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逼供
书房里,崔山月和姜太傅魏郎中几人坐着,大家面面相觑。
“今夜吴王为何来此?”崔山月神色有些紧张。
“岳丈大人,莫非王爷知晓了什么?”魏肃舟欲言又止。
崔山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是吴王,又刚从吴郡南巡归来,也许是知道了些什么·····”
“山月,何不告知陛下真相呢?你这般隐瞒,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姜太傅摇摇头。
“我·····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齐王殿下那边······”崔山月有些为难。
“唉······好好的齐王也掺和进去。”姜太傅无奈。
“这税银能解燃眉之急,兴许是齐王担忧陛下受不住这般的刺激,让咱们户部缓几日?”魏肃舟猜测道。
姜至简不以为然:“齐王没这样的心计。”
“兄长,这齐王牵扯进来,怕是对柔儿不利。”崔山月有些担忧。
姜太傅陷入沉思,“山月,你拟一道奏疏,明日还是如实告知陛下,如今国库亏空,此番税银丢失,若还欺上瞒下,百姓的日子如何周全?”
“对啊,岳丈大人,既然咱们都解决不了,何不告知皇上,让皇上定夺?”魏肃舟也是这么认为。
崔山月犹豫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拿起案上的笔,奋笔疾书。
第二日早朝。
崔山月如实禀报了皇帝税银三十万不翼而飞,朝堂一片喧哗。
“你这个户部尚书差事当得越发好了!”皇帝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地上,朝臣纷纷跪下。
“皇上,这三十万两的税银不是小数目,臣也是再三确认才敢上奏疏。”崔山月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那这税银到底哪去了?凭空消失了不成?”皇帝拍着桌子。
“皇上,这税银都上了封蜡,登册在案,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只是······”
“难不成还要朕亲自去追讨吗!”
“皇上息怒。”
“父皇,儿臣以为,这税银定还在。”吴王说道。
“哦?少程有何见解?”听见吴王说话,皇帝坐直了身子。
“父皇,这税银向来是由官兵护送,谁胆子再大断然也不敢动官家税银,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吴王向来甚少在朝堂上如此发言,众朝臣都有些怪异地看向吴王。
“二弟,莫要低估了盗取税银之人的贼胆,饿急的人,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咬之理。”宗泰笑道。
“父皇,儿臣以为大皇兄此话甚是有理,这税银兴许就是被盗贼偷窃了去。”宗湛瞄了眼吴王,有些心虚的样子。
宗泰脑子急速地运转,想着找个替罪羊。
“既然这税银是被盗窃的,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吴王笑道。
“二弟,假如真是贼寇吞了税银,被刑部捉拿归案,已然是死罪一条,与其吐出这烫手的山芋,横竖都是死,何不咽下去,且贼寇也有父母妻儿,这三十万两的税银足够他们的亲人生活几辈子,想必他们不会轻易吐出这些银两。”宗泰站出来说道。
“贼寇有父母妻儿,倘若这些贼寇真的把这官银留给家人,刑部接管此事,他们不可能独善其身,甚至还会把父母妻儿连累,此事,儿臣只是觉得站在贼寇的立场,得不偿失。”吴王说道。
“二弟,既然是流寇劫匪,他们眼里只有掠夺,何来的深明大义。”
“父皇,儿臣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本就是劫匪,抢百姓的钱也是钱,官银也是钱,但这官银多,若成功,他们的妻儿父母便可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过完此生,虽铤而走险,却兵行险招。”齐王也站出来。
吴王眉毛微挑,看着这两人,心下明了他们的心思。
“臣有本启奏。”姜太傅站出来。
“准奏。”皇帝正色道。
“臣觉得吴王殿下言之有理,这税银是官家之物,寻常人是断然不敢接近,即便是劫匪,也有所顾虑,亡命之徒断然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谋求荣华富贵,可这三十万税银,竟然找不到蛛丝马迹,臣以为这银两定然还藏在吴郡。”
宗泰暼了眼姜太傅,齐王此刻有些心虚了。
“那就给朕再去彻查!去吴郡掘地三尺,都要将这税银挖出来!”皇帝厉声道。
“父皇为何这么紧张这税银?”齐王小声地问。
“这税银是用来开春大修河堤的,父皇自然着急。”吴王小声说道。
“什么?”齐王愣住了,“这国库里没有现银了吗?”
“去年黄河决堤,国库拨了百万银两赈灾。”崔山月小声地回答。
“魏肃舟何在?”皇上盛怒中。
魏肃舟赶紧跪下,“陛下,微臣在。”
“朕命你即刻前去吴郡,将这三十万税银找回来!”
“是,微臣领旨。”魏肃舟神色为难,这真是一个烫手山芋。
早朝结束。
“二弟向来不关心朝政,怎么今日竟高谈阔论。”宗泰轻笑。
“臣弟不过疑惑,这么多银两,当真一点踪迹都没有,皇兄不觉得奇怪吗?”吴王笑着说道。
“这有何奇怪,这东西又不会长腿,长腿的是人。”宗泰唇角扬起。
“确实,这东西不长腿,若是人有意藏起来,确实找不着。”
“二弟,反正你我都不会做出此事,二弟以为如何?”宗泰看着他。
齐王在一旁有些焦灼,“二位皇兄在说些什么?”
“在说无中生有的典故,诸葛孔明空城计用得极好。”宗泰意味深长地笑道。
吴王不说话,心中已有了答案。
“好端端的怎么聊这个了,二位皇兄博闻广识,说的都是典故,臣弟还需向二位兄长多多讨教才好。”齐王并未听懂二人的言外之意。
“三弟,你每日在勤华殿,不是姜太傅指点功课,便是翰林大学士授业解惑,愚兄怎能敌你。”宗泰有些自嘲。
吴王继续沉默。
“大皇兄,莫要再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皇兄,三弟,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吴王说道。
“二皇兄急着走?不同我们一起吗?”齐王问道。
“不了,先生今日留的功课尚未完成。”他在心里摇摇头,想到姜柔止日后便要嫁给他,这心里实在难能释怀。
“功课是永远做不完的······”齐王挠挠头,有些头疼。
吴王走远,言川和言风紧随其后。
“王爷,我们这是去哪?”言川问道。
“王爷,此次税银丢失,王爷以为是何故?”言风好奇地问道。
“方才大皇子似乎话里有话。”言川在琢磨宗泰说的那番话。
“大皇兄不是说了吗?无中生有,他这是告诉我,这税银根本就没有,魏肃舟掘地三尺也挖不出来。”吴王板着脸。
“王爷,属下不明白,这大皇子是如何知晓此事,却要告诉咱们。”言川想不明白这件事。
“因为他想让我去查这件事。”吴王一脸淡然。
“可是陛下已经命魏郎中前去查探,此事与我们有何干系。”言川更不解了。
“魏肃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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