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如何？”
尹欢笑着问系统。
系统666：“……”
系统666非常无语地看着跳到了一半完成度的进度条，非常无语！
怎么会这样！
它看了眼仅系统可见的后台数据，仅仅两周过去，梁泽和刘舟两个人对许风华的爱意值就平缓而稳定地下降到了50以下。
系统666：“……”
它简直想揪着这两个人的领子大喊——说好的很喜欢许风华呢？！沉迷微积分就给人忘了是吧！
它原本还以为许风华发现两个追求者突然消失了还会略施小计将人拉回来，让宿主的奇葩策略赢得没那么轻松。
结果谁知道……许风华发现这两人在用尹欢给的学习方法之后，关注重点彻底歪了，完全没管这两人的死活，只逼问他们吐出了和尹欢对话中的每个细节，然后就去魔鬼苦修了。
她显然听进去了尹欢说的要给自己创造纯英语语言环境这句话，最近除了必要的对话几乎没和人讲一句话，女王蜂直接转型高冷女神。
系统666：“……”
它很无语地就看着这两个追求者和被追求者本人都去沉迷学习去了。
还是那句话，它下次再也不要绑定高中生了。
这群为了学习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
不过还剩下一个葛易觉，他可是没那么好解决的。
“唔……葛易觉吗？先放放吧。”
尹欢摸了摸下巴，承认这个各科都很平均的人很难用“你该去努力学习了别管这那的”这个想法突破他的防线。
而且尹欢观察了他几天，葛易觉不是什么特别争强好胜的性格，也不以成绩作为自己的价值锚点，学习状态偏向自有一套自己的节律，类似于到时间了就学到时间了就玩的风格，对现有的成绩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大概率很难强行给他植入一个“需要进步”的思维病毒。
其实梁泽和刘舟两个人也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需要进步”才努力的，而是更偏向于英语这科实在偏科太严重以至于有一种考试算分时严重不划算的的心态在作祟。
他们愿意努力，不是靠觉得自己该努力了，而是单纯的损失厌恶，这种损失厌恶在各科成绩平均的人身上更难触发。
所以……尹欢摊了摊手，承认自己暂时无计可施，必须再进行一定时间的观察，等找到对方的漏洞再进行突破。
系统666听完，瞬间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宿主也没有那么那么万能嘛！
哼，它才不会告诉宿主她这个速度已经远超平均值了呢……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尹欢的日常非常稳定，睡觉，去许风华那桌吃饭，回宿舍看书写题，空闲时间对葛易觉进行观察和心理建模。
由于和许风华她们一桌吃饭，葛易觉在她面前出现的概率大大提升，她罕见地开放了全部听觉，认真倾听着他们的无意义信息交换。
尹欢认真地建着模，虽然暂时毫无思路，但是多收集点信息总是没错的，而且有时候解决办法就是会在大量信息收集的过程中涌现出来。
但是，还没等她的解决办法来得及自然涌现。
葛易觉就突然自己出现在了她面前。
事情发生在某节自由活动课。
尹欢照旧准时醒来，由于最近无需看其他任务对象写作业，她就在自己的座位上进行朴实无华的思考。
由于她思考的时候喜欢晃椅子，所以比起思考，她看上去更像是在发呆。
她认为这可能就是葛易觉觉得能找她搭话的理由。
葛易觉拉过尹欢同桌的椅子，一把调整成椅背靠尹欢的方向，然后跨坐了下来。
“尹神？”
“嗯？”
尹欢吱了一声，然后调整椅子方向变成了向后靠在墙上的姿势，算是已经做到了社交友好，虽然她的椅子依旧处于一种让人看着随时会倒塌的状态。
“尹神……最近和许风华走得很近吗？”
尹欢歪头思考了一下：“算是吧。”
物理意义上确实挺近的，吃饭都坐一桌了。
“你觉得……你觉得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尹欢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面色古怪其实是想表达——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但是葛易觉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她还没来得及把这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说出口，葛易觉就被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是。”
尹欢：“……”
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许风华会喜欢的类型。
