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小胜利
“秀芬？”
听到赵秀雯提起卢秀芬的许金凤，显露出难掩错愕的眼神。
“你怎么会想知道她有关事情？你们俩的关系不是已经闹得很僵了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赵秀雯，不觉露出了同款的错愕神情，
“妈，你怎么知道我和秀芬的关系闹得很僵？”
“她之前不是去找你借钱了吗？你没借给她后就被她污蔑偷生产大队牛粪.....这些事我都听别人说了。当时把我给气得立马去找她。”
说到这儿的许金凤不觉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
“结果她不仅不承认自己污蔑你，还倒打一耙说你是故意说她污蔑你，然后让刘润国给你赔了两百块钱。还骂你当初是狗眼看人低，故意看不起她，故意不借钱给她，还想喊着让我还刘润国给出去的那两百块钱。那副蛮不讲理想要扑上来打架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没欺负你吧？”听到许金凤去找卢秀芬，赵秀雯第一件事就担心妈妈会吃亏，惊得她下意识往许金凤身上不断往上往下看，看有没有伤口？
许金凤赶紧摁住上下看的赵秀雯，向她解释说：“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她那副小身板能敢对我怎么呢？吵架的话她又未必能吵得赢我。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恼羞成怒要打人。放心，就算她想动手也不敢动手，有你爸在，还在公众场合，她再不怎么喜欢我，也得挂着笑脸给我打招呼。倒是你，”
随即，许金凤板起脸来：“卢秀芬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托人告诉我和你爸？”
“妈，”赵秀雯咧嘴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事事都跟你说。再说了，卢秀芬是污蔑了我，但荣伯来找我的时候，我当时就自证清白了，还让荣伯给我道歉了。在这事上，我算不上吃了多大的亏。再说了，卢秀芬带着刘润国回村里的时候，即便有刘润国在，还不是被我逼着道歉，还赔给我两百块钱。”
许金凤佯装白了一眼过去：“你在我这，永远都是小孩子。”
紧接着眼尾浮现了笑意，
“卢秀芬跟你道歉了？那她怎么还愿意赔钱给你？”
赵秀雯便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许金凤。
许金凤听完后脸上一脸骄傲地冲赵秀雯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女儿，聪明！”
“但，你不担心刘润国拿身份压你吗？”
赵秀雯的眼神泛起了狡黠的笑：“我不是还有爸爸兜底吗？虽然不知道他对卢秀芬的性格了不了解，但我猜他应该是相信卢秀芬干了这种事情，所以不敢闹得太难看。他家背景是挺好的，曾经也是奔富村，但现在他算是从外地来的，真的闹起来，他未必能占便宜。”
听完赵秀雯这段话后，许金凤的眼神莫名亮了起来，
“你这话是不是你爸教你说的？跟他前几天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赵秀雯嘿嘿地笑了两声，“我是我爸的女儿嘛，这叫父女心相连。”
说起来，她能把这些利益关系给看懂，大胆地当着刘润国的面逼卢秀芬给她道歉，还是得感谢当阿飘那会可以总揽全局的状态。
还有，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飘在卢秀芬家里的时候学到了不少人际交往的道理。特别是刘润国和他秘书的交流，还有刘润国和他爸之间的闲谈，都让她受益良多。
这辈子不自觉中把从他们身上学到的算计用在了他们身上。
不知道，这算不算因果轮回？
许金凤看得出来眼下赵秀雯在嬉皮笑脸之下的成熟，内心莫名的欣慰，
“看你现在这样不肯吃亏，我倒是放心了不少。看你以前那看到人就怕的性格，我还担心你在村里没待几天就要哭着进城找我们说过不下去了呢！”
许金凤刚进城那几天，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生怕第二天醒来，受了委屈跑出来的赵秀雯会蹲在门口哭。
现在的她不仅没哭，反而是越来越成熟，思考问题和做事都有谋算。
“妈，你就放心啦，我过得很好。”
赵秀雯看许金凤的眼尾有了湿润的感觉，知道这是在欣喜她的改变，她用力握紧了许金凤的掌心。
上辈子妈妈非逼着她去读卫校，也是觉得她的性格偏软弱又不敢面对陌生人，所以让她去做这种要面对人群的工作，强迫她做出改变。
“跑题了，说回卢秀芬的事。”
对过去改变的感慨可以留着改天再说，现在赵秀雯比较希望内心的疑惑能够得到解答。
鼻子泛酸的许金凤，吸了吸气，把堵在喉咙的哽咽给咽了下去，
“行，你想知道什么？”
那赵秀雯就问了，
“卢秀芬现在也住机关大院那吗？”
许金凤摇摇头：“没有。不知道刘润国知道她性格不好相与还是怎样？担心要是在大院里容易闹出笑话，他们是住在别的地方。也就是因为住别的地方，陈阿妹来闹的时候，我们才没被殃及。”
“那陈阿妹这几天一直在城里闹，闹出什么结果了？昨天开始她没去，我在想是放弃还是拿到她想要的了。”
“能闹出什么结果呢！以陈阿妹的性格放弃是不可能的，没去就是因为拿到钱了。”
还真的是得偿所愿！
赵秀雯紧接着问：“谁给的钱？”
“刘润国。”
刘润国？
这个答案在赵秀雯的猜测范围之内，但多少也还是有点不理解。
“一开始他为什么没给？白被闹了这么多天。”
许金凤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想看看他这个岳母能耐几天？结果陈阿妹是带着不罢不休的态度来的。反正钱是刘润国给的，听说还带他们去餐馆吃了一顿饭。这顿饭吃完，陈阿妹一家就开开心心地回去了。不过陈阿妹来闹这事，让他和卢秀芬的关系闹得更加僵了，刘润国这几天是自己一个人住大院的宿舍里，没看到卢秀芬她人。”
赵秀雯有些意外：“这是过不去了？”
许金凤又摇摇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卢秀芬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以她的条件能嫁给刘润国，那就是天上砸下大饼来，她该安安分分些。偏偏整天搞些有的没的，不是跟这个吵架，就是跟那个闹矛盾，还跑到单位去吵刘润国为什么不回家？真的是一点也不为刘润国的面子考虑。我要是刘润国，绝对把她给休了再找一个。以刘润国的家庭，要什么样的好女孩没有，眼瞎了找卢秀芬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赵秀雯倒是轻轻笑了。
卢秀芬和刘润国过得越不开心，越不和谐，她就越开心。
不过她知道，以刘润国这种善于谋划的人即便知道娶了卢秀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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