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当如何?”
“你想要多少?”
顾元瑜沉着气回答,眉目间的气度让人相信他是个生意人。
那贼首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自然是你有多少,就要多少。”
顾元瑜盯着他,讲条件:“我给你五万银子,换你们撤出村子?”
贼首突然脸色一遍,阴沉道:“区区五万两便敢狮子大开口,我看你小子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当如何?”顾元瑜被拒绝了也不在意,继续同他谈判。
“这样,你这小娘子看着身段不错,”他缓步走到他们前面,一步一步逼近护卫,逼得他们步步后退,忽而打在他们脸上,将人打倒在一旁地上。
他上前走到顾元瑜面前,蔑视地拍拍他的脸,扭过头去看陈明珠,伸出两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这眼神够野我喜欢,既然舍不得银两,不如五十两银子家将她送给我,我便放了你们,如何?正好我也缺个人交差。”
“不如何。”回答他的是陈明珠,她吐出一个字,“杀。”
对面的贼首没来得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把匕首自她手中直夺对方喉咙。
“噗呲——”鲜血顿时飞溅出去,世界仿佛停顿了一样寂静下来,继而人们才跟反应过来一样发出穿破人耳膜的尖叫。
贼众马上提着刀冲上来,想要反抗。
陈明珠提起手中直蹬腿的贼首,在空中转了一圈将他们统统砸出去。
贼众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他们的头领躺在地上瞪着眼睛,脖子上口中汩汩血液流淌。他发出“嗬嗬”的声音,没几下就头歪向一边,没了动静。
整片空地上,乱成了一锅粥。惊恐瑟瑟发抖的村民一看这形势一反之前唯唯诺诺的胆小模样,随手拎起身边趁手的东西用力地便贼众攻击过去。
而失去头领的贼众却惊慌失措,提着刀抵抗村民的愤怒却连连败退,也咬咬牙举起刀朝人群砍去。
“杀呀——不要让他们走出村子——”
顾元瑜被几个护卫围起来,退出人群在一旁观战。他眼睛一下不眨地盯着全场,此时天依然黑得可以淹没一切生物。因为人群打起来了,点燃的火把摇晃得厉害,因为有人倒下或站起来,这里亮起来,那边又一片黑暗。他在寻找着些什么。
村民这边原先大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孩子,场面慢慢地青壮年占了大半数。
忽然,顾元瑜指向一个方向,对着陈明珠喊道:“将军,在哪里?”
陈明珠一回头果然看到了另一边被重点保护起来准备趁乱逃走的人。
陈明珠手上的动作加重加快,挡她前面的人或被碰,或被摔,或被挑飞,在拥挤的人群里清出了一条道。
场上的局势马上又发生变化,村民和贼众泾渭分明站在两边,拿着兵器相互对峙。中间留出不大不小一条道,道的尽头是陈明珠握着从贼人手里夺来的刀,对着前面仓皇逃命的人。
“站住——祝,镇,令——”
那人形停滞住了,缓缓转过身来。旁边的火光忽而亮起,照出了他的面貌。
此人身穿粗布麻衣裁成的深色妇人褂子,身形肥硕,从背后咋一看跟村里的种田婆子很是相像。转过来,她头上也是盘成了妇人的发髻,髻尖还簪了两朵黄色的小花。一张大脸涂成了蜡黄色,让人看了不想看第二眼。
陈明珠确定了人,掏出信号弹对天发了信号。顿时,周围各片林子四处鸟雀飞起,咚咚咚,一群人在往这边赶过来。
这凌波镇派出来的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在陈明珠的武力震慑下乖乖束手就擒,排着队等陈明珠的护卫过来用绳子拴成一串,老实在空地上蹲着。
陈明珠在那边指挥护卫,一部分将贼众绑起来挨个审讯,另一部分则负责把村民统统赶回各自家里去。
大部分不清楚眼前人的底细,也不敢吱声,就是刚刚被火烧了屋子无处可去的也哭着脸同交好的邻居暂且借住一下。
那乔装成妇人的祝镇令见自己被识破了,眼睛滴溜乱转,他与那个老头村长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眼神只在忙碌的陈明珠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恭恭敬敬地被护卫带到顾元瑜面前。
祝镇令看着顾元瑜周身的气派确信这位是大人物,手下带着的打手未免也太凶悍了些。若是他能收买到个这样的高手,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想起来自己的遭遇,都忍不住为自己鞠一把泪。凌波镇这地方虽然四面被虎视眈眈,然这么多任镇令不也安安稳稳地待着,怎么到他这里,那群土匪就非要进镇子里,强占了他的镇令府。要不是他跑得快,这会哪里还有小命在。
顾元瑜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就是祝文彬,祝镇令?”面前的男人一脸谄媚,与他一看就是读书人的名字十分不符,且又自落身份做如此可笑装扮,只为了保命。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评价的词。
祝镇令哪里敢否认,点头哈腰:“正是在下,不知您是哪位大人,从何而来?可是上头有什么指示?”
陈明珠转悠了一圈过来,她的步子走得虎虎生风。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实在有些辣眼睛。
顾元瑜看他吓得不敢动的样子,好像生怕下一秒陈明珠的拳头就会落在他脸上。他好心告诉他:“这位是陈明珠将军。”
陈明珠名字一出,祝镇令吓得硬是能从他满脸蜡黄中看出苍白来。她的名字,可能远一点的地方还没传出去,但他这能不听说吗。
刚刚又看到她不过须臾间便将一群贼匪的头领杀了,又是以一当十将其他人统统打趴下。他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陈明珠自然知道他怕自己的缘故,毕竟她知道这位镇令也是从自己父亲那里。早些年间,这位也算是个人物,明明离元凌城是最远的,却也成为她父亲心中重要的手下。
当然主要是,他延续了前任镇令收路费的惯例,却拿出大量的钱财进贡到她父亲那边,谋求个护身符。她父亲能不看重这个送上门的财神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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