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真假千金
姜桃还在为假千金盛明珠头顶的特殊词条震惊，另一边韩夫人已经要告辞离开侯府了。
临行前，她又一次将盛沅拉到无人的角落低声吩咐："此后，这府中的一切，都得你自己小心应付了。若是遇到任何难题就写信到睢阳韩府求援。”韩夫人把一叠厚厚的银票悄悄塞进盛沅的包袱里，又喊来自己身后的丫鬟，“秋桐是我的陪嫁丫鬟，她为人勤勉话不多，但精通武艺，关键时候定能解你危难。你舅父如今升任都察院右都御史，下个月就会到京城上任，届时你便有了依仗。盛嵘就算有个侯爷爵位也不过是个闲散的虚职，多少得给你舅父几分面子。以后你虽需要事事小心，却也不必过分忍让。”
盛沅点着头，身边姜桃也跟着应和：“夫人放心，我也不会让沅姐姐吃亏的！”
韩夫人走后，盛沅被一个管事的婆子带去了提前为她收拾好的小院。
在永宁侯府，除了侯爷与侯夫人住的正远外，最好的院子就是老夫人周氏所住的吟秋榭，盛家大姑娘盛明珠的旖霞阁就在老夫人的边上，也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
可她们给盛沅安排的栖梧苑却十分偏远，一墙之隔就是后院杂役下人洗衣洒扫的地方，天不亮就会传来阵阵喧闹声。
“二姑娘莫怪。”那婆子皮笑肉不笑地解释着，“前面院子如今都有人住了，一时间腾不开地方，侯府暂时只有这处空着，便让姑娘先委屈几日，待前面的小院收拾出一个合适的，再让您搬过去。不过侯夫人为了您住的舒适，也特地派人从库房内寻了不少好东西布置，还有这些花卉盆栽，也都名贵品种。”
侯夫人于氏大约还是想要保住自己在外人眼中贤良淑德的声名，确实在屋内的装饰用具上下了一番功夫。
精致典雅说不上，但绝对的贵气十足。
家具都用的是上等紫檀木，那六扇屏风用的是金线织就，就连床榻上的枕头被褥也都是云锦的面料。
“这侯夫人倒真舍得花钱。”姜桃不禁感叹。
盛沅却未回话，只是用苍白的指尖一件件摩挲着这些精贵的家具表面，良久才淡淡回道：“来之前，舅母将当初韩府珍藏的属于母亲的嫁妆单子给了我，这些都是当年母亲的陪嫁。”
姜桃：嚯，好一招借花献佛！
“沅姐姐，该不会侯夫人想私吞你娘的陪嫁，欺负我们从乡下来不懂这些，想着随便选几个值钱的东西糊弄过去吧？”
盛沅不置可否，“谁说不是呢？”
娘的陪嫁单子她看过了，虽然出嫁时只是按照普通的六十四抬规格，可韩府家大业大，韩大姑娘又是唯一的嫡女，当年出嫁的时候，老夫人和老太爷私下贴补的又何止表面上的这些。
而那位继室夫人于氏，听说她的出身并不光彩，当年为了能成功嫁入侯府，是记在魏国公府名下，作为养女出的嫁。
表面上也说是六十四抬的嫁妆，其实大多都是空箱子，走个过场。
“但看这几样家具，还有这个花瓶……沅姐姐的娘亲当年一定很有钱！”姜桃斩钉截铁道，“所以我们得抢回来！”
“会的。”盛沅捏紧了手中厚实的嫁妆单。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方才那个阴阳怪气的管事婆子又来了，这次还带着大大小小十来个人，“这几位是夫人给二姑娘院子里准备的下人，姑娘看着选。”
姜桃一眼扫过去，只见大部分的丫鬟头上都顶着灰色的：侯府主母派来的细作。
还有一些则是普通的：丫鬟和小厮。
却又一人在其中显得十分与众不同，她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穿着早就洗旧了的粗布衣衫，一双手上都是冬日里生冻疮留下的疤痕。
一看就是在后院做粗活的婆子。怎么也能选上贴身伺候姑娘？
而她的头顶，偏偏是：原配夫人的亲信。
盛沅也注意到了姜桃的目光，自然也瞧见了那个看起来十分寒酸的老妇人。
那带人来的婆子解释道：“姑娘的院子还没收拾好，这郑婆子是过来帮忙收拾庭院的。”
盛沅方才进门前确实也看到了，于氏虽然给院子里搬进来不少名贵的花草，不过大多都是盆栽而已。
真正的庭院内其实杂草丛生，偶有几棵树木也是半死不活，枝叶稀稀拉拉的。
确实要不少功夫去好好整理。
姜桃轻轻拽了拽盛沅的衣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选她，还有那个……那个……”她用眼神指了指郑婆子，和另外两个头顶没有写着细作的丫鬟。
盛沅没有多问缘由，按照姜桃的意思选了人。
那婆子眼神暗了暗，紧接着又道：“照惯例，姑娘院里应该至少有一位管事婆子，一等二等丫鬟各两名。如今还有姜姑娘住着，下人再多些也是使得的，姑娘还得再选几位。”
盛沅如今已经有了点世家千金的做派，并不搭理这婆子的说辞，只是淡淡回道：“我不是不选人，不过你带来这些我都不喜欢，没有其他人了么？”
“啊……这？”那婆子被问得一愣，“府上一时哪有那么多人？”
原以为这乡下来的野丫头没见过世面，容易拿捏，随便就能安插进几个眼线，可没想到出师不利。
“那明日找个牙婆来多带几个人看看，这点小事不为难吧？”
“可这……”那婆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借口道，“府里每个月的开销就这么多，突然要买新人总要上报当家主母。”
“知道了。等明早请安时，我会亲自去和母亲说的。”盛沅挥挥手，让那婆子带人离开。
………………
管事的婆子离开后，盛沅很快给两个小丫鬟分配了任务，两个小丫头被起名青岚和青鸢，只让她们在外面做些杂活，贴身的事还是都交给秋桐负责。
姜桃却做主单独将那位看起来十分寒酸的郑婆子喊到了里屋。
见没有外人，那郑婆子扑通一声，跪在了盛沅面前，“大姑娘！老奴总算是等到您回来了。”
“你这……你这是？”盛沅并看不到对方头顶的词条，一时有点懵。
姜桃也不好解释，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试探道：“这位嬷嬷，你是前侯夫人的身边的？”
“是！”郑婆子这也意识到自己忘了先表明身份，忙解释，“婢子姓郑，是从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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