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午后阳光白得晃眼,毫无保留地泼洒在云樾大厦那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上。
商浔砚现在应该是开会,林峤就没有通知他,准备先去他办公室等等,没成想入门处就遇到了阻碍。
“你找谁?商董?”
前台后坐着两个妆容精致,穿着笔挺套裙的女孩。
其中一个抬起眼,目光如同精密的扫描仪,飞快地从林峤身上扫过,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疑惑,“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林峤从包里拿出一张通行证,“我知道他在开会,不用打扰他,我去他办公室等一等。”
前台惊讶,这张通行证是商董专属,为什么这女人会有?前台不敢随便放行,于是她拿起内线电话,通知董事办秘书长。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前台女孩“嗯嗯”了两声,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很假:“女士麻烦您稍等,我们秘书长马上下来。”
林峤不高兴,什么人配让她等,她正准备发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清脆、急促,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打破了前厅的安静。
一个穿着剪裁极为贴身的米白色套装裙的女人快步走来,妆容明艳,红唇似火,精心打理过的卷发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
她胸前别着“秘书长刘玲”的金属名牌,在顶灯的照射下闪着冷光。
刘玲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林峤,带着一种近乎挑剔的审视,而后勾唇,冷讽一笑。
林峤眯了眯眼,还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张狂。
刘玲走到林峤面前,站定,下巴微扬,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瞬间包围了林峤。
“这位女士,”刘玲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淡和公式化,“我是董事办秘书长刘玲,商董今天的行程非常满,没有提前预约的访客,一律不见。”
她顿了顿,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林峤的身影,也清晰地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和轻蔑。
刘玲的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善意”提醒:“恕我直言,每天打着各种名头,想方设法来见商董的年轻女士,我们见得多了。商董日理万机,对这种没有预约贸然打扰的私人拜访,态度一向非常明确,不予理会。”
林峤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生来矜傲的气场让刘玲本能一颤,“就你,也配拦我?”
刘玲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嚣张,难得被气得脸红,“你是哪儿来的小艳星吧,别以为凭着长得漂亮,就妄想能勾引商董。商董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他才看不上你这样……”
“谁说我看不上?”低沉却藏着冷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盖过了刘玲尖利的尾音,像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人的心跳节拍上。
原本有些嘈杂的前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从林峤和刘玲身上,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刘玲脸上略带刻薄的强势表情,如同被投入沸水的冰块,瞬间凝固、碎裂,然后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迅速蔓延的慌乱取代。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峤也感觉到了身后骤然改变的空气流动,一股熟悉的清冽而沉稳的气息,混合着极淡的雪松尾调,无声无息地靠近。
脚步声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稳稳停住。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带着冰棱般寒意的声线,毫无波澜地响起,清晰地穿透了凝滞的空气:
“刘秘书。”
商浔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寒冰的重锤,每一个字都砸得刘玲脸色又白一分。
他就站在林峤身后,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带着无形压迫感的阴影,将林峤完全笼罩其中。
“谁给你的权力,”他微微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越过林峤的肩头,精准地钉在刘玲那张血色尽失的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替我做决定?”
刘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冰冷的前台大理石桌面,指尖用力到泛白,嘴唇颤抖着,试图辩解:“商董,我…我是按照公司规定,没有预约的访客……”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商浔砚打断她,抽起前台那张通行卡,“就算她不是我的妻子,拿着这张卡,也能在集团通行无阻。”
“妻子”两个字,如同两颗炸雷,猝不及防地投进了死寂的前厅。
刘玲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雕像,僵硬地站在原地,眼中只剩下巨大的惊骇和灭顶的恐惧。
前台那两个女孩更是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商浔砚挡在身后的林峤。
整个空间落针可闻,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运转时发出的微弱嗡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商浔砚垂下了眼眸。方才那慑人的寒意,如同春日初阳下的薄冰,瞬间消融殆尽。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动作自然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稳稳地揽住了林峤纤细的腰肢,将她轻轻带向自己。
男人手掌温热而坚定,隔着薄薄的亚麻布料,熨帖着她腰侧的肌肤,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暖流。林峤几乎是本能地微微侧过身,仰起脸看向他。
商浔砚微微俯身,还未等有再亲昵的动作,就被林峤冷着脸推开。
她这是生气了。
“商董的员工真有本事,原来这就是顶尖集团的工作作风?”
“抱歉,”商浔砚挺直背脊,虚心听她训斥,“我回去立刻开会,整顿这种媚上欺下的风气。”
云樾大厦占据栖港黄金中心,来往人流如织,所有人就这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大boss,被一个女人教训。
仿佛这女人才是集团董事长。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林峤这才骄矜地哼了声,双臂环胸,“限你三个月整改,再写份汇报材料给我。”
“好。”商浔砚见她不排斥了,才重新揽上她。
“我不喜欢这人,”林峤直截了当地看着刘玲,“让她在这里工作也是害群之马。”
商浔砚这才重新抬眼,目光再次投向面无人色的刘玲。那眼神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冽,甚至更甚,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不带一丝温度。
“看来刘秘书长对自己的职责有很深的误解。”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对身后刘文吩咐,“通知人事部,立刻招聘新的秘书长。要求之一,清楚自己的位置。”
刘玲求救的眼神看着刘文,刘文这时只想明哲保身,看也不看一眼,立即点头应是。
没有一句多余的斥责,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具毁灭性。刘玲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眼中的光彩彻底熄灭,只剩下绝望的死灰。
商浔砚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空气中的一个尘埃。他微微收紧揽在林峤腰间的手,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只属于她的亲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我马上处理完工作,等我一下。”
林峤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埋怨:“你的工作效率好低!”
深知商董工作效率极高、日理万机的员工们:“……”
商浔砚也不辩驳,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拥着她,转身迈开长腿,径直走向总裁专属的直达电梯通道。
那扇厚重,泛着金属冷光的电梯门无声滑开。
大厅里所有员工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复杂地追随着那两道身影。
暮色四合,商家老宅深掩在城郊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绿荫里。
青砖灰瓦,飞檐翘角,沉淀着岁月洗练后的厚重与低调。
车子无声滑过青石板路,停在爬满常青藤的门廊下。
商浔砚先一步下车,绕到另一侧,为林峤拉开了车门,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挡在车门框上。
林峤刚踏出车门,指尖还残留着车内空调的微凉,就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握住。
商浔砚微微收拢手指,将她柔若无骨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指腹在她光滑的手背上安抚性地摩挲了两下,驱散了最后一丝冷意。
他垂眸看她,深邃的眼瞳在廊下昏黄的壁灯光晕里,漾开一片温软的涟漪:“累吗?”
林峤摇摇头,两人相踏上老宅略显古旧的石阶,厚重木门的雕花缝隙里,隐约透出暖黄的光晕和细碎的人语笑语。
然而,当那扇沉实的大门被佣人从内拉开,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里,却夹杂着一个让林峤瞬间蹙起眉头的熟悉嗓音。
“你们可算来了,”林鸿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身边挽着的身陶馨月,脸上挂着同样精心雕琢过的笑,“你爸正等你们呢。”
“爸。”林峤的招呼声淡淡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林鸿靖不赞同地睨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商浔砚,笑容可掬,“浔砚,最近忙不忙?”
“爸,还可以。”商浔砚微微颔首,礼节周全,声音低沉平稳。
林鸿靖带着一种刻意拉近距离的亲昵,伸出手想拍拍商浔砚的肩膀,像是不经意提起,“听说你最近在忙城东那个‘云顶’开发区的招标,我们林氏的实力你是清楚的,在评审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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