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屋里炭火烧得正热,茶水的热气久久不散。
温幼槐喉间有些发干,今日是傅伯山的生辰,他却来问她要礼物,他不用回府上见老太太的么?
她不知道傅伯山话中礼物二字是否有深意,也不愿去想,匆忙之中拿定了主意。
“二爷,我写幅字送您。”
尽管她的字并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这是她眼下能想出来的最让人无法产生遐思、最便利的礼物了。
温幼槐说罢就慌乱起身往外走,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而后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傅伯山没说话,只是坐着看她这一番举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温幼槐很快写罢,等墨风干后进来了,忐忑地将笔墨放到傅伯山跟前,又迅速坐到了案几的另一侧。
她写的东坡先生的一首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傅伯山只觉心底似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余音在胸腔闷闷弥散。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
温幼槐以为他在问自己,于是点点头:“对,是我送二爷的生辰礼......”
傅伯山却一笑,目光紧紧将她锁住:“这是你送我的,我想要你送的,你还没给。”
温幼槐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想开口反驳,手却已经被他捉住,微一用力被他抱到怀里。
“我想要你。”滚烫的唇封住她的呼吸,独属于他的冷冽铺天盖地而来,他一手捉住她,头缓缓转向颈侧。
温幼槐一颤,溢声道:“我已经送你了......”
傅伯山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我知道。”
“我很喜欢。”他语气饱含深情,气息扑洒在她胸口,“我会好好珍藏的,阿槐。”
熟悉的称呼令她为之发抖,喘.息卡在喉间无法发出,唇静默地微张着。
他在下面低低的笑:“......这么快吗?”
温幼槐恼得咬他的手,但力气很小,咬到口中就变了味,只见那人眸色一瞬间晦暗,起身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了床榻。
“不要......”温幼槐小声反抗,“我不能的。”
傅伯山边走边轻啄她,“我问过太医了,这个时候是可以的。”
“你放心,我会轻一些。”
温幼槐脸上又蒙上一层羞红,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的!心里愤愤,却又不敢再咬他。
她很久没做过这事了,即便是原先和宋翰之在一起时,也没被这么长久地满足过。
她不得不承认,傅伯山在这方面的确十分擅长,每每都要将她的兴致调动起来,才会耐心地继续下一步。
最后一次却吊着不肯给她。
“说,永远不会和我分开。”傅伯山的吻如同雨滴密密麻麻洒在她身上,她几乎要被这样的触感弄哭。
“说话。”傅伯山有些不满,警告似的轻轻咬住。
温幼槐控制不住地颤栗,带着哭腔的声音嘟哝吐出:“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和你分开......呜——”
嗓音被抵在喉间,刹那间,她听到他的话语伴随着潮涌一起响起,整个头腔都被这道深情的声音炸开:“阿槐——”
刻漏嘀嗒,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瞬间。
不知过了多久,温幼槐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而后一股温暖的水流让她逐渐清醒过来。
一睁眼,面前的画面令她顿时一个激灵。
“你、你这是干什么?”温幼槐想要收起双腿,但被那人牢牢控着。
傅伯山专注地帮她清洗,见她抵抗,不禁皱了皱眉,语气却放得很缓:“很快就好,不要动。”
温幼槐羞耻地闭上了双眼,她这辈子还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傅伯山的动作很轻,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不适,然而很快,一阵清凉的药味袭来,她又被抱回了床榻。
温幼槐扭过头不敢看他,脸颊已经滚烫滚烫了。
她闭着眼,感受到床边塌陷了一块,他似是在她旁边睡下了,又伸手将她的被衾压好。
事到如今,温幼槐也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了,他们已经做了这样的事,睡在一起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声音却很轻,轻到几乎消失在这寂静的夜里,“我今天很开心,阿槐。”
温幼槐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靠近了,而后落在她的额头,缓缓抵住。
“从前兄长刚离开的那几年,母亲偶尔会认不出我来,对着我的脸喊兄长的名字。”
傅伯山从身后抱住她,“八岁那年,我从外祖家回来,母亲一瞧见我就把我拉进房中,让我吃她亲手做的云片糕,那是兄长最喜欢吃的糕点,但我不喜欢。”
傅伯山的下巴在她头上慢慢摩擦,声音低沉下来:“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甜食,闻到就会发吐,但母亲不记得了,那天我当着她的面将那一碟云片糕都吃了。”
“后来我回到自己房间,掰开嗓子将肚里的糕点都吐了出来,才舒服了许多......可是自从那日之后,母亲就将云片糕记成了我的喜好,每每生辰之日,她都要亲手做一碟云片糕给我留着。”
温幼槐闭着双眼,心中钝钝地发涩。父兄早逝,傅伯山不知暗中承担了多少责任,这些原不该由他承担的,他也都默默接受了。
他应当是很孤独的,一路走入仕途,金榜题名,身后却再他人支撑门庭,也无人再能分享他的悲喜。
“可我今天很开心。”傅伯山闷闷地说,“有你在,我再也无需在生辰这天吃自己不喜欢的云片糕了。”
温幼槐的胸口被他沉闷的声音敲击着,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这震动也随之传进她的心底,可她攥着拳,没能让这酸涩继续下去。
不知怎么,她想到自己被迫说出的承诺,心底隐隐不安。
傅伯山似乎真的很看重她。
可这念头也仅仅划过一瞬,她紧握着双拳,听到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了。
……
翌日午后,日光出了头,到了雪消的时候,寒气从窗缝钻了进来。
温幼槐倒是不冷,在屋里也盖着狐裘,惹得王璟笑她:“你怎么像只黑熊似的?”
温幼槐赶忙请她坐下来,见她外衣还带着寒气,又吩咐红鸢把炭炉往她跟前挪挪。
“我不怕冷的,”王璟卸了斗篷,“太热了我还觉得憋得慌呢。”
温幼槐笑道:“那你岂不是不能过夏天?”
“可不是!”王璟说着坐了下来,“每年一到七八月,我身上就燥热得慌,化几块冰都缓解不了——”
王璟一挥手:“不说我了,我今儿来给你带了鲜梅子,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转身让下人端了过来。
温幼槐一瞧,那梅子果然不是酿的,但这个季节哪里得来的鲜梅?定然花费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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