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吹破隐秘

褚汉川果断调用了刚组建的特种任务作战队和程骁一道赶赴甘州市执行这次特别的任务，待程骁离开后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推敲思索，半小时后他正欲拨通凌峥嵘的电话向他知会这起有预谋，有组织，针对孟博士的犯罪时，电话陡然响起。

褚汉川右眼皮子猛地跳了两次，接起来一听，居然是来自宁老总的电话！

***

经过权衡，盛世先行搭乘飞机飞往甜省，驾驶员和秘书则不辞辛劳驾车后至。临出发前他给凌峥嵘的部队去了电话，但他人不在，一时无法联系上。他想，也许他正陪在夏夏身边吧，毕竟夏夏孤身一人生了病，凌峥嵘不可能置之不理。

不知她怎么样了，如果凌峥嵘陪在夏夏身边，那应该在军干所医院吧。

盛世坐在飞机上疲惫地摘下眼镜，闭目捏着捏眉心，一时间心思翻涌。那晚在叶鼎家里，程骁似乎说过夏夏的病因大有来历，是在海雕国时被迫害所致，而坏人还没有放弃，所以不能声张。

宁老总究竟是何深意？

他飞机落地后，才走从出口处出来就看到了宁和光的生活秘书带车等着，盛世垂了垂眼帘，遮去讶然。

两人在招待所的小型会议室里见面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九十点钟的太阳冉冉挂在半空，不刺眼，黄橙橙的像个卖相不错的大柚子。

盛世忍着橙色区干燥的冷意侵蚀肺腑，在走廊尽头处咳了许久才平息，进门前他加大计量喷了止咳的药物，又借着反光的固玻整理好衣服才跟着另一位生活秘书走进去。

叶鼎说宁老总忽然致电问起他们找药的事情，不知触了什么红线和敏感区，不然不会惊动他这个级别的人物亲自过问。

连叶老也只摇头，含糊其辞，说是一切自有天意，未必是坏事。

可到底是关乎夏夏，性命攸关，他一接到电话就启程，一连推了三个常会，两个试验数据解读的汇报专会，在天上飞了一夜才赶到甜省。

他立在门口深吸口气，森然的析白面皮又换上了斯文的笑意。

宁和光坐在靠窗的位置，夹着烟看向窗外的街景。听见声音后便缓慢地站起了身，现在盛世是盛家主事人，他再年轻，也代表着军工制造业里的翘楚——盛家。

盛世姿态放得很低，谦卑又得体，快步弓身上前与他握手。宁和光唇畔挂着浅淡的笑意，但他肃冷的气势迫人，哪怕笑着也如寒冬令人生不起暖意。

“想必盛总近来公务繁忙，瞧着比上一次见面更清减了些。”

盛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笑着回道：“身上忽然压了这样重的担子，一时有些不适应，叫宁老总见笑了。”

宁和光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聊。

“听叶鼎说你俩合伙在找一种对脑部神经有益的药物，找的怎么样了？”

盛世端起面前冷了的茶盏晃了晃，猛地抬眸看过去，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点寒芒，嘴角却挂着斯文矜持的笑意。“宁老总怎么忽然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感兴趣？”

宁和光夹着烟，也不回答，就那么定定看着他。

盛世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与宁和光的视线相碰撞，里头的审视和疑虑不加掩饰，他迎着宁和光迫人的气势鼓起勇气回道：“这种药物即使是国外也不多见，到目前为止只有生巧国的一家实验室感兴趣，所以研发进度有限，情况并不明朗。”

宁和光没有表现出过多情绪，这叫盛世更紧张了。这个级别的人物来找自己，绝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有他的原因。

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棘手。

宁和光却剑眉微挑，生巧国？他不动声色地隐下心中疑惑。

他自是看出了盛世有所保留，想着一会儿还要去接小南出院，他便没了与盛世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的欲望。

他略前倾身子，两肘压在膝头，伸手拿过桌上的烟含在嘴里，单刀切入直白地将话摊开来说道：“孟博士昨天忽然晕倒，病情可能在恶化，特效药等不得，耽误不起。你和生巧国的哪一家实验室联系的，对方都提了什么条件？”

盛世眯起眼，忽然轻声道：“宁老总，我找药是为了家妹，都是私事，就不麻烦宁老总了。”

宁和光闻言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慢声道：“盛家何时多出来一个女孩子？”

“她是我父亲收养的小姑娘。”盛世虽只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话，但他晦暗又沉闷的眼里有一刹那的华彩闪过。

宁和光瞧得真切，这种只有在谈论到喜欢的女人时才会出现的眼神，他在凌峥嵘字字句句诉说着关于小南的一切时也难抑制地流露过。

宁和光夹着烟抵在太阳穴上，想到资料里写着小南是与盛家二公子盛宴订的婚，可现在看，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也对她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他想到过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寄人篱下会遭遇怎样腌臜龃龉的脏事，但真的直面时还是忍不住起了杀心。

他闭了闭眼，复又靠回椅背上。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好一会儿才道：“我决定收峥嵘当干儿子，所以他媳妇儿就是我的女儿。现在她需要药，我责无旁贷。小盛总不必多心，事情办到哪一步了，有什么困难，大可以直言不讳。”

盛世瞳孔猛地一缩，屁股都抬起来了，脸上的惊诧和痛苦之色展露无遗，但当他触及宁和光磐石般冷毅的面庞和淬了冰的眼神时，如当头棒喝回过神来。

他掩饰性地拿起就在手边的杯子，又缓缓坐回去垂眸饮了一小口。

他如此初激烈的反应反倒坐实了宁和光的猜想。

“我倒是很好奇，以丰明醉心学术不喜游玩的性子，从哪里找到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当女儿的？盛家缺孩子吗？”他敛着一点肃杀的煞气，挑起眼皮子冷冷看着他道：“要说缺孩子，谁有我缺？丰明这事做的不地道啊，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漏给我。”

盛家与孟家的根同在鹅州府，盛丰明自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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