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深渊下,绿色的血管包裹着一个滚烫而赤红的心脏。
“就是它,错不了。”驯狮人抱臂而立。
“你看着,我去等他们来。”喜鹊说完,转身往回走。
真是的。
张灵缘本来想着回第一重副本要忙一阵,毕竟被扔进来的受害人不少,结果幸运儿“捷足先登”,给她省了不少时间,一时居然不知道现在空闲的时间干点什么了。
徐艳托她找的队友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张灵缘隐隐有种猜测,又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向着祭坛走去,越靠近,眉头越紧。
比上次多了两倍的人涌向中心,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空洞的,一只只被操控的傀儡顺着丝线向前摆动着手臂。
厂长果然没有坐以待毙。
张灵缘加快了步子,随即在不远处听见一声焦急的呼唤。
“会长!”
张灵缘望去。
“郑玉峰被控制了,我没办法,一路跟了过来。”徐艳身旁,郑玉峰与其他人一样,空洞缓慢地向前走着。张灵缘扭头,看向祭坛。
人。
朝拜的人密密麻麻跪了满地。
以最中央的神像为中心,发散状的向外延伸着一个比一个虔诚的信徒。
“里面什么情况?”徐艳的异值还是很低,压根看不见里面。
张灵缘左手拉住还在往里走的郑玉峰,右手伸出两指,点上自己额头,夹住一点金光,渡给徐艳。
张灵缘说:“跟着它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郑玉峰我会处理的。”
徐艳没任何异议,只是有些疑惑这金光是什么道具。
“道具?算是吧……稀有道具。”张灵缘笑笑。
说是要处理郑玉峰,但怎么处理张灵缘还没想好。
她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青年,青年眼神发散,越过她,看向远处的神像。
神像。
神像?
厂长的塑像立在那微微笑着,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
张灵缘立在它的正下方,仰起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听见神吟众生叹,登时生出几分虔诚。
随后剑光显。
假神真鬼昧心徒,石破天惊。
白色的雕像碎成石块,坠落地面,引发震震惊雷声响,连带着地面都震动起来。
搞破坏的那人却觉得不够,硬生生将整个都推倒,只剩下个基胚才罢休。
“不够解气。”她啧了一声。
张灵缘立在祭坛中央台上,代替了原本的雕像,提剑俯视众人,甚至还有功夫秀了个剑花。
信徒们后知后觉地醒神,看着台上的人惊惧交加。
张灵缘没替人当雕像的癖好,顶着这处难得一见的雷云和无数双眼睛,不紧不慢地下台,朝着人群里茫然望着她的郑玉峰招招手。
后者定定望着她,毫无反应。
“呆了?”张灵缘只好走到他面前,随手打了个响指。
怎么傻不愣登的。
“哦,”郑玉峰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会长你、你怎么在这?”
张灵缘摆摆手道:“不重要。听我说,给你派个活,看你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拍一个保护罩在这个祭坛,你负责看着这些人,保护他们不跑出去。能做到吗?”
“要是他们跑了呢?”
张灵缘看着他没说话。
郑玉峰说:“……杀了?”
张灵缘直接笑出声来,问:“你怎么杀心这么重?当然不是,跑了就跑了呗。没听过那句话吗?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你只需要告诉他们,出去了就死,在里面还有生路——一句就够了。其余的自己发挥。”
郑玉峰点头。
张灵缘也没废话,掏出几个保护罩往地上一拍,登时整座祭坛外保护罩形成一个半圆。
“我相信你。”张灵缘抬手拍了拍郑玉峰的肩膀,把剩下的保护罩道具也扔给他,转身向祭坛走去。
郑玉峰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叫住了她:“会长!”
张灵缘回头。
郑玉峰后悔出声了,赶紧补了一声:“你去哪?”
“给你们放烟花,”张灵缘说,“好看着呢。”
她朝着雕像原本在的地方走去,抬腿踢开地上的厂长雕像脑袋。脑袋骨碌碌从祭坛上一阶一阶台阶上滚落下去,在最后落地时粉粹成了开花的石膏西瓜。
银剑剑尖插入祭坛的一瞬间,张灵缘的身影与剑影一同消失。
黑夜。
张灵缘刚落地就发现不对。
有灯光的楼层内传来阵阵骚乱,她赶紧戳了戳不知在哪的邪教徒。
“这边发生什么了?”
那边回复的很快:“我靠,大圣人,我要撑不住了!黑夜时间太长,员工异变了!有的身上长出了尾巴,有的长了草,还有失去理智的,我这边撑不了多久,你们得快点——”
“报个时间。”
“三个小时吧,最多最多了!”
“那不挺多的,你慢慢撑着呗,”张灵缘一边这么说,一边加快速度往09工厂狂奔,“需要我给你实时战况转播吗?”
“也行。”邪教徒说。
09工厂,金公爵依旧绅士地俯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厂长。
“狗日的王八蛋虚伪的嗲子我就不该信你你个杀千刀的……”厂长咒骂着,两条腿被金公爵那条权杖害成了黄金做的,动都动不了,只好扑腾扑腾上半身,像一条濒死的鱼。
“卫道士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乐意当她的狗?”
金公爵耷拉着眼皮,轻敲手杖道:“更正,我还没有决定好究竟帮谁。”
“死双面龟,”厂长恶狠狠地呸了一口,“难怪我活着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果然是个神经病!卫道士这人怎么跟你们一群疯子呆在一起?哦,不对,应该说是你们这群疯子缠着她!她怎么没杀了你们?”
金公爵边听边若有若无地瞄向隔着一定距离处抱臂而立,面色阴冷的喜鹊。
喜鹊听到这话,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杀我?”
厂长真的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合着人家说不定还会杀了你们,那还挺贱。
“喂,”喜鹊朝着金公爵扬了扬下巴,“说说,为什么反水?”
金公爵不语。
喜鹊哼了一声,说:“她不杀人,不代表我不杀人。”
“用不着你管。”金公爵说。
脚步声渐进,有人来了。
张灵缘一路上见到不少尸体,脸色不大好看,一进门扫了一眼,“嚯”了一声,说:“三足鼎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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