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如夏医生所说,晏酒的伤口好得非常快。
只是玉质般的脚上留下了一点痕迹,近看仿佛是完美高洁的瓷器被破坏,令人扼腕叹息。
于英慧看着有些失落,雍美如知道后立即派人送来药膏。晏酒本人倒是并不在乎,又没什么人会抬起她的脚来看。
不过为了不让雍美如和于英慧担心,她还是乖乖地涂了药膏,早晚各一次。
药膏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白皙的长指轻捻乳白色的药膏,俯身缓缓揉搓,脚尖传来一点点烫意。
陈聿初接收完资料,回房便瞥见晏酒弯着腰,露出雪白的腰间肌肤,绸缎似乌黑的长发披散,朦胧灯光下,深邃的眉目收了几分锋利,没有打扰她,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晏酒涂完药膏手上黏黏糊糊,趿上拖鞋往浴室走,刚开门,视线里就瞥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白色衬衫随意地放在壁挂衣篓里,男人的背肌宽阔流畅,腰身精瘦,她没想到浴室里有人,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察觉到动静,男人慢条斯理地转身,上半身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
晏酒心底升起很怪异的感觉,不自然地别开目光,耳尖泛起了红色,声音轻得如蚊咛,“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陈聿初看上去很平静,没有给自己遮挡的意思,听到这话他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晏酒向后退半步,努力维持声线平稳,“那我先出去了。”
在她踏出门时,身后传来慵懒的声线,“知道也没有关系。”
?
陈聿初是什么意思?
晏酒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想。
难道陈聿初以为她是故意进去偷看他?
晏酒的脸上升腾起一片红晕,胸膛剧烈起伏,是气的。
她才不至于那么无聊。
整齐的牙齿咬了下唇瓣,把睡衣换成家居服,她重重地趿着拖鞋下楼看平安。等摸到平安的小狗头,脸上的红意才慢慢消散。
晏酒刚救助平安的时候,宠物医院的人很感谢她,认为她救了一条生命,并告诉她其实有很多人会因为高昂的治疗费而放弃。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最后还是遵循了爸爸的意志,她产生了厌世的情绪。
但是那一天,她忽然想和自己和解。
因为她出生在晏家,能负担得起医疗费和后续长久的治疗费。
晏酒带平安到外面互动了一会,嘉南别墅的植披率非常高,平安最喜欢捡球游戏,晏酒只需要在原地扔球,并不需要剧烈运动。
看着平安一次次捡球又回到她身边,晏酒漂亮的眼眸中露出笑意。
并不是她救了平安,而是平安治愈了她。
长臂划开氤氲的水汽,陈聿初踏在米白色的手工地毯上,拿过一条洁白的浴巾,水珠顺着结实起伏的胸膛滑落,在壁垒分明的肌理上流连,他慢条斯理地用浴巾拭去,再穿上黑色浴袍,随意地系了个带。
走到主卧,没见到晏酒的人影。
敞开的窗外有些许动静,他凝了凝墨色的眸,缓步走到窗前,正对着一大片草坪,他一眼就看到,晏酒正把球抛在空中,平安宛如猎豹一样冲了出去,她身边站了一群人,发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平安,加油!”
“真棒啊!勇敢小狗狗向前冲!”
即使隔着不远的距离,看不清晏酒的神情,依然能从她起伏的动作中看出情绪,这时的她是松弛自然的。
她好像卸下了在他面前的伪装,完完全全在做自己。
真正的她。
晕黄的光线下,深邃的轮廓被晕染得柔和了一些,他静静站立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挪回目光。
*
玩了大约半小时,平安开始吐粉嫩的舌头哈气,有佣人拿来水盆给平安喝水,于英慧递给晏酒一根温毛巾,“擦擦。”
晏酒基本没动,没有出汗,但她还是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谢谢,慧姨。”
“谢什么。”
她们这些人不是第一天上班,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比晏酒更好说话的。
有人摔坏了晏酒新做好的瓷器,她反而问对方有没有受伤;察觉到司机感冒就让他带薪休假;不管谁有事请假都会应允。
脾气温和得过分了。
有时甚至让人怕先生会欺负她。
在自家的地盘不用戴牵引绳,于英慧招呼平安过来,对晏酒说:“时间不早了,我带平安回房间,你注意休息。”
明亮的黄色路灯下,晏酒的肌肤如雪一般洁白,她微微颔首。
等看不到晏酒的身影了,才有人开始小声嘀咕。
“太太这样好的人,先生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啊?”
“瞎说什么,太太漂亮又温柔,谁能不喜欢?”
“我有个朋友在盛家做事,他说先生和盛家大小姐青梅竹马,根本不满意这件婚事,才让太太独自在这待了三个月。”
“你到底是谁那边的人?先生肯定是喜欢太太的,否则怎么会太太一受伤就立马放下工作,连公司都不去了。这事换到以前,你能想象?”
佣人们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谁都说服不了谁,直到于英慧安置好平安,锋利的双眸一瞪,“还不回去工作?”
等佣人们散去后,她才喃喃说了一句:“先生当然是喜欢太太的。”
*
快走到卧室门口时,晏酒忽然迟疑了一瞬,既然奶奶回家了,她是不是可以搬回次卧?
“怎么不进去?”
身后传来清爽的薄荷气息,一股脑地覆满她的鼻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凛冽,陈聿初披着黑色睡袍,中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随意慵懒地露出壁垒分明的肌理,连音调都带了几分闲散。
晏酒只瞥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正式着前方,小心地打着商量,“我能搬去次卧吗?”
“不可以,”陈聿初的眸色沉下来,鸦羽般的眼睫垂下一片阴翳,一字一句地说:“除非我们离婚。”
晏酒的眼皮跳了又跳,她没想到陈聿初会拒绝得这样果断,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淡粉色的唇张了又闭紧,她摸不准他的想法,便没有开口。
修长的指骨握上门把手,轻轻一转,示意晏酒先进。
而后他跟在身后,高大的身影覆下一片阴影,他们的影子在地板上重叠,薄荷的清爽气息如影随形。
门在他身后慢慢阖上。
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如果离婚,陈平安归我。”
晏酒惊得转过身,陈聿初的脚步一时来不及收,她的鼻尖重重地撞在他裸露的胸膛,眼眶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她抬起脸颊,鼻尖红红的,“为什么?”
为什么离婚还要分割平安,平安不是她收养的吗?
凭什么归陈聿初?
晏酒有些急促地呼吸,脸颊鼓了起来,“要算的话,平安应该姓晏才对吧,而且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
陈聿初原是个极有耐性的人,在商场上他总能准确地给敌人最关键的一击。
他黑沉沉的视线瞥着晏酒瞪得樘圆的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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