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冷静期
陆慎之皱眉,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了片刻,快速回复:
【不用了,我最近在外地出差。】
咘噜咘噜:【没事,那就等你回来再联系。】
后面带了一个玲娜贝儿捂脸的表情包。
陆慎之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回了一个“好”,然后截屏保存聊天记录。
她以前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表情包。
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再发来新的消息。陆慎之把手机充上电,抱着那件她在家没找到的睡衣躺下。
表情包带来的麻醉时效过了,他的心到这时才钝钝地痛起来。
她总是对别人热情,从来不吝啬笑容与可爱的语气词,一到他面前却惜字如金。
他还比不上一个不小心剐蹭到车的陌生人。
陆慎之挪到她常用的那个枕头上,小心地嗅着枕套上残存的味道。
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描摹她的五官,想起她叫他名字时牵扯的唇形,念到“之”字时嘴角牵起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黑暗中,他沉沉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睡衣阖眼睡去。
-
蔺知荷的生日没有大兴操办,只邀请了相熟的亲友,在她自己的会所里简单吃个晚餐。
陆慎之早上就吩咐人把礼物送去魏家,晚些时候开车去魏听蓝家里接她。
他来得比约定时间早,起码魏听蓝是这样觉得的。
门铃响的时候,她才刚换好衣服。
衣帽间和门隔得很远,门铃声也听不真切,只模糊能听到客厅外有什么响动。
鞋也忘了穿,她循着声音赤脚跑到门口。
“你怎么来这么早?”
魏听蓝皱眉看着候在门口的人,又回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半是确认半是抱怨的语气:
“我们约的是六点吧。”
“是。”陆慎之垂眼去看她。
她还没来得及化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应该是分居后常常熬夜。
“我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早点过来。”
魏听蓝没问,但他依旧编造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那你在车里等我就好了,为什么要上来?”饶是陆慎之再刻意忽略,却也能从这话里听出不满了。
“不能上来吗?”视线越过她,他望向她身后的客厅,“你家里有人?”
魏听蓝被他奇怪的脑回路搞得一股无名火,
“就算有人也跟你没关系吧?”
她作势就要关门,被陆慎之一把抵住。
门没关上,倒被他一个闪身挤进了家里。他被困在她与门板之间窄小的间距里,神色不明,似是在提醒她一般:
“我们还没离婚。”
“魏听蓝,我们还没有离婚,你不可以这样的。”
她冷笑,“我怎样了?”
陆慎之敛着眼,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确认没有除他们两个人以外的声音,那颗悬在空中叮叮当当的心才堪堪落下。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魏听蓝过了许久才发觉这姿势有点暧昧,像是她硬要把人壁咚在这里似的。
她松了攥紧门把的那只手,转身回去化妆。
陆慎之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
她喜欢把东西随手扔在桌上,看起来乱糟糟的,却总能立刻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刚住到一起的时候,陆慎之经常会习惯性帮她收拾整齐。
她没表露过不满,但他听见她“啧”过几声后便也明白了意思,干脆由着她去了。
时间一久,竟也能摸清她扔东西的习惯,精准帮她找到需要的东西。
但现在,陆慎之倒希望自己的记忆力再差一点。
起码别再让他一眼看见桌上的离婚协议。
随便找来手边的东西盖住它,再抬头时正好看见化完妆出来的魏听蓝。
烟蓝色的缎面长裙衬得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走向他时,像是天空倾斜垂落一角。
“很漂亮。”他说。
魏听蓝没理他,拿上放在玄关的盒子出门。
一路无话,她上车后就忙着回消息,刚做的长甲敲得手机屏幕哒哒响。
他斜了一眼放在后座的盒子,只当是她要送给蔺知荷的礼物。
下车时才发现她空着手。
“你不拿礼物吗?”他问。
魏听蓝皱了皱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那是给你的。”她撂下话,加快步子往厅里走去。
陆慎之愣在原地。
给他的?
他的礼物。
老婆送他的礼物。
心里有烟花炸开,他抿起忍不住上扬的唇角,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得太过明显。
即便魏听蓝早已经走远,这里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程栖愿比她来得更早,她还在车上的时候就一个劲地催她快来。
程魏两家交情颇深,今天这样的场合自然也会受邀。
程栖愿在前厅等她,远远就朝她招手,“这里!”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打趣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不像你的作风。”
“蔺阿姨能跟别人一样吗?”向来在各种饭局上把迟到早退贯彻到底的人白了她一眼,
“唉不跟你说这个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说着抓起她的手腕往楼上去。
魏听蓝被连拖带拽地带上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腕上突然一松。
程栖愿蒙住她的眼睛,“你猜谁来了?”
“跟你暧昧的那个小演员。”
“你能不能有点想象力?”程栖愿暴跳如雷,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只是在她连珠炮似的语句中,魏听蓝突然听见了些许熟悉的声音。
淹没在远处宾客的谈话声中,男人的笑声清润爽朗,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很熟悉。
“循霁?”她试探着开口。
“没意思。”程栖愿撤了手,“我还指望着你说说别人的名字膈应他。”
魏听蓝眨了眨眼睛,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她看向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汪循霁随手从台面上拿了杯酒递给程栖愿,“你输了。”
程栖愿撇撇嘴,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又把杯子倒扣过来,以示自己喝得干净。
“她拿你打赌呢。”见她爽快兑完赌,汪循霁立马向魏听蓝告状,“赌你猜不到是我。”
“汪循霁你是人吗?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卖我。”
程栖愿一掌拍在他背上,“太不是东西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魏听蓝的朋友很多,但唯独和眼前两人的关系最好。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只是上大学后汪循霁被他爸发卖去北美,毕业后也给按死在那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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