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深渊之处尽是人言
岳玹榆噼里啪啦地整理了一通行囊,便退了客栈,离开纷城,向东行去。
客栈的杂役整理客房时,发现太师椅上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堆邀请函,大为震惊,慌忙收集起来交给了客栈老板。
其它门派的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邀请函也就罢了,那墨绿色画有金墨徽纹的邀请函格外亮眼——正是莫山剑宗的邀请函。翻开看,那“围城武斗第一”六字更为晃眼,受邀者姓名赫然是那间房的房客,郁声。
客栈老板以前也见过一些房客将没看上的邀请函遗弃在客房中,不过基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的邀请函,且最多也就这么两三张。
而这一次的房客,竟然留下了十几封邀请函,甚至连莫山剑宗的也在其内。
“真不是落下的吗?”客栈老板疑问。
杂役道:“它们都是摊开散在太师椅上的,莫山那封也是打开的,看起来应该就是被丢弃在那里的。”
老板不住啧啧感叹,真是奇人也哉。
客栈老板转念想到一个绝妙的经营之法,笑容将脸上的肥肉挤成两坨。他多召来几个杂役,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事。
数月后
路边的酒肆,几名散修就着小菜吃着酒,高谈阔论。
“最近我住的那家客栈房钱是一日比一日高,我准备搬出去了,兄弟们有什么客栈推荐一下。”
“你那家不是挺偏的吗,怎么价格这么高?”
“兄台你是有所不知,前段时间那家客栈住了位围城武斗的状元,走后留下了莫山剑宗的邀请函。现在那间客房已经被改成状元房了,那邀请函还被装裱挂在了房内。这莫山的邀请函谁不想看一眼啊,还是武斗第一的。那入住的房客可谓是源源不断,房钱是一抬再抬,都赶超城中心那家了。
我这虽说没住在那间房,但还是被波及到了,再说来参观的人也往来不绝的,总不能有个清净,所以想着还是搬走吧。”
“不是吧,莫山的邀请函都丢下了?那你既然住在那家客栈,有没有见到过那张邀请函,怎么样?是不是很精致的那种?是什么人丢下的?”
“当然见过,那可算是异常精美了,而且客栈还把其它门派的邀请函都裱到了一起,十几张围着莫山的在中心,整幅有一尺长宽,可谓震撼啊!”
“你这么说得,我都想去看看了。”
“那可没这么容易咯,之前没人住的时候会开放给大家看,现在听说这客房都被订到年底了。说起那受邀人,我记得名字是郁声,你们有听说过吗?”
“郁声!诶,我那天在簪花大会上见到过,是一个戴银面的公子,我还以为是附近哪里的少爷来簪花大会上采花来了。出手叫那个阔绰,直接帮一位姑娘拿下了榜首。”
“我也记得这件事!那姑娘好像叫万落,现在可是莫山的内门弟子呢!”
“刚进莫山的吗?”
“是啊,刚进的。”
“她不是参加了簪花大会,没参加武斗吗?”
“是啊,虽然她似乎会舞点剑,但也没到内门的程度吧?她是怎么进的剑宗啊?”
“谁知道呢……”
“那那个郁声后来去哪了?你们有人知道吗?”
“我有听说,好像去了水天门!因为有人看了客房里的邀请函,将上面所有门派都记了下来,回去和今年来发放邀请函的宗门一比对,独独少了水天门那份,按理说武斗第一应该会收到所有门派的邀请的,所以有人猜测,少的那份就是被主人拿走了,他很有可能就是去了水天门。”
“能被武斗第一看上的宗门,一定有其过人之处。我找时间去看看,要是进不了莫山,跟武斗第一人一起进这水天门也不错啊!”
“我也去!”
“我也去!”
一传十十传百的,想要加入水天门的散修越来越多,让那位文掌门措手不及,没有那靠谱又能干活的郁长老在身边,让他叫苦连天,虽然门派扩大起来是好事,但他也因此忙得焦头烂额。
说到莫山内门的万姑娘,一些话传来传去得开始变得奇怪。有人说,万姑娘是借了郁公子的光才进的莫山;有人说,郁公子跟莫山谈了条件,自己不进让万姑娘进;有人说,莫山是为了讨好郁公子才让万姑娘进的,谁知郁公子移情别恋看上了水天门的林姑娘;还有人说,没有了郁公子,莫山马上就要把万姑娘逐出了,没有哪个宗门会留一个武功不佳的大小姐的,看她每天那穿着打扮,怕不是为了想让郁公子回心转意,好让她一直留在莫山。
直到后来,在莫山的灵剑大比队伍成员公开选拔上,杨婉笙晃着叮铃哐啷的头饰,出手以绝妙的快剑,成功拿下一个参加大比的名额后,这些奇怪的谣传才被终止。不过这些传闻并没有传到她本人的耳中,不然她高低会把繁花冠都戴上,把场面搞得更华丽才肯罢休。
以上都是后话了。
一行车马从临西的方向驶向莫山,正是才从参浮镇归来的杨婉笙他们。
有弟子在外迎接他们,正是那之前引杨婉笙去定阶的国字脸师兄。几人下了马车后,他板着脸对段之逸道:“几位长老在议事堂等你。”也没有更多的嘘寒问暖的话,只简短地说完便扭头在他们前方走。
这位国字脸师兄名叫贺天儒,是祁长老门下弟子,也就是南江宁的亲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几次接触杨婉笙都觉得这贺师兄对段师兄总是一脸怨气。虽说贺师兄平时对人也是一副死板的样子,但对到段师兄时,那就是死板上再加不屑、愤恨、嫌弃和厌恶。倒是段师兄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到了议事堂,段师兄进去和长老们汇报了参浮镇的委托经过。片刻,便走了出来。
从参浮镇回来的一行人都已经散去,各自回自己的住处了。只有杨婉笙还站在议事堂外。
段之逸也很意外,走上前问:“师妹怎么不回房休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他想到杨婉笙在路上问过他灵剑大比的事,觉得她可能在意的是这件事。
结果杨婉笙却问:“段师兄是不是跟贺师兄有过节啊?”
段之逸完全没想到杨婉笙会没头没脑地问起这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愣了一会才道:“这个你去问你贺师兄应该更清楚些,唉,也不是清楚,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就当他单纯不喜欢我就是了,也事实如此。”
见杨婉笙还是一副八卦的笑脸,段之逸知道,不说点让师妹满意的,师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段之逸挠了挠耳背,道:“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吧,我正好给你讲讲不胜剑的故事。”
听到这个杨婉笙更兴奋了。原本她只是想听听两位师兄之间的轶闻,不曾想还能牵出她的剑的故事,她早就想了解一番,为何莫山的人看她佩剑的眼神都这么奇怪了。
走到附近的一处亭子,小亭六角飞翘,朱漆栏杆鲜艳,边上有怪石陪衬,四周幽静,泥地花草繁茂。着实算得上一处清心的好景。
两人入亭中坐下,段之逸向杨婉笙借来佩剑。他握住那玉柄,将剑从牛皮鞘中抽出,雪亮的剑刃一下晃得二人眼睛眯起,银光流动,不似凡品。
段之逸摩挲着玉质剑柄,道:“这新剑柄倒是精致得很。”
杨婉笙听得甚是高兴:“这可是江宁的手艺,绝对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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