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白微澜生辰
第117章白微澜生辰
【礼物】
喜乐村临河而居依山而建。
这次招待宴绯雪他们,干脆直接在河边搭起了烧烤架子,点起了篝火直接围着喝酒吃肉。
村民很热情好客,他们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很多熏熟晒干的野味山菜。
到家下马车的时候,寒风一吹面色冻的紧绷。几人才深刻意识到,下午在喜乐村河边吃烧烤的气氛多温暖多让人怀念。
遥山县越来越冷,转眼间城外码头已经休业,城内大小河巷都已结冰。
城内越发热闹,年味逐渐浓厚,很多百姓都开始置办年货。
放鹤和谷雨已经在钱庄当了十来天学徒,对钱庄运转流程摸了个大概。算盘倒是打的越来越溜了。
年底钱庄生意也挺忙,存进信裕钱庄的款子越来越多。
虽然丰康钱庄息钱高两分,但城中各个大小商户都选择存进信裕,原本观望的老百姓也选择存信裕了。
对面丰康钱庄送鸡蛋的活动还在继续,即使他们掌柜因为造谣诽谤还被关押在牢狱里。
好些百姓提着刚领的两个鸡蛋,转头就进了信裕钱庄。
信裕钱庄的伙计每次都笑嘻嘻说鸡蛋还不错啊。
丰康钱庄的伙计见状憋气,伍六也没对策。这项活动是钱多余为吸引存款,调高息钱又送鸡蛋;现在是鸡蛋源源不断送出,但是没几个人存钱。
一个伙计问伍六,“咱们还要继续这项活动吗?”
伍六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掌柜都还在牢里。”
那伙计悻悻,望着对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信裕,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去那边做事。
宴绯雪在门口看一眼就进钱庄了。
一排钱柜上,站着四个伙计。放鹤和谷雨两人挨着一个钱柜,谷雨拨着算盘,放鹤在一旁翻账本低声说什么。
一般学徒自然不会一来就站钱柜,但两人学东西快,加上后面也有伙计把关,便让两人直接历练对接客人了。
两人做事还挺像模像样的,心无旁骛没看到宴绯雪来了。
只见他们前面来了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皮肉干枯的手指敲了敲柜台。
“小哥儿,看看我还剩多少日子。”
清脆算盘声停了,谷雨抬头一愣,而后认真道,“老人家,我们这里不算命。”
一旁放鹤心里笑翻了,他
们站在钱柜上看下面的老头还真像阎王判命似的问他还有多少日子。燕删艇
不过他面上笑嘻嘻道“我看老人家是长命百岁大富大贵样。”
那老人也被两人这反应搞愣住了不过听着奉承话笑了起来。
他小心拿出票据递给放鹤“看看我的钱还有多久可以取出来。”
放鹤一听面色不耐烦一旁谷雨在柜底下扯放鹤衣角开口道“老人家稍等我来看看。”
谷雨很快就给老人家说还有半年到期如果提前取出来息钱没有那么多。
老人家哦哦点头开口坚持道“那我还是取吧。”
放鹤皱眉谷雨叫放鹤去取银子自己站在柜台招待老人家。
放鹤不情不愿去账房钱柜把票据给账务伙计瞧后很快就端出来一百两纹银。
那老人家挨个捡起端着细细看了下而后歪头用牙齿咬了下后又放进盘子里。
“我不取了还是按照票据到期再取。”
老人说完
放鹤气哼哼对谷雨嘀咕道“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这些天什么都没干净被这些老人耍着玩。”
谷雨道“他们多试几次就放心了以前天天来的老人家这几天就没来了。”
“是他不烦我还烦呢天天耍猴子似的。”
两人说着抬头就见宴绯雪走近放鹤嘟囔道“宴哥哥这些老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来让我们取钱又存钱。”
宴绯雪自然是知道这种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自然也可以规定取出一次那息钱就随之按照短的周期计算。息钱少了老人自然不会随意取了。
但这样根本没解决老人家的担忧。
他们之所以不停的来取钱存钱就是怕自己银子不见了到时候着急用钱在钱庄取不出来。
说到底还是他们因为赵家倒闭以及本身对傍身钱放钱庄的行为有些不信任。
但又想拿息钱还是没忍住把钱存入钱庄了。
对于这种情况宴绯雪只让伙计们随了老人们的意愿确认次数多了心里自然踏实。
但放鹤是个急脾气站柜台本来就是耐心活还被老人天天这样耍每天都在心里嘀嘀咕咕。
宴绯雪对放鹤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学问。”
“那些老人每天都来取钱确认自己的银子是不是还在。这对你来说是个每天不停上
门的麻烦但是对于谷雨来说却是一个机会。”
“谷雨每天都耐心招待那些老人空隙间陪他们聊天对他们家里的情况都摸的一清二楚把他们的喜好、生辰、家庭情况都聊熟于心记在本子上。”
“这些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是一笔难得的信息逢年过节问候以及生辰都可以准备伴手礼这对谷雨个人来说也是一笔人脉关系。”
“要是你们两个同时出去跑存款谷雨就好办的多。”
“你把它看成麻烦找茬但谷雨却看成建立信任的机会。”
放鹤仿然大悟看向谷雨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谷雨道“周焕叔教的啊只是放鹤你当时很烦没听进去。”
放鹤挠头“好吧。”
“那我也好好做。”
宴绯雪点头夸两人都做的不错。
一旁周焕见状还是头一次见放鹤这么听话。
放鹤有一种太过机灵不屑旁人指点的刚愎自用但在宴绯雪面前放鹤却很听话。
假以时日放鹤也定是一方人杰。而谷雨也不笨最难得的是身上带着天然的认真严谨;看着安静话不多但身上自带亲和力这也是很难得的。
周焕想着就见门口跑进来一个伙计。
“东家钱多余被抓了!”
