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朦胧光影中,男人欣长的身影逐渐走远。
晏酒产生了奇异的错觉,好像陈聿初真正想做的并不仅仅是吻她的睫毛。
等他洗澡回来会做什么?
鬼使神差地,晏酒打开了身边的抽屉。
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空了。
晏酒腾在半空的心脏微微下落了一些,缓缓呼出一口气。
但是很快,她的心脏又重新提了上来。
如果陈聿初真的想做什么,他想不戴那个,那她该怎么办?
晏酒望着昏黄的天花板,陷入了失神。
水声逐渐消失,陈聿初回来的时候瞥见的便是晏酒脸颊上还未消失的酡红色,听到声音她微抬起头,眼眸里闪着潋滟清光,甫一接触就像小鹿一般逃入幽深的森林。
竟是不敢与他对视。
沉邃好听的声音落下,“哪里不舒服?”
陈聿初穿着松垮的深色睡袍,露出漂亮流畅的线条,走近了之后,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气,没有防备地侵入她的鼻腔。
熟悉而又强烈。
晏酒的鼻腔受了刺激,涌上一层生理性的泪水,朦胧的杏眼如同沾染了水雾一般,嗫喏地回答:“没有。”
男人的问题随之而来,“那你在想什么?”
晏酒咬了咬唇瓣,该怎么说她脑海里闪过的黄色废料,嫩粉色的唇肉被咬得有些白,依旧还是回答:“没...没想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陈聿初她在害怕。
骨节分明的长指掀开被子,温烫潮湿带着一点薄茧的指腹压在晏酒的脚趾,嗓音低沉性感,“浸到水了?我帮你重新包扎。”
完了,陈聿初误会了。
她也误会了。
粗粝指腹摩挲的瞬间,晏酒瑟缩了一下,垂下头闷闷地说:“我没事。”
陈聿初瞥着未完全关好的抽屉和晏酒耳尖可疑的红色,稍加思考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向来淡定深沉的人难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抽了抽,虽然很快隐没,语气里还是带了几分无奈,“我倒没有急到这份上。”
“连受伤的病人都不放过。”
被陈聿初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晏酒顿时觉得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恨不得此刻钻到床底下去。
她犹豫了几秒,游鱼一般迅捷地拉上被子,连头也整个埋进去。
真的好丢脸。
四面八方都是黑暗,她好像听见陈聿初促狭地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那种事情特别多的姑娘?陈聿初家世显贵,长相出众,从小到大身边一定有很多异性,他肯定是什么都见过了。
晏酒不禁有些懊恼。
身边的一侧凹陷了下去,下一刻,遮在头顶的被子被移开,晏酒的视线里出现一截清健有力的腕骨,浸染着薄荷的冰凉。
就停留在晏酒卷翘睫毛的上方,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心也跟着紧缩到了极限。
晏酒现在倒不是怕陈聿初对她做什么,但她特别怕他冷不丁说什么,她可能会羞得当场滚下床。
暖黄柔和的灯光下,女孩眼睫轻颤,害羞得过分,连脖颈都泛着粉红色,陈聿初深邃的眉眼微不可察地扬起几分,收回手臂,关了灯,只留他那一头的壁灯。
眼前暗了下来,压迫感消失,晏酒以为自己可能会失眠,没想到鼻息间闻着清冽的薄荷味,她的呼吸逐渐平稳,睡意袭来。
陈聿初打开未看完的书,几分钟后,还是停留在那页,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纤长的睫毛落下一大片的阴翳,瓷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粉色,如果不是胸膛平稳地起伏,真像洋娃娃,漂亮得不似真人。
他的眼神明显晦暗了些,没发出什么动静地起身走向书房,慢条斯理地打开抽屉取出一盒雪茄,雪茄被点燃之后他只是夹在修长的手指中,深邃的黑眸低垂,看着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腾。
那点情绪慢慢敛下,恢复了平静温淡。
*
淡金色的阳光温柔地铺在木质地板上,房间里充满洁净温暖的气息。
纤长的睫毛翕动,薄白的眼皮缓缓睁开,晏酒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好一会才真正醒过神。她单脚撑地,慢悠悠地坐到轮椅上,转动方向到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后,晏酒在睡裙外又套了一件粉色睡袍,移动轮椅坐电梯下楼。
电梯门打开,等在餐桌前的于英慧听到动静,快步上前,“太太,您怎么不喊我,自己下来了?”
晏酒不在意地笑笑,“没事的,都快好了。”
她说的并非假话,原本伤的就不重,今天她踮着脚洗漱也没多大感觉,想必几天之内伤口就能完全愈合。
于英慧:“老太太今早来了电话,问您的脚伤如何。太太,您可不能因为年轻就不把这伤口当回事。”
雍美如礼佛,一向起得早。她知道晏酒作息,打的是家里的座机。
“吃完早餐我给奶奶回电话。”
于英慧推着晏酒往餐厅走,原本的大理石桌旁另立了一个矮些的桌子,方便晏酒在轮椅上无须移动。
“这是早上先生命人送来的,先生很是关心您呐!”于英慧笑着解释。
晏酒被说得有些不自然,到了桌前,她发现陈聿初确实是细心的,桌面高度与她的轮椅很适应。
也是,他真的很优秀,虽然出身显赫高贵,却没有世家子弟那种浮华气,他能力出众,行事沉稳有气度。
这样一个人想做什么都能做得完美。
她的心里涌起几分奇怪的情绪。既然陈聿初是这样的人物,婚后那三个月为什么与她没有半点交流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这门婚事其实是不满意的。
晏家给不了他任何助力是事实。
不过,晏酒没有再想下去。
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想太多而做得太少。
既然她有疑问,到时候问陈聿初便好了。
只是现在也没什么问的必要,那三个月她也没找陈聿初不是么?
晏酒的面容沉静了下来,佣人陆续摆上了早餐。
她的习惯和排场没有陈家这样大,雍美如走了以后,早餐不必琳琅满目,她提前一天决定要吃什么,再吩咐厨房做。
晏酒舀起豆腐花,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陈家送来的几个厨师擅长的都不一样,其中一位做的咸豆腐花味道恰好,她很喜欢,一周里有两天要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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