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输家

小太监：“我家师傅让我来请卫夫人去指点一二。昨日听了卫夫人所教，我师傅将桂花与茶叶同烘。昨晚便试了两回，只是每一回桂花都烘得干焦，我师傅也不知是哪里出错，这才让小的来请卫夫人去指点。”

来到御花园，姚姜将写好的册子交给马总管：“这是昨日我与总管说过的让桂花四季开花的培育法，我想着总管过后或许也要请人帮助书写，便请二位尚书帮着写了。总管若有不明白，可以参照着看一看。听闻总管昨日烘了桂花？”

马总管接过册子，笑着拱手：“多谢卫夫人，这册子可真是送到咱家心坎里去了。咱家必定按这上面所教，将这桂花栽培得四季开放，香气浓郁。咱家听卫夫人昨日说烘干的桂花香味最好，试着烘了两回，都做不了，还请卫夫人指点。”

马总管引着姚姜与两名女官来到烘房，姚姜先教一旁的小太监和了湿泥做了泥盏，又请他点燃炭火，待得炭火将要熄灭，才将漂洗干净的桂花用荷叶包好，放在入泥盏内封好，试过炭灰热度后，将泥碗置放上去。用现摘的荷叶包裹。”

姚姜点头：“桂花极小，火候稍大烤得稍久都会干焦。因此要在炭火将熄时烘烤。泥盏先被炭火烤得半干，而后借炭灰的余烬便能将荷叶与桂花都烘干，而不会将桂花烘成干焦。我听总管说皇后娘娘还用桂花泡茶，总管还可在烘桂花时加上些许新茶，烘好后，沏出的茶便自带香气。”

马总管即刻让小太监取来新茶混入鲜桂花，封入另一只泥盏中烘制。

这一回的桂花烘出来香气浓郁，色泽金黄；烘好的桂花茶沏出来有浓郁的桂花香，喝下后更是桂香绕鼻。

马总管大喜，即刻让人将烘好的桂花茶送往皇后宫中，又对着姚姜拱手：“昨日晚间我打听了一回，才知晓卫夫人乃是苗稼高手，在北疆赫赫有名，请卫夫人恕咱家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这御花园中的花木请卫夫人都看上一看，不足处，还请指教。”

姚姜便将御花园仔细逛了个遍，将其中的花木都细细看过。

到了午饭时分，贤妃宫中的宫女已来引路。

马总管还向她请教了不少栽培法，有让花开得更好的，有让果子结得更多更甜的……

他还让识字的小太监跟在身后，认真抄录姚姜的话。

午饭时分，贤妃身边的宫女来请了姚姜去用膳。

到了贤妃宫中，还有两位宫装女子已在等候。

贤妃微笑着：“卫夫人，这是德妃娘娘，这位是淑妃娘娘。”

姚姜屏住了呼吸赶紧行礼。

贤妃挽着她的手入座，宫女已将午膳摆上来。

贤妃宫中的饭食做得精致，味道清鲜，贤妃微笑：“我们已向皇后娘娘请求，你的午膳到我们这里来用。”

德妃笑道：“正是呢，昨日我赶过来，你已回皇后娘娘宫中了。我们索性去向皇后娘娘请求，让你到我们宫中用膳。明日到我宫中去，后日在淑妃宫中。我们的小厨房也有两样拿手菜，也能待客，请你去尝一尝。”

姚姜连忙起身行礼。

贤妃拉她坐下：“你不要客气。我们家中都有人在北疆戍守，他们都得过你的关照。你来到宫中，便该我们关照你。别与我们见外。”

姚姜这是初次见德妃与淑妃，她小心翼翼，德妃与淑妃都道：“你于我们家中人有恩，我们定要请你到宫中略表谢意。”

德妃：“你住皇后娘娘宫中若觉不便，我们去为你请求，让你住到我们宫中来。”

姚姜知晓宫中妃嫔都是极出色的官家女儿，且家中人口众多，不少人也入朝为官。

就因家中有了宫妃，子弟们的仕途会更加平顺。

北疆为过去三年朝廷的重中之重，德妃与淑妃也有家人去北疆戍守，不仅是搏个好前程，亦是武官应尽之职。

贤妃：“你不要拘谨，宫中时日悠长，儿女们又都大了，早已出了皇城自建府邸。我们没事也常聚在一起说话玩乐，好不容易来了你这么个可人儿，把我们高兴坏了。你到我们宫中来用饭，还让我们多进食些许。”

德妃：“我们可是听闻你在北疆给兵士们过年都做二十道菜，听着菜名都觉极是美味。不知可能指点我宫里人，让他们也学会几道，偶尔解解馋？”

见姚姜怔着，淑妃笑了：“这还是三年前上元那夜，陛下与我们一同过节时说起的。”

德妃笑道：“那晚膳房也做了二十道菜。陛下素来节俭，每餐仅进两菜一汤。忽然用二十道菜过节，我们看着新鲜。陛下说起因由，我们才知晓这事。御膳房做的菜虽精致，但吃了这些年，我吃着也就是那么回事。因此我们对北疆大营的二十道菜一直多有猜想，好不容易本主儿来了，怎能放过？”

贤妃也笑：“我们都自有小膳房，你每处指点两样，我们也能凑出一桌好菜了。”

隔日的午饭是在德妃宫中用的，后日的午饭果真是在淑妃宫中进的。

姚姜在宫中用过几回膳，知晓御膳房用的菜蔬肉食虽是上品，且世间所有的海陆珍货，皇城内都应有尽有。

宫中都是妃嫔时不时要面圣，饮食力求清淡，乃是为了与面圣时没有刺鼻的气味冒犯圣躬。

御膳房求稳，不仅不做稀奇的菜蔬肉类，也不在做膳食时多用香料。

三位皇妃的小膳房也色色齐备，连烤炉都有，还有能干的宫女太监。

姚姜看过小膳房，指点着宫女太监，做出来的点心小食便与众不同。

她也做了小刀鸭与五彩鸡丝，又用花草熏了糖霜给几位娘娘做香口糖。

第四日晚间，姚姜微笑着对皇后的两名女官请辞：“二位姑姑，我来此间也打扰了数日。娘娘执掌宫中诸事，本已事多忙碌，我不能再在此间让娘娘操劳，请二位姑姑替我向娘娘请辞。”

两名女官对望一眼，一名女官微笑：“卫夫人，娘娘并非不见你。实则是刚过了中秋，宫中杂事多，皇后娘娘忙碌，还未得来及与卫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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