其他伙计都不明所以听见话头嘀咕道不是早就被关押在牢房吗?
但宴绯雪和周焕却没吃惊反而一副预料之中的事情。
只听那伙计道
“听说几十年来高达一万多两。”
这下钱庄伙计们都吓愣了。听见烂账两个字就打冷摆子胆子太大了。
“这样看钱多余怕是这一辈子都要做牢里了听说他老丈人在总号做了一辈子大掌柜这次也被钱多余牵连被辞退了。”
伙计们都高兴议论纷纷宴绯雪把周焕叫进账房。
“对面钱庄肯定会新来一个掌柜你要提前打听下。”
“不过我们信裕求稳不必跟着对方走一系列调息措施。”
周焕点头“好不过就算派来一个得力掌柜咱们已经吸纳了城内大部分存款丰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宴绯雪不置可否。
钱庄干的就是钱生钱的事情各种方法点子层出不穷到底不能掉以轻心。妍单听
果然没过几天丰康钱庄来了位新掌柜。
这新掌柜一来就上门拜访宴绯雪。
说了些场面话还说钱多余之前做法仅仅是他个人行为。总号丰康钱庄派他来就是同信裕一起携手开创市面。
那新掌柜来之前就对白微澜宴绯雪两人做过调查;白微澜不好说话但宴绯雪好说话。但白微澜又是妻宝奴只要和宴绯雪关系搞好就能搞定白微澜。
新掌柜口若悬河说了好些两家今后一起获利畅想。说两家一起把控遥山县至来凤州甚至到闻登州钱庄的商路计划。
还说同行本是同根生最忌讳就是恶意竞争让百姓得利。
新掌柜在总号里也是得力老将在行业里称得上老前辈。
他本以为宴绯雪这个后生会给他些面子结果宴绯雪场面话一句都没说。
他只道不喜欢听无意义言论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新掌柜自认为礼数周到上门示好吃了闭门羹心里对宴绯雪记恨上了。
不过宴绯雪倒是毫不在乎。
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多听两句车轱辘废话简直浪费他的时间。
即使宴绯雪把人毫不客气的送走
还一直嘟囔这种人就不配放人进来他们家又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
本来白微澜最近就在闹脾气更是借着这件小事要宴绯雪保证今后生意上一些事情放在酒楼商谈。
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宴绯雪自然是顺着白微澜。
小六和谢敏之知道这个消息还有些受宠若惊。
白微澜像条狗似的圈地不让外人进门他们还能住到过年说明白微澜真是把他们当朋友。
白微澜对此表示他只是屈服于权贵他们家世子殿下得罪不起。
这话他们可一点都没透露给顾凛柏。
这个家就像是肩头两端挑着马蜂窝要是白微澜不找茬儿那是岁月静好要是白微澜发疯顿时两边头大。
顾凛柏看着不苟言笑生气起来也没比白微澜好哄。不过有小栗儿从中调停倒是一直也相安无事。
也不知道他们世子为什么一直住着不走还说日子没到。
寒潮来势汹汹天空像撒石灰似的一连下了五天的暴雪。
城内屋脊满是肥厚的白雪放眼一片皑皑茫茫。远处的绵延青山在雪帘中模糊不清城中静
的只听见犬吠和孩子嬉闹玩雪的声音。
城内各个商号纷纷支起了施粥铺子,其中丰康钱庄门口排队最热闹。
像李、林、季三家粥铺只是白米粥,限定供应,去迟了就没了。但是丰康钱庄不仅一直管够,还发鸡蛋馒头和咸菜。
这下对比差距就出来了,城内风口纷纷夸丰康钱庄慷慨大义,百姓都跑去丰康钱庄门口排队。
丰康钱庄见势头正好,当即承诺连续施粥半个月。
百姓夸丰康钱庄的时候,还不忘记嘀咕一嘴对面的信裕钱庄。城里的商号都开施粥铺子了,怎么白家还没动静。
丰康钱庄还故意把队尾绕到信裕钱庄门口,完全阻挡了信裕的光线。
信裕的伙计看到了,心里直骂娘。
伙计们把县令颁布的,义捐三千两的匾额挂在门口屋檐下,每天仔细擦拭的快要盘出包浆。
同时心里也嘀咕,他们东家怎么还不开施粥铺子。