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和系统666一致认为许风华就算真喜欢某人也大概率不会表现出来，而且最后择偶的时候大概率会以客观条件而不是自身感受作为基础，所以这个前提下，她和系统666虽然都是非常规观察者，但也很难判断许风华对葛易觉到底是什么态度——是纯粹的钓着玩确认魅力值？还是也有点好感？因为确实不好判断，毕竟好感度几乎不影响影响许风华的操作。
所以尹欢其实只能诚实地回答，她不知道。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葛易觉就又说话了。
“其实……我知道我没希望，如果她真的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可能还是一样对我和对其他人都一个态度。”
尹欢：……
她怀疑是自己是不是开口速度真的太慢了，还是说坐她对面这个人类大脑直连嘴巴？
算了，她和系统666对视了一眼，显而易见，她又被当成树洞了，对方完全不需要她接话就能自顾自地说下去。
“唉，尹神你肯定没这种苦恼。”
“我其实很难过，我真的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但是我每次想放弃，她就又突然对我有点特别。”
“是不是其实她也不想让我离开？”
他刚说完，抬头一看尹欢，就看见尹欢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他瞬间有种他蠢到学神了的羞愧感。
葛易觉：“……”
葛易觉：“嗯……我稍微纠正一下，我有时候会忍不住觉得她是不是其实也不想让我走，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虽然我知道这是幻觉。”
“逻辑上我也知道不该做没结果的事，但是情绪上又很难戒断，怎么办呢？”
葛易觉求助式望向了尹欢。
尹欢确认了一下他这个问句是真的需要人回答而不是一个被拿来当句号使用的语气词后，稍微思考了一下：
“你觉得好玩吗？”
葛易觉：“什么？”
他懵了一下，愣是没懂这个问题。
“你觉得追她这个过程，有意思吗？情绪起伏的体验有趣吗？”
葛易觉：“不……不有趣吧？”
尹欢以一种苛刻的目光审视了他一番：“真的吗？不有趣的事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葛易觉一懵，感觉好像也有点道理。
他挣扎着以尹欢的思维角度重新回顾了一遍他自觉悲惨的追人生涯，好像……
“好像……好像还是挺有趣的？”
尹欢：“展开说说。”
系统666忍不住大喊：“宿主！你在做什么！他自己都质疑要不要继续追许风华了！他自己都觉得痛苦了！你怎么还把他掰回来？！”
葛易觉瞬间有种自己在做报告的感觉，他稍微坐直了一点身体，快速在脑内组织着语言：
“嗯，首先，我最开始追许风华就是因为她好看，特别好看，所以不管追没追到，我确实在追的过程里正面欣赏了她的脸很久，作为她的头号追求者，我确实拿到了最好的观看视角。”
“其次，她很会推拉和提供情绪价值是真的，单纯追她这个过程可能都比大部分人的恋爱有意思，所以确实是体验极佳，期间虽然很难受，但是如果把那些难受也视作体验的一部分的话，确实是为难受之后的开心提供了对比，使开心的感觉更鲜明了。”
葛易觉逐渐进入了状态。
“再次，她虽然没答应我的追求，但也没答应其他人的，甚至我说得不要脸点，我条件确实好吧，所以她对我就是比对其他人更特别点啊，光看其他人嫉妒的样子我都挺爽的。”
“最后，还是刚说的这个原因，班上其他人大部分人都差不多默认我和许风华在谈，连老陈都偶尔开我们玩笑，如果排除掉恋爱名义的影响和理所当然的陪伴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我确实和谈了一段恋爱没什么区别，确实很开心，我不高兴只是因为她始终不肯给个准话而已。”
葛易觉彻底理顺了思路，他激动地站了起来：
“尹神！不愧是你！”
“我想通了，我不是要放手，我是要分手！嗯！单方面分手也是分手！”
他一挥拳，莫名燃地离开了。
系统666愣了一会儿后突然窜了起来：！！！它终于后知后觉地懂了宿主的思路……！
它激动地飘到了尹欢面前，对着尹欢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尖叫起来。
尹欢在椅子上一边摇晃一边慢悠悠地开口，神情玩味：“暧昧关系之所以难断就是因为没有明确的终止程序，情侣分手是一个常规的社会程序，分完了，各走各的，心理上也进行了道别，因为有明确的结束感所以自然更容易结束。”
“但暧昧关系没有，所以他挣扎这么久都没能断成功很合理，就算别人告诉他该放弃，就算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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