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科举名册被烧了
“嗯,他说的那些事情,可都记下让他画押了?”沈晚闭目说道。
闵月低头应道:“是,主子放心。”
“闵月,你会否觉得哀家太过狠心?”
沈晚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着窗外,也不知是在问闵月,还是问自己,“他到底是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团……”
“为了珏儿,哀家对他们兄弟姐妹都太过忽视了……但……”
沈晚自言自语,“他可以像昌儿一般鲁莽,像阿棠一般愚蠢,也可以像阿薇一般天真。”
“但他万万不该,要毁了大盛……”
“主子。”闵月听她这般说,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奴婢知晓主子的心意,这些年,主子对秦王已经饶恕多次,是秦王他……他自己糊涂!”
沈晚深深叹一口气:“是他糊涂,哀家……哀家给过他机会的。”
“可他不肯改,哀家便只能费尽心思收集人证物证,去制裁自己的亲生儿子……”
雪粒子敲打窗棂的声响渐渐密了,沈晚望着铜镜中闵月通红的眼眶,忽然伸手捏住她颤抖的指尖:“傻丫头,哀家还没哭呢。”
镜面映出多宝阁上那盏鎏金走马灯——昨夜从青鸾大街收回的证物。
灯轴处残留的引线泛着诡异的靛蓝色,与四年前春闱火场发现的如出一辙。
“主子……”闵月慌忙用袖口抹了把脸,“奴婢这就去传早膳。”
“不急。”沈晚从妆奁底层取出个锦囊,倒出半枚烧焦的铜钱,“把这个交给淼淼。”
铜钱断面参差不齐,隐约可见“通宝”二字。
闵月接过来时,指尖被灼伤似的抖了抖——这是高祖改革的样钱,那年春闱案后,主子夜夜摩挲着这枚残币入睡。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淼淼穿着靛青色箭袖袍闯进来,发髻束得一丝不苟,腰间却滑稽地别着把镶宝石的**。
“姑母看我像不像……”少女转圈的动作突然僵住,盯着沈晚手中的半截铜钱,“这是被火油烧的?”
“当年春闱共十八枚样钱,唯这枚在火场留存。”沈晚用绢帕包好铜钱塞进她腰带,“若在考场上见到完整的……”
“定给姑母带回来!”沈淼淼按住腰间隆起,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辰。
沈晚却摇头:“当场熔了。”
“啊?”
“哀家要的不是证物。”沈晚替她整了整歪斜的玉带钩,“是这届举子干干净净进金銮殿的资格。”
油纸展开的刹那,沈晚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揣着热腾腾的点心,翻过坤宁宫的墙头去寻高祖。
那时高祖总笑她不像世家贵女,还问她到底是在京中长大的,还是在北疆长大的?
“野丫头。”沈晚不自觉笑出声,拈起块酥饼咬了口,“甜了。”
“明明正好!”沈淼淼鼓着腮帮反驳,碎渣簌簌落在前襟,她却来不及清理,“姑母,我去了!”
闵月急忙拿来帕子追着她要擦,却被沈晚拦住。
“让她去。”沈晚望着窗外越下越急的雪,“安王该等急了。”
沈淼淼闻言蹦起来,临到门口又折返,从怀里掏出个暖烘烘的袖炉塞给沈晚:“下雪天冷,姑母今日别出宫了。”
雕花门扉开合间,风雪卷着片梅瓣扑进茶盏。
沈晚凝视着水中沉浮的嫣红,忽然道:“赵福全呢?”
雕花门扉吹进风雪的刹那,赵福全肩头的雪粒子簌簌滚落在绣了金边的大红毡毯上。
“主子。”赵福全从怀中取出个油布包,双手呈上时袖口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韦友恭的供词都在这里了。”
沈晚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内里纸张的厚度时微微一顿:“他倒交代得痛快。”
“那厮见着刑具就尿了裤子。”赵福全笑道,“招供说他也不知秦王到底要做什么,只按吩咐做事,而秦王殿下……许给他一个二甲的——”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闵月推开雕花窗,寒风卷着雪片扑进来,隐约夹杂着宫墙外的喧哗。
“怎么回事?”沈晚蹙眉。
赵福全快步出去查看,不多时带着满身寒气回来:“禀主子,是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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