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旁人
“所以,当时他担心我见到妖物会害怕,才急着让你把妖物拿走?”柳雾声音有些轻。
沈四见祝辞恙正同沈三说着什么,没注意这边,偷偷点点头。
“最初不让我参与书院的事……”
“也是。”沈四很快回答。刚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不过,先前以为姑娘是普通人,不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参与此事。”
护国寺那事后,柳雾起初是真的对祝辞恙没有任何怨言。她总不可能将自己不小心摔倒,恰好又碰上地板裂开、佛像倒下一系列倒霉事情归于他身上。可在之后几次碰面后,柳雾便忍不住将这件事推到他身上,甚至觉得那天是不是祝辞恙做了什么,才导致她用不出任何力量。
“他为什么不直接说?”柳雾语气不明,就像是仍有些不确定,所以不知该是什么情绪。
“因为……”沈三刚开口,便看到陈安姝凑过来,当即止住话头。
“表姐。”陈安姝走近柳雾,“爹爹如今可是无事了?”
柳雾正想说无事,但想到祝辞恙起初说的失察之责,又有些不确定。她示意陈安姝去问沈四,对方毕竟是神异司的人,比她更清楚。
沈四听到陈安姝询问,淡淡道:“抱歉,事关重大,不可随意告知旁人。”
柳雾下意识偏头望去,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四拒绝回答,她一直以为沈四是有问必答的人。
“可是要等圣上定夺?”柳雾猜测道。
“不必,小侯爷可决断。”沈四回答。许是察觉到柳雾视线,他也看了过来。对视几瞬后,又说:“英国公也有帮忙,自是无事。”
柳雾放下心,如此一来,这事便算了结。毕竟书院剩下的事……有祝辞恙,有神异司在便可。
陈安姝就像没听到英国公无事一样,只是愕然地看着沈四。她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是不可随意告知旁人,现下便直接说了出来。
回到客舍后,沈七已经屋内等着。先前他只能和神异司的人在山底候着,给他急得不行。事情解决的消息一传来,他便背着药箱跑回书院内。
英国公伤到腿骨,沈七给他开了药,做了处理,叮嘱短时间内不宜挪动。因此,英国公今晚还是在书院住下。
陈安姝给家里写信报平安,她也打算留在书院,同柳雾住一块。
柳雾寻了人送信,正打算回去找陈安姝时,被沈三叫走了。她跟着沈三走到祝辞恙所在的主屋,见祝辞恙似乎已等候许久。虽不明白如今寻她作甚,但还是坐下。
“沈二传信回来了。”祝辞恙道。
“嗯,我知道。”柳雾淡淡道,先前回来时她便听到了。
祝辞恙等了一会,见柳雾并未开口询问,只能继续往下说,“山长请求圣上换人解决书院之事。”
“换人?”柳雾惊讶,“为何?”
安京城内,不,甚至是整个大安境内,都找不到比神异司更合适处理此事的。
“山长说——我给沈三下令,将要处置整个书院。”祝辞恙说着,笑了一声,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憋不住了。
柳雾秀眉微皱,“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对自己和沈七下过手的杨平,祝辞恙都没有取其性命,怎会处置整个书院?
祝辞恙又嗤笑一声,“山长的确是这么说。”
若山长说的是实话,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那两人化形成你二人的模样,在山长面前演了这一出戏。”柳雾道。
祝辞恙却是摇头。
“不是演戏?难道是真的?”柳雾问。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祝辞恙色一僵,随后挤出这一句话。
柳雾回答得果断,“不是啊。”
祝辞恙面色缓和许多,“先前我也是这样认为,可后来一想,其中存在诸多问题。那后来的化形比管事修为高上许多,凭他之能,并不需要演这出戏,完全可以自行避开守卫,离开书院。”
“你的意思是,最初只有管事那些人在书院中,而那名化形不在?”柳雾接道,“也就是说,他们是将消息递给了化形,让化形去抓人。”
“也只是猜测。”祝辞恙语气变得有些重,“我总觉得,化形与管事那群人像是一伙,又不像一伙。”
“此话怎讲?”
“书神夺取交易者性命时,我虽进行阻止,可那些人还是受了影响。神异司来报,那个时候书院内还有数名学子、小厮受到影响,只不过没有彻底被夺去性命,现在仍处于昏迷之中。”
柳雾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那名化形并没有受到影响。”
更甚者,在危急时刻,他直接唤了书神。比起管事,他好似更为熟悉书神……
“况且,最初时他并没有出现,是在管事将要被我抓住时,才现身。”祝辞恙道。
这一点柳雾也觉得奇怪,明明这两人同时出现胜算会更大。毒素仍在体内肆虐,让她异常疲惫。她越想越不明白,索性放弃思考,“人呢?”
只要抓到人,这一切问题都能解开。
“他死了。”祝辞恙道,“不是被夺去性命,而是在被抓住时服毒自尽。”
“什么?”柳雾惊讶。她记得去抓人的是方扯云,那人修为高深,怎会让人有机会自尽。
“是死士常用的手段了,牙下□□。”祝辞恙解释,“方扯云将那人绑了,并未检查牙下。”
柳雾面色渐冷,“死士?”
若化形是死士,那他的主人是谁?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他们都知道,这事变得更为棘手了。纵观整个书院,无人有能力养出此等死士。也就是说,在书院外,有人参与了此事。并且,这人为了隐藏自己,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并未打算出手。只在露出败像的关键时刻,才决定出手。
“我会派人去查。”祝辞恙冷冷道。
柳雾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柳姓之人会不会同死士一样,都是听从于背后那人。这样,柳姓之人只是将东西留下,并未直接参与书院一事,也有了解释。
在柳雾低头思索之时,祝辞恙再次开口。
“山长……在宫中晕倒了,至今未醒。”
柳雾猛地抬起头,望向祝辞恙,“什么时候晕倒的。”
祝辞恙:“约莫是同一时刻。”
“山长也与书神做了交易……”柳雾喃喃道。她虽然不信,可事到如今,众多证据都指向山长。
就在这时,沈四抱着一个木匣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一人。他走近祝辞恙,将木匣打开。
祝辞恙挥了挥手,并未看里边的东西,而是看向来人,“监院有何事?”
来人便是书院监院。
监院一身青色衣袍,眼底青黑,一看便是操劳过度,近些日子都未睡好。他先是同祝辞恙问了声好,随后低着头开口,语气里满是担忧,“小侯爷,如今书院可是无事了?学子可还有性命之忧?”
现下与书神达成交易的学子,不是已经丢了性命,就是陷入昏迷。祝辞恙倒是能给一个确切回答,“放心,学子已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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