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殷蔓霓按照曾从龙的吩咐不远不近地跟在江千里他们三人的马车后,马车经过城门时,一个身影从马车上下来,虽然离的很远,但殷蔓霓一眼便认出,趁机遛下马车的是季云致。
季云致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棉袄,他跃下马车,挤在进出城门的人群之中,险些被人群淹没。
殷蔓霓并未理会出城的两个人,只是盯着折返的季云致,他先是混在进城的人群之中,扶着一个菜农的板车,装作菜农跟着往西南的集市方向而去。
走过两个街道后,他突然停在一个馄饨铺前,优哉游哉的吃了一碗馄饨。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又起身继续往西南方向前行,仿佛在找寻什么般左顾右盼地打量,最终他停在一个医馆门前。
惠心医馆。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医馆,在殷蔓霓的印象中,此处医馆并无特别之处。
季云致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从惠心医馆中出来,殷蔓霓来不及思索,立即跟上去。
无论是馄饨铺还是医馆,都不像是跟什么人接头的地方。
季云致从医馆中出来时,双手空空,又恢复到一开始左顾右盼四处打量的状态,她跟在季云致的身后走了一个街道,最终停在一处药房门口。
在殷蔓霓的记忆中,此处药房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季云致踏入第三家医馆的时候,殷蔓霓才察觉出异样,季云致前脚踏出,她后脚就踏进这家医馆。
抓药的小学徒见到有人进来,迎了上去:“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刚刚进来的那人做了什么?”
小学徒望着她:“姑娘,那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殷蔓霓从怀中掏出钱袋,数了十文钱放在他的手里。
小学徒先是看了看身后,见没人注意,顺手捏紧手中的十文钱,塞进袖中,压低声音说:“他找我们掌柜问了几句话。”
殷蔓霓:“什么话?”
小学徒:“太远了,他们又刻意压低声音,我没有听清楚。”
见她面露不满,小学徒立即补充道:“他们说了没几句,我们掌柜就到后面去了,还有,我看到那个人像是拿了一个什么牌子给我们掌柜看了一眼,我们掌柜就到后面去了。”
殷蔓霓:“带我到后面找你们掌柜。”
小学徒面露难色:“这……后面是我们药房重地,不让客人去的。”
殷蔓霓从腰间抽出匕首,银亮的光一闪,冰冷的匕首就贴在他的脖颈处。
小学徒后背汗毛站立,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姑……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我带你去就是了。”说着小学徒壮着胆子推开横在他脖颈处的匕首。
殷蔓霓收回匕首,跟在小学徒身后,穿过药房大堂,走到后面的院子,便见一个信鸽从后院飞起。
药房掌柜就站在后院的墙根下,仰着头看着起飞的鸽子。
鸽子飞得很快,想要拦截已经来不及,殷蔓霓飞身一跃,眨眼工夫就到掌柜眼前,她抽出腰间匕首,贴在掌柜的脖子上,“消息发给谁的,鸽子飞向何处?”
眼前突然飞来一个紫色的身影,脖颈处甚至横了一个匕首,掌柜浑身一抖,但显然比小学徒见要淡定一些,冰冷的匕首贴在脖子上,面上除了一开始的惊惧之外,脸上再未露出惊恐之色,“是赤刃谷的人让我给赤刃谷发消息。”
殷蔓霓:“什么消息?”
“谷主缺钱了。”
“什么?”殷蔓霓双眼微睁,显然有些不相信。
“就这个五个字,谷主缺钱了。”掌柜又重复了一遍,“那人还让我给姑娘留了一句话。”
殷蔓霓缓缓放下手,轻笑一声,似是自嘲:“留的什么话?”
掌柜:“他在老地方等你。”
殷蔓霓将匕首收回腰间,望着鸽子离开的方向,纵身一跃,就从药房后院飞到院外。
找到门口盯梢的人。
殷蔓霓:“人去哪里了?”
“往东南方向去了。”
东南方向,正是那处荒院所在。
她穿过几个街头,很快就到了那处荒废凋敝的院子门口。
殷蔓霓站了片刻,内心挣扎,不确定季云致将她引到此处究竟是何意,是否在院中设有什么陷阱。
转念一想,短短片刻,季云致似乎也没有设置陷阱的时间。
她走到院墙边,纵身一跃,稳稳地停在院中,院中空荡荡,寒风过境,枯草摇曳,未见半个人影。
她四处打量,内心挣扎。
难道季云致只是将她骗来此处拖延时间而已?
若要拖延时间,只管带着她在城中溜达即可,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她转身走在墙根边,正准备离开此处,不远处的墙根跳进来一个人影。
穿着灰色短袄,正是季云致。
“殷姑娘来的还挺快。”说着,季云致走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热乎的大饼递了过来。
殷蔓霓盯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大饼,并没有伸手去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云致轻笑一声:“我看殷姑娘一早上就跟在我的身后,想必也没有时间吃早饭,路过一个肉饼摊子,就给你买了一个,趁热吃吧。”
殷蔓霓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并未伸手去接:“我不饿。”
季云致揪了一块送入口中:“没毒。”
殷蔓霓不为所动:“既然出了城,你又折返回来做什么。”
季云致见殷蔓霓不会吃这个肉饼,举着饼子吃了起来:“正如你们所料的那般,我们不会放任伙伴不管,折返回来当然是救伙伴的。”
殷蔓霓:“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怕,”季云致又咬了一口饼子,“你要想杀,在我进城门的那一刻你就会杀了我,不过我猜,你们没有找到徽牌之前,是不会杀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似是被说中,殷蔓霓眉头微蹙,一言不发的盯着季云致。
季云致瞧了一眼殷蔓霓的脸色,便知他们的猜想是对的。
曾从龙从一开始可能就没有相信宫玉婉的一面之词,以瞎子对曾从龙的戒备,瞎子未必会帮他证实宫玉婉的说辞。
曾从龙只是在赌,赌他们四人中一定有一个人知道真正藏有徽牌的地方,也赌他们肯定对《天元录》的兴趣,只要将他们四人牢牢盯住便可。
所以在曾从龙找到徽牌之前,他们四个人暂时都是安全的。
殷蔓霓没有否认,既然被季云致猜中,她便直截了当的问:“线索是在你这里?”
季云致摇头:“殷姑娘忘了,我没有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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