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跃鳞楼烫金大字的门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柳小满站在酒楼门前，不自觉地整了整衣襟，她深吸一口气。这是她第二次来卖方子了，上次的三个方子让她赚了一笔，希望这次陈掌柜也能如此爽快。

柳小满刚踏进门槛，眼尖的阿福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柳姑娘，可把你盼来了。”

这热情劲儿让柳小满一愣。上次来虽然阿福也算热络，但远不到这般殷切的程度。柳小满有些警惕地后退半步：“阿福哥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

“哎哟，瞧你说的。“阿福搓着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那松鼠桂鱼可让我们酒楼出了大名，连县太爷都夸好。”说着他做了个手势要给柳小满带路。“柳姑娘，快往里请！我们掌柜的，昨个儿还在念叨你，不知姑娘什么时候再来呢。这会看到你，他肯定高兴！”

柳小满刚进酒楼里，陈掌柜立马就过来寒暄。“柳姑娘，许久未见啊，我这备了点茶水，咱们雅间细谈。”

「统子哥，你说这酒楼的东家得给这掌柜多少奖金啊？才会让他如此态度？」

「看来我今天就能把这银子给还清咯。」

「宿主，你终于不用负债了。可喜可贺。」

其实柳小满这样和系统这样说也是给自己打气，她心理满心里直打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酒楼掌柜对乡下丫头这么恭敬，肯定有问题。她下意识攥紧了袖子，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雅间里，茶香袅袅。陈掌柜亲自斟茶，又让阿福端上了几碟点心，这才乐呵呵地问：“柳姑娘，这次又带了什么好方子？”

柳小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啜了一口茶，借机观察四周。雅间布置典雅，窗外就是酒楼后院，若有不对劲，逃跑的路线她已经记在心里，而且系统也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

”这次是酸菜鱼、水煮鱼和剁椒鱼头的方子……”柳小满放下茶盏，顿了顿又从包袱里取出两个小陶罐，“另外还向掌柜的推荐一些自家做的卤味小吃，掌柜可以尝尝。”

陈掌柜听到卤味后脸色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委婉地想拒绝：“柳姑娘，跃鳞楼以鱼肴河鲜闻名，你这卤味怕是……”

柳小满听到这话倒也不意外，可这是系统出品的，味道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她不慌不忙地打断了陈掌柜，“陈掌柜，正因此你才更需要新菜式。若是客人吃腻了鱼鲜，也不想吃时蔬，想吃点其他荤菜，可还有别的选择？”

“若一家老小来用膳，未必都爱鱼肴，这时一碟香浓的卤味小吃岂不是正合适？”柳小满边说着便打开陶罐，浓郁的卤香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陈掌柜闻着这香味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这确实香得很……”他夹了一块卤豆干放入口中，眼睛顿时睁大，“口感绵软鲜香，、咸淡适中、回味甘甜，还有股说不出的香气。”

“这是我特制的卤料包，内含十三种香料，若不是成本太高，我都想自己弄个小摊做个小本生意谋生了。”柳小满面带遗憾，“陈掌柜，这卤味除了香干、猪蹄等，像是鸡爪等均可卤制，而且这卤料包一袋可用两次……”

在柳小满介绍期间，陈掌柜又尝了块卤猪蹄，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顷刻，他放下了筷子，表情复杂：“柳姑娘，实不相瞒，我们东家特意嘱咐过，只要是你来卖的方子，一律高价收购。只是……”他犹豫着又说道：“东家原以为你会继续卖河鲜的方子，未曾想到柳姑娘厨艺如此精湛。”

“哦？你们东家认识我？”柳小满一头雾水，面上却一脸平静。

陈掌柜自知失言，他连忙摆摆手：“东家尝过姑娘做的糖醋鲤鱼后，便赏识姑娘的厨艺……”随后他又转移话题道：“这卤味方子确实精妙，只是与我们酒楼……”

这可是柳小满找系统兑换的卤味小吃，她并不想放弃，想起陈掌柜说的东家，她灵机一动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陈掌柜，一家酒楼若想长盛不衰，就不能固守单一菜色，不若陈掌柜问过东家后再做决定？”

雅间内一时安静，两人都未开口，陈掌柜听了柳小满的话后，盯着那罐卤味，半晌，那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罢了！柳姑娘，你开个价吧，这方子我们买了。”

柳小满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陈掌柜，这价格你看着给就成。”

陈掌柜知道柳小满是东家的恩人，于是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银票，“这里一共是一千二百两银票，你刚刚说的方子全要了。”

“一千二百两？”柳小满差点被茶水呛到。这远超出她的预期，“陈掌柜，你这……”

陈掌柜将银票推到柳小满桌前，突然压低了声音，“十天前，陆家村溪边……”陈掌柜提示道：“一个落水的小公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柳小满回想起来了年轻县令怀里的那个孩童。

「原来是他……」

“那孩子是……”

“时候到了，自然知晓。”陈掌柜神秘地摇摇头，“东家只让我转告姑娘，今后若有难处，可随时来跃鳞楼寻帮助。”

柳小满将信将疑地收下银票，又按手印立了契约。将方子写给陈掌柜后，柳小满又去后厨和李大厨说明了注意事项，临走时，陈掌柜还硬塞给她一个食盒，说是东家特意让厨房准备的糕点。

走出跃鳞楼，柳小满仍觉得有些不真实，她摸了摸怀里的银票让系统把负债给扣掉。

「统子哥，快快快，我要还钱！」

「恭喜宿主，当前金额负一千三百二十六两银子已全部还清。当前余额为一百两五十六文钱。」

「好耶！我终于还清啦！」

蓦地，柳小满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等等，统子哥！你是不是多扣我钱了？」

「是的，宿主，其中赊账金额为一千两百一十六两银子，利息是一百一十两银子。」

「？？？」

柳小满听到有利息后，像是被人突然被抽走全身的力气，阳光洒在她身上，可她却察觉不到一丝暖意。

「不是，统子哥，你也没说有利息啊。」

「宿主，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系统也是要生活的，更何况赊账本来就有利息，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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