带,鎏金签字笔在月色下泛起冷光。
她正思忖着要落笔,忽然有雪松混着檀香的气息漫过后颈。骨节分明的手掌撑住她身侧的古树,袖口露出的檀木珠折射出冷光。
“太太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商浔砚的拇指擦过她后腰,低哑声线缭绕珍珠耳坠游走,“不如让我帮你实现。”
“才不要。”她转身时丝绸许愿带拂过他的喉结,声音又娇又傲,“你不许偷看。”
“才不要你管。”林峤转身时水红色许愿带拂过他喉结,“你不许偷看!”
被丝带扫过的喉结重重滚动,月光将男人凌厉的下颌线镀上柔光,却化不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好,我不看。”商浔砚低笑一声退开,修长身形没入银杏斑驳的阴影,唯有檀木佛珠在暗处幽微闪烁。
笔尖游走时带起细碎金粉,林峤咬着唇写下“愿小乔成全球首富”,踮脚要将红绸系上最高处的枝桠。
商棠清亮的嗓音惊落几片银杏,“三叔竟然也挂了许愿带?!”
林峤好奇地绕到树后,正撞进檀香萦绕的怀抱,商浔砚单手将她按在胸口,温沉如水的声线在夜色中弥漫,“不是说不许偷看?”
男人掌心覆住她的眼睛,无名指上的素戒擦过她颤动的睫毛,“我们该走了。”
“好吧。”林峤遗憾地叹息。
“我应该能猜到你的愿望。”青石板路上的银杏碎金沾湿了林峤的珍珠鞋跟,她拽着商浔砚的袖口晃了晃。
“你是不是想吞并寰亚资本的量子芯片实验室?”
“不是。”商浔砚抬手摘去她鬓角落花,紫檀佛珠擦过耳垂,"比那个贪心些。"
“还要贪心?”林峤倏然仰起脖颈,珍珠耳坠在鎏金银杏雨中划出惊颤的弧线,“你想让商氏控股的半导体代工厂吃下北美市场?”
“……”商浔砚牵起她的手,指尖扣进她指缝,“太太,我们该回去睡了。”
“哼,你不说就算了。”
他们离开后,山风突然掀起漫天红浪,那条被商浔砚藏在树洞的红绸被卷到半空。
笔走游龙般鎏金字迹刺破月色:“愿我与小乔,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月光漏过禅房雕花槛窗,在青砖地上绣出霜色缠枝纹。林峤翻了个身,蚕丝锦被滑落腰间,盯着地铺上隆起的轮廓咬住嘴唇。
商浔砚还真是守身如玉,连最后一晚也不肯上床睡。
檀香在博山炉里蜷成灰蛇,她赤足踩上沁凉的砖面。
商浔砚仰卧在蒲褥铺就的地铺上,雪色衣领微敞,喉结随呼吸起伏如静水深流。
"伪君子......"林峤跪坐在他身侧,将垂落的长发别至耳后,指尖悬在他眉峰半寸,顺着山根虚虚划至唇畔。
月色凝在他睫梢,颤巍巍折着碎光,倒比白日添了三分温润。
她指腹刚触到微凉的唇,手腕忽被铁钳似的手掌扣住。商浔砚睁眼的刹那,眸色浓的像化不开的墨。
"大晚上不睡觉,又想做什么?”商浔砚拇指卡进她腕间凹陷处,带有薄茧的指腹磨得肌肤泛起淡粉。
林峤顺势歪进他怀里,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衣上沉水香:"你身上暖和,借我焐焐手。"
她说着便抱住他腰,冰凉的足尖钻进他裤管,满意地感受到男人肌肉瞬间绷紧。
商浔砚喉结重重滚了滚,腕间佛珠碾过她腰间软肉:"你真以为,我在这里不敢做什么?"
“清修之地,看你敢……”林峤剩下的话被吞进灼热唇舌,商浔砚虎口卡住她后颈的姿势像擒住濒死的蝶,用最温柔的力道抚过战栗的脊线。
沉水香浸透的布料下肌肉贲张,与沁凉绸缎厮磨出窸窣水声。
黑暗中视觉失灵,触觉却格外敏锐——他的虎口卡在她脊骨凹陷处,凉意顺着蝴蝶骨蜿蜒至胸前,掀起一片揉皱乱飞的雪浪。
“别。”林峤眼里闪着泪花,嘤咛出声。
商浔砚喘着气退开时,唇上还沾着她的,“自己惹的,这就受不住了?”
男人滚烫掌心顺着腿窝游走,在碰到时猛地收紧。
林峤死死咬住唇,眼尾洇开海棠色,指甲在他胳膊落下月牙印。
直到感觉自己的手被他带动向下,滚烫坚的弧度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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