不仅白家没动静,几天后,李家等三家的施粥铺子都没了动静,因为人全跑去丰康钱庄了。
免费施粥又发鸡蛋馒头咸菜,全城百姓都去排队领。
冬天反正也没事,全家老小都来排队,领到一份后又跑去队尾排队。
最后丰康钱庄的新掌柜见全城只他一家施粥,这些百姓还全死皮赖脸一天天挤在他们钱庄门口不动了。
不仅每天消耗炭火、鸡蛋、白米成本大;而且心理上有一种憋气,可着他丰康钱庄使劲儿薅**的不爽。
可这样的憋屈不爽变成了懊悔恨意后,丰康钱庄还是不得继续咬牙坚持。
开钱庄的最重信诺,要是出尔反尔,无疑是砸了自己招牌。
最后伍六给掌柜支了一招,为了防止百姓每天重复不停的领,可以给百姓身上做一个记号。
寻常涂抹的朱砂颜料都能洗干净,但要是领一次就剃一点头发,这样自然就能分辨出来了。
这个法子推出来,百姓纷纷抱怨不满心里骂娘,但还是有人去丰康前面排队。
“那丰康掌柜竟然连这种瘪三的馊主意都能同意,也是个蠢货。”
白微澜窝在暖椅上,惬意的眯着眼看着宴绯雪提笔作画。
宴绯雪神色认真,笔尖游走不停,一心二用道,“不是蠢,是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些抢粥的百姓。一开始只是想赚好名声,后面发现这法子心里吃瘪,没这气量活活自己心里憋气。”
白
微澜道,“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城里百姓压根儿就不缺衣食,就连乞丐来镜明都有照拂到。防冻任务还是做的很好。”
来镜明之前号召商户们捐赠银钱,用来防冻防洪,全县家里困难度日的都有发有冬衣、炭火、糙米。虽然杯水车薪,但不至于喝不上热粥。
哎,想这些干什么。
这些该是来镜明操心的事情,至于丰康钱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完全不足以放在心上。
白微澜叹了口气,喝一口茶水暖暖自己焦躁烦闷的心。
连日来,他的闹得动静够明显了吧,宴绯雪怎么一点都不好奇,每次反应都淡淡的。
但白微澜又没底气和宴绯雪大吵大闹,要真论起来,还是他有问题。
白微澜郁郁寡欢,撑着脑袋望着灯罩火影跳动,眼神定定一动不动,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宴绯雪余光见他小狗无声郁闷的样子,嘴角弯弯,假装没看见。
半晌,没人说话。
只笔尖在宣纸上沙沙游走吵着白微澜的耳膜。
他转动眼珠,余光扫到宴绯雪的指腹上沾染了一点鲜红的朱砂,微垂的后颈白的让白微澜挪不开眼。
白微澜又忍不住瞅宴绯雪那张脸。
灯下看美人。
我媳妇儿真好看啊。
他抬起眼皮瞅了眼宴绯雪笔下的大作,一时间差点鼻血流出来。
白微澜撑着脖子凑去瞧,但宴绯雪已经停笔望向他了。
宴绯雪好整以暇道,“你最近很不对劲,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微澜正身,眉头有一丝不好意思,但斩钉截铁道,“有。”
说完他起身,从书柜里抱出一个锦盒,放在了书案一角。
白微澜准备打开锦盒,但记起以前宴绯雪说的,收礼的人亲自打开才有惊喜。他手掌从锦盒上撤离,对宴绯雪道,“打开看看。”
“怎么突然给我送礼了?”
白微澜摸摸鼻头道,“很突然吗?”
宴绯雪点头,“虽然你每天像个蚂蚁似的,回来手里都会提一点小东西,但像这样郑重其事还是头一次。”
宴绯雪说着,还抬手指了一旁格子柜上七八个多宝阁。里面全是各种发带珠钗小首饰。
有一天白微澜还提回来一个拨浪鼓,宴绯雪以为是给小栗儿的,哪知道白微澜说是给他的。
每次当宴绯雪沉迷事物废寝忘食的时候,白微澜就晃动
着拨浪鼓像是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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