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计划收养
安安因长时间奔波和情绪大幅变化,在伤口被上好药之时已昏昏欲睡。
闻州一手抱着她轻声诱哄,一手从接过配好的药,耐着性子听苏医生说用药注意事项。
抱着孩子的少年顶着一头令人不忍直视的彩色爆炸头,眼神柔和,笑容温和乖顺,与平日所见的嚣张叛逆判若两人。
闻澈望着这一幕喉间哽涩,突然没有上前的勇气,还是疲于面对闻小少爷的苏医生率先注意到他。
“阿澈你终于来了,你也来记一下用药情况,小少爷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我真担心他照顾不好小姑娘。”
苏医生眼眸发亮,急急忙忙上前将闻澈拽到身边,那骤然放松又激动万分的模样活像苦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闻州嫌弃地啧了一声,抱着安安离这对好朋友远了一些。
苏医生早就被他折腾得没脾气,把装药的袋子从闻州手里拽出来,打开认真将每一种药的用药禁忌和使用方法再次重复一遍。
闻澈低着头视线在苏医生指的药瓶上一一划过,眸光清冷淡漠,神色却极其认真,每听完一种药的说明都会点头以示回应。
苏医生对闻澈的信任度远高于闻州,全部说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这孩子你们准备怎么办?现在就报警吗?”
闻澈微抿着唇,侧目看向闻州,似是在等他的意见。
哄孩子的闻州根本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况,直到感觉被盯得头皮发麻才回过神。
“看什么?本少爷最近老实上学,不抽烟不喝酒不烫……”
闻州想起脑袋上的变化,高高仰起的下巴低了下来,依旧梗着脖子睨着自家大哥,“…就是闲着没事烫了个头,没惹事,你又想说什么?随意指责我可不认啊?”
苏医生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兄弟的相处模式一直如此,一个有嘴不好好说话,一个明明关心却总说不对话。
像是永不相容的冰和火,就没有和谐的时候。
苏医生正头脑风暴思考怎么劝他们的时候,突然听见好友平静到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
“不说这个,想问你这个孩子怎么办,是不是现在报警。”
这句话显然也在闻州的意料之外,小少爷嚣张的表情凝滞,狐疑地望了闻澈许久才从鼻腔发出闷闷的声音,“先报警吧,警方调查期间我照顾她。”
看着苏医生桌上那沓厚厚的验伤报告,闻州皱起眉,试探性地发出疑问,“如果证实是安安的父母虐待她,我能不能收养她?”
“不能。”
在闻州瞬间难看的脸色里,闻澈声音淡漠得仿佛机器人,“你不具备收养条件,且……这孩子如果有其他亲属,法律首先考虑的会是由亲属收养。”
这是闻澈从苏医生处得知安安常年被虐待之后,第一时间向律所咨询的结果。
似是怕闻州失望,闻澈的语速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
“如果这孩子没有其他亲属,父母又没有通过专业评估,会考虑将孩子交由社会福利机构,若想收养这孩子可以在收养孩子的社会福利机构里领养。”
“若上述情况同时发生,你依然想要收养这孩子,便由我作为监护人收养她。”
闻州心头一震,诧异又震惊地望向冰块脸的闻澈,“你…认真的?”
闻澈点头,一张矜贵冷淡的俊脸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
苏医生将两兄弟你来我往的对话听完,见他们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模样就觉得头秃。
“我说两位,你们现在讨论收养问题毫无意义,这孩子一天没回家,她的父母必然报警,别还没查出人家父母是否涉嫌虐待,人家就把你们俩当人贩子抓了。”
闻家两兄弟:“……”
还真是忘了这一茬。
“还有,就算阿澈具备领养条件,老爷子真会同意你们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你们别忘了家里还有星耀呢,突然多个妹妹孩子能接受得了吗?”
沉默。
空气都陷入了无尽沉默。
直到闻澈的手机猝不及防响起,打破一室寂静的同时,也吵醒了昏昏欲睡的幼崽。
闻澈见是被丢出去调查安安来历的助理,干脆将手机外放。
“我根据楚氏提供的监控一路找到孩子的家,这家户主叫李志成,女主人叫赵春梅,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岁,女儿三岁多,邻居说这家男主人似乎有些家暴倾向,妇联都上门好几次了,他们家现家中无人,据说是带着儿子去海城旅游,大概一周后回来。”
身为人父的苏医生听闻此言立即黑了脸,“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人带着十岁的儿子出门,却把年仅三岁的女儿丢在家里?”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听筒那边助理沉稳的声音微微发颤,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据邻居所说,今早见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旅游,问起了女儿,这家女主人说女儿被送去奶奶家。”
苏医生气愤地拍拍桌子,“可孩子在家啊,他们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是想饿死她吗?”
三个大人都在专心跟电话那头的助理互通信息,谁也没有注意到安安已醒,此刻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爸爸,你们讨论的是安安嘛?”
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让在场的三个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闻澈下意识地将手机按灭,顺手关了外放。
闻州腾开一只手去捂安安的耳朵,却因为另一只手正抱着安安而无语凝噎。
苏医生手忙脚乱地四处张望企图转移幼崽儿的注意力。
安安对大人们莫名其的举动疑惑不已,眨巴着大眼睛笑得甜蜜又天真,“安安不会挨饿,因为安安会做饭呀。”
三个手忙脚乱的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安,闻州率先反应过来,将安安放在地上,蹲在小小一只的幼崽跟前,语气温柔而沉重。
“安安怎么会做饭?是什么时候学的?”
安安摸着小下巴想了会儿,又掰着手指头算了会儿,到最后眼睛已经悄悄红了。
“是妈妈教的,但安安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妈妈说做饭是女孩子的工作,每个女孩子都要从小学会做饭,这样才……”
后面的话太复杂,安安不太懂,她只记得赵春梅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令她恐惧的光。
这正是因此,她没有记住后半段话。
【呜呜呜,我安崽太可怜了,她一直以为三岁会做饭是见正常